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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有人吗?”
我叫门叫了几次,不见有人回答。
李白在我身边说道:“不在家。”
我摸着下巴说道:“很可疑。”
黄小龙的家没有人回答。
我连忙说道:“走,去最后一家。”
李白根据地址,又找到了最后一家。
“有人吗?”
我还是叫门叫了几次,依旧是没有人回答。
李白说道:“同样还是没人。”
我心里暗道:“还是没有人。”
我看着手表,知道今天是星期四。按照工作日来安排,今天是工作日,不在家很正常。
我和李白回到车子里,若寒里连忙问道:“怎么?易扬家里,也没人?”
我点头说道:“没错。”
李白说道:“今天是星期四,黄小龙和易扬,会不会在上班?”
我摸着下巴说道:“在北京生活非常的坚信,没有工作,根本不可能在北京立足,不在家也合情合理。”
雨林不屑的说道:“擦的,在家就证明没有机会杀死刘振南,不在家又说是正常。我看前进你呀,这一次破不了案。”
我摸着下巴,闭着眼睛回想着。
我摇头说道:“不对。不对呀。”
李白问道:“前进,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说道:“刘鑫是一个无业游民,所以在家里睡觉,而且全身都是酒味,这是一个正常的情况。黄小龙是一个公关公司的经理,不在家也很正常,毕竟星期四,是一个正常上班的日子。可是易扬为什么会不在家?宇哥刚才就说过,易扬原本是一个程序员,自从发现有自己得了癌症之后,就一直在医院里治疗,而且一直都没有参加工作。”
李白说道:“没有工作,不代表易扬没有其他的方式赚钱。”
我摸着下巴喃喃的说道:“我记得去易扬家的时候,易扬的家里很小,不过偶然的一个电话,我听到易扬似乎最近打算买房子。”
李白说道:“前进!你是怀疑易扬?”
我点头说道:“谈不上怀疑。只是我要弄清楚,谁最后作案的嫌疑。”
我点上一支烟,连忙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在车上的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叫道:“马上去找宇哥。我又重要的事情,需要和宇哥商量。而且我还要见蓝启刚。”
李白看到我恍然大悟的样子,吴宇点头说道:“好。”
来到了警察总部,我看着李白说道:“李白,想办法安排我见一次蓝启刚。”
李白说道:“我现在是蓝启刚的代表律师,我要见他一面,绝对不是问题。”
我点头说道:“很好。我先找宇哥。你等我。”
李白说道:“那好,我现在办手续。”
我和李白分头行事。
我在重案五组的办公室,吴宇在走廊里,和一个女警在聊着什么。
吴宇看到我来了,吴宇连忙说道:“前进,你怎么来了?”
我回道:“宇哥,我找你正好有急事。”
吴宇说道:“案情有新的进展了?”
我点头说道:“算是吧。”
吴宇拉着我,来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审问室。
吴宇说道:“快说,前进,你调查出什么了?”
我摸着下巴说道:“宇哥,你帮我一个忙,调查一个人。”
吴宇说道:“谁啊?”
我摸着下巴,低声说着。
吴宇看着我说道:“是他?你怀疑他?”
我点头说道:“没错,宇哥,现在兵分两路,我要见蓝启刚,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他。”
吴宇点头说道:“好吧。交给我。”
我又急忙离开了吴宇,去找李白。
李白是一个律师,而且现在是蓝启刚代表律师,而且在起诉蓝启刚的时间上,在最后的两个小时左右,律师绝对有权利,再见当事人一面。
在李白的申请下,我和李白来到审问室,而我这也是第二次和蓝启刚会面。
蓝启刚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一脸的朦胧。不过一看到我,蓝启刚眼神一下子挣的特别大。
蓝启刚说道:“李前进,是你。你终于来见我了。”
我尴尬一笑,喃喃的说道:“我应该早一点来找你。”
蓝启刚说道:“我听李白说了,我确实误会你了。我非常感谢你会帮我调查案子。”
我连忙摆手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事的时候。”
我从头里掏出一支烟,点上之后,瞧着蓝启刚问道:“蓝启刚,你现在仔细的回想一下,张清淼死亡的当天晚上,到底他找你什么事?”
