&esp;&esp;进门之后他走过去关窗,又将冷气打开,叫梁稚先坐一会儿,他下楼去拿一点水果。有梁稚在的时候,他不想别人打扰,一些琐事宁愿亲力亲为。
&esp;&esp;楼问津拿了冰镇椰子水,再回到楼上,发现浴室门关上了,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esp;&esp;拱形窗户下方的沙发前面,茶几上摊着一本商业资讯类的杂志,应当是梁稚方才翻过的。他合上杂志,在沙发上坐下,松一松领口。他听着那水声,一时只想抽一支烟。
&esp;&esp;梁稚冲完凉,换上白色的真丝吊带睡裙——是他们结婚当天,她曾在这里穿过的那一件,材质柔软,兼有一种珍珠的光泽。
&esp;&esp;她推开浴室门,往外看了一眼,第一时间没有看见楼问津,直到目光越过窗户,发现楼问津正站在外面的阳台上,面朝外,两臂撑着栏杆。
&esp;&esp;她双膝跪在沙发上,推动插销,把窗扇往外推开。
&esp;&esp;楼问津立即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同时把烟灭了。
&esp;&esp;片刻,他推开阳台门走进屋,目光在她身上落了一瞬便移开视线,说自己一身的烟味,先去浴室冲个凉。
&esp;&esp;再从浴室出来时,却见梁稚正躺在沙发上,头枕着扶手,把杂志立在胸前翻看。头发没扎,蓬松地堆在肩头。
&esp;&esp;楼问津走过去,在她身侧坐下。
&esp;&esp;梁稚仿佛没有发现他似的,依然以匀速阅读着那本杂志,时不时地发出纸张翻动的哗啦声响。
&esp;&esp;两个人在一种沉默中形成了一种微妙对峙的状态。
&esp;&esp;“阿九。”最终是楼问津出声了。
&esp;&esp;梁稚把杂志平放下去,看向他。
&esp;&esp;“我有些难受。”楼问津说。
&esp;&esp;“怎么了?”梁稚忙问。
&esp;&esp;楼问津伸手,拿住了那本杂志,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它抽了出来,而后抓住了她的手,拉过来,按了下去。
&esp;&esp;“这里……”楼问津垂眼看着她,“一下午都是这样。”
&esp;&esp;梁稚脸立即烧起来,可再想把手挣开,自然已是不可能的事。
&esp;&esp;楼问津就势搂住她,一把抱了起来,他身体往后靠去,再让她分开双腿,在他膝头坐下。
&esp;&esp;他抓了一把她垂在胸前的头发握在手里,仰头去看她,如月光皎白的一张脸,或嗔或喜都是那么漂亮,叫人心折。
&esp;&esp;她把目光往旁边一撇,他便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把她脑袋再转过来,与他对视。
&esp;&esp;两人呼吸陡然便乱了。
&esp;&esp;梁稚蓦地一低头,惩罚似的咬了一下他的唇,“……你一下午都在想什么?”
&esp;&esp;“正是因为什么都没想……”
&esp;&esp;“那会无缘无故这样?”她膝盖往里挨,一下碾了下去,“……还没够吗?”
&esp;&esp;楼问津低笑了一声,很坦诚地说:“那自然是远远不够。”
&esp;&esp;话音一落,他便毫无征兆地搂着腰把她抱了起来,踢走一旁挡路的拖鞋,径直往床边走去。
&esp;&esp;梁稚后背着陆,嗅见一股青柚混杂茉莉花的香气,似是床品濯洗过后的气息。
&esp;&esp;楼问津一只手撑在她身侧,一只手捉住了那真丝睡裙的下摆,把它掀到了她的膝盖上,“……今天弄伤你没有?”
&esp;&esp;“……没。”
&esp;&esp;“我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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