蓝启刚看着我,回道:“张清淼没有跟我说,具体怎么回事,我真的不清楚。”
我说道:“你再好好想想。当时张清淼是怎么跟你说的?”
蓝启刚沉思了一下,停顿了有几秒钟,蓝启刚看着我说道:“电话里张清淼确实很着急,只是说他遇到了麻烦,希望我可以帮忙。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清淼让我晚上去他家找他?”
我摸着下巴,心里想着,假设我要是遇到了麻烦,需要找人帮忙,我肯定会把找的人,约到一个地方,先安排一顿吃喝。毕竟求人办事,话没说,礼要先到。
这都是我在长春的时候,积累的社会经验。不过这不能说明,北京人也会这么为人处事。
我摸着下巴,看着蓝启刚说道:“蓝启刚,你好好回想一下。在你没有接到张清淼电话之前,你和张清淼接触过吗?”
蓝启刚看着我说道:“我和张清淼是好朋友,只要是他有时间,我们都会聚一聚,最起码也会微信聊一聊。”
我点头说道:“那就好办了。既然你是张清淼的好朋友,那么你好好想想,张清淼有没有一段时间你感觉非常的可疑?”
蓝启刚听我这么一说,不由自主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开始沉思着。
想了好半天,蓝启刚说道:“李前进,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感觉有地方可疑!”
我急忙说道:“快说,哪里你感觉可疑了?”
蓝启刚说道:“我记得几个月之前吧。有一次张清淼找我喝酒,张清淼问我一个月赚多钱。我嘲笑他,怎么的?还想借钱吗?张清淼笑着问我,他打算管我借钱,我问借多少。张清淼就说,能借多少就多少。而我笑言,他一个医生,管我一个老师借钱,简直就是可发一笑。”
我说道:“后来呢?”
蓝启刚说道:“当时可能是大家都喝多了。就当是笑言了。我后来就忘记了。不过没过多久,我和张清淼在见面的时候,我就感觉张清淼不管是喝酒,还是吃饭!总是感觉他心不在焉。我才猛然间想起,上一次喝酒的时候,他半开玩笑的管我借钱。我知道在北京生活,确实不容易,或许张清淼需要用钱,一时又周转不开。所以我特意问了一嘴。不过张清淼强颜欢笑说着,上一次是开玩笑。不过我能感觉出来,张清淼绝对是有事。”
我说道:“那你就没问他吗?”
蓝启刚说道:“我问了,张清淼也不告诉我呀。”
我在来之前,心里想着,张清淼所遇到的麻烦,很有可能是很长时间就已经发生了。而且蓝启刚是张清淼的朋友,无意中卷入到案件之中,极有可能蓝启刚会知道什么。但是现在看来,蓝启刚或许真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皱了皱眉,心里暗道:“看来一点线索都没有了。”
正当我感觉一筹莫展的时候,蓝启刚突然说道:“我又想起一件事。”
我说道:“快说?”
蓝启刚说道:“有一次我开车回家,正好看到刘筌买了一大堆的东西,顺着马路走。”
我盯着蓝启刚,蓝启刚继续说着:“我就特意的按了一下喇叭。没有让我想到的是,刘筌似乎是非常的害怕,还在大街上大叫了起来。神色非常的慌张。”
我摸着下巴问道:“什么时候你见过刘筌。”
蓝启刚说道:“大概是一个月之前吧。”
我说道:“后来呢?”
蓝启刚说道:“我就开车送刘筌回家呗。在车上我看刘筌同样也是心不在焉的,我就好奇的问了几句。刘筌也陪着我聊了几句。”
我问道:“你们两个都聊什么了?”
蓝启刚说道:“一男一女还能聊什么。都说朋友妻不可戏。无非就是寒暄的说了几句话,在车里开车,一句话不说,那气氛不是怪怪的吗?”
我点头暗道:“也对。”
蓝启刚说道:“哎。当时在车里,我就感觉刘筌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我估计也是在家带孩子,孩子闹的。所以我就建议刘筌没事去健身房健身。让她和张清淼一起,我还可以教他们打功夫。”
我又和蓝启刚聊了一会,不过警方的规定,律师见犯罪嫌疑人,最多的时间,就是两个小时。
而两个小时过的非常的快,无奈之下,我和李白只有离开。
不过在和蓝启刚聊天的过程中,我已经确定,蓝启刚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点确实让我感觉到非常的麻烦。
我打算去找吴宇,不过吴宇此时已经不在警察总部,柳毅告诉我,吴宇带着两个警员,出去调查了。
我知道吴宇这是按照我的吩咐行事。
李白问道:“前进,现在去哪?”
我说道:“等。”
李白说道:“等宇哥?”
我点头说道:“没错,等宇哥回来。”
李白看了看手表。看着我说道:“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二十了。还有七个小时。如果没有任何对案件有新的进展,或是新的证据,警方就会落案起诉蓝启刚。”
我挠了挠头,喃喃的说道:“七个小时。时间看来是不够了。”
李白说道:“如果现在没有新的线索,极有可能没有办法为蓝启刚证明清白了。”
我叹了一口气,喃喃的说道:“没有办法,只有看运气了。看看宇哥那边到底能不能调查出新的线索。”
李白迟疑的看着我。
“前进,根据你现在的分析,你确实杀人凶手就在那三家人之中吗?”
我摇头回道:“不能确定。”
李白叹口气,没有说话,只是摇头不语。
我说道:“我虽然不能确定,但是根据我的直觉,我肯定那三家人,绝对是有问题的。不。是两家人。不。是一家人。”
李白说道:“前进,你在怀疑谁?”
我摸着下巴说道:“不好说,等一等吧。”
在晚上七点左右的时间里,我的手机响了。而手机上的显示,就是吴宇。
“宇哥。怎么样?”
吴宇说道:“前进,我按照你的要求,我去调查,果然是有问题。你现在在哪呢?”
我说道:“我就在警察总部的外面。一直在等着你。”
吴宇说道:“好,我现在马上回去。”
我挂下电话,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着坐在车子后面的雨林和若寒。
这两个女孩子早已经相互依偎在一起睡着了。
李白低声说道:“这两天若寒跟着你,都累坏了。”
我低下了头,在兜里掏出一支烟,喃喃的说道:“是啊。这一次来北京,确实把你们都蒸腾坏了。不光是若寒一个人。”
李白说道:“已经有半年多了。大家没有一起办案了。可能你和若寒早已经习惯了,那种安逸的生活。”
我抽了一口烟,喃喃的说道:“是啊。那种安逸的生活,说实话真的是好舒服。”
李白看着我说道:“不过我能看得出,你最喜欢的,还是调查案子。”
我转头看着李白笑道:“何以见得?”
李白说道:“你来北京,是迫不得已。因为雨林牵涉到案件里,你不来不行。但是蓝启刚的案子,根本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但是你却留了下来,而且还全力的去调查。这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我喃喃的笑道:“你也听到蓝启刚被警察抓的时候,大声骂我了。如果我要是帮忙,蓝启刚冤死,我真是怕蓝启刚做鬼都不放过我?”
李白也微微笑道:“不。绝对不是这样。是因为你骨子,就是非常想调查蓝启刚的案子。”
我和李白对视了一眼,我们两个人都是相互的笑着。
我喃喃的说道:“其实这一次最累的两个人,就是你和宇哥。”
李白说道:“我哪里算累,最累的是宇哥,宇哥一方面要跟着你调查,一方面还有为你和警方之间搭建沟通平台,宇哥是最累的。”
我叹口气说道:“是啊。如果没有宇哥的帮忙,调查进度,不可能会这么快。”
正说着,我看到在警察总部的门口,停下了一辆蓝色的车子,从车子上走下了吴宇。
我和李白都看的非常清楚,吴宇的手里拿着一个灰色的公文袋。
我急忙要开车窗,冲着吴宇挥手,而吴宇急忙冲着我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