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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忧郁,是抑郁。那日见你,鼻毛都跟胡子都薅在一起了,我便感觉以你臭美的性格是断然要出事的。
我一直跟着你,开始,见你一直在逸山崖边转悠,一会过去一会过来,随便还嚎唱几句,当时我还以为你丢了钱包了。
后来听见一声叫唤你就下去了,我才知道你这是要自杀,若不是你造型好,我使逐鬼步抓住你脚脖子。
不管如何,好在成功将你拉了回来,很可能你也是太紧张了,所以昏了很久。之后的事情便如你看到听到想到很梦到的了。”铁衣语气呆板的情景再现了当时的情况。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跟大侠杨过一样跳下悬崖进入另一个世界哪”
虽然我嘴上很平静的这样说着,但我内心却起伏剧烈,十分气愤铁衣这厮竟然将我叙述成一个如此猥琐不堪的造型。
虽然解释就是掩饰,但我还是要强调、重申、说明:
鼻毛和胡子连在一起那明明是风很大好不好?
转来转去找钱?怎么可能,明明是在忧郁跳崖角度和造型的深思熟虑好不好?
虽然由于没有提前练习过导致实际起跳动作和原本计划的差距有点大,但怎么可能是倒栽葱啊!这货一定是嫉妒我比他帅而故意诋毁我的,一定是这样。我在心里暗暗的想着。
“其实,有件事我感觉挺抱歉的,我回来以后自责了很久。”
此刻因为返阳而心情大爽的我,看着铁衣这铁疙瘩说软话的样子,我瞬间就心软了,豪迈的说“我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没什么,我原谅你了。”
“说吧,啥事情这么严肃?都是真的汉子,何必吞吞吐吐!”看铁衣的样子,应该是给自己做了半天思想工作才决定说的。
铁衣开口道:“我以为你只是在悬崖边站一会就没有跳的勇气了!听你一直唱什么跳真的需要勇气,去面对狂风暴雨。
也就没在意,谁料到你直接就倒栽葱了,因为距离较远,我慌忙中出手抓住了你的裤腿,虽说是救到了,但。”
我很严肃的说:
“你再提倒栽葱的事情,我就翻脸了,我那充其量算是不太标准的托马斯全旋加三百六十二度旋转,然后哪?说吧,别跟个娘们儿一样了。”想来我也没有什么可损失的,所以十分大方。
“你裤子就掉了然后就光光了”听到铁衣的话,我勉力保持的风度瞬间随风而逝,遗落在风里。
“你你大哥,你是老天派来玩我的吧?好不容易跳一次崖,你还给我整成裸跳了。”
就在我跳起想要抽他的时候,想起眼前的父亲,我也不好发作,于是一遍一遍的在内心给自己做思想工作,说服自己深呼吸,海阔天空,光辉岁月啥的,调动了全部的正能量,才将将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终于,勉强说服自己将耳光换成了亲昵的抚摸,我拍了拍那铁疙瘩的肩膀说:,
“好吧,我肚里能跑航空母舰,这页就翻过去了。当时那时间段,那天气,应该没什么人才对吧?”我渴望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个时候,我十分后悔刚才原谅的太过匆忙,一不小心吃了个哑巴亏,满嘴黄莲,内心苦的说不出整句子。
“人不多,也就两三个吧!”
听铁衣这样说,感觉还好点,至少影响不是很大,若是有人问起,死活不承认便可。
“都是兄弟,我原谅你了。”
就在我刚松口气的时候,谁知这铁疙瘩又火上浇油的补了一句“就两三个摄影师傅在逸山崖边拍照。”
“不会?”听闻此话,那一刻我都快哭出来了。
这铁疙瘩竟然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点了点头。
“照片好像已经放到*大丝网站了,首页带图强推,日点击率破百万,好像标题是穷叼丝买不起裤子倒栽葱裸身自杀,脸部特写那几张照片,倒是打了马赛克了,虽然马赛克有点稀疏,不常见的熟人是定然认不出的。”
铁衣还没说完后,我便扑将过去,没打着火的十二字真言所有招式齐发,充分发挥了悍妇街斗的实战特点,顺带加了嘴咬的自创第十三招,谁知这铁衣也不还手,就是闪转腾挪,让我满头大汗顺便咬了自己的舌头,直到父亲喊停的时候,我已经气喘吁吁累成狗了。
。
始终想不到,我终于混上头条了,却以如此猥琐之势!
今后,我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当年周瑜先生是怎样被气死的了,因为此刻的我现在已经被气的濒临死绝了。
这铁疙瘩看似不声不响的将我置于万劫不复之地,看来这闷骚男果然惹不起啊,形象完全坍塌,无法修复。
“其实,以我对你的了解,应该是站一会就算了,说一说闹一闹哭一哭叫一叫就过去了。我还是很好奇你到底是不是失足掉下去的?”
“失足你妹啊!你妹才失足!我是真的跳,不就是死吗?多大点事情,我准备跳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高挺着胸膛正义凛然的说,一派视死如归的豪迈感充斥在我的胸膛,似乎跳的有些犹豫都不算英雄好汉。
父亲一直不曾言语的看着我们,就如同是在看一场精彩的相声表演一般,若是来点小甜点大碗茶和花生米那就更应景了。
谁知这时候瑛姑还真就端着茶水而来,说了句母亲回来了,然后看了看我的床铺,强忍着笑出去了。
痛不欲生,我此恨绵绵无绝期。
“我看你一直抖,犹豫不决的!”铁衣不碎砂锅不罢休
“风大好不好,大哥你没看天气预报吧?”
“我看你脸红的像是关羽一样,大口喘气。”这家伙死性不改啊!
“那是兴奋的好不好啊,跳崖多快乐刺激的事,没看到我视死如归的节奏嘛?”我强力的压制着我的怒火。
“那我还看你好几次走了又返回去!”这铁疙瘩简直就是猪啊。
“大哥,你是来看我还是鄙视我的呀!”
在父亲的喝止声中我松开了手。
“要是我真跳下去,你没想到!看你怎么和父亲交代!”我狠狠的说,这面子已经丢的捡都捡不起了,我就像是个泼妇一般不管不顾了。
“要是没救到,无所谓,那就陪你一起死好了!”
听着铁衣的话,有那么一秒我确实被感动了,却呢喃着说“谁跟你一起死,且。”
当面对这冰冷的世界,想要真的放弃的时候,能有这样一个人,这样一句话,其实应该知足的,听到铁衣的话,虽然我还在喋喋不休,心里却只剩感动。
“同生共死”会说的人很多,可做的却很少。
铁衣这家伙,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在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挠了那么一小下,让我感觉着从未有过的震撼。
最后,我说了一句“狗屁影子卫士,山寨盗版货,不靠谱,臭变态。”
我起身端起瑛姑留下的茶水一饮而尽,便跟父亲说要去看母亲,蹬了铁衣一眼后,夺门而去,快速逃离尴尬之境。
我飞奔向厨房,看着厨房里忙碌的母亲,心里很踏实,轻轻的喊了一声妈,伸手擦了擦她额头的汗珠儿。
母亲笑了笑,说:“能像个平常人那样真好,能在有生之年听到你叫这一声妈妈真好。”看着母亲两鬓的银丝,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成功的完成解咒之路,平安归来,让母亲放心,让家人团聚,最好再生个十来八个小宝宝,那这冷清的家里可就热闹了,想到这里,我不禁的笑了起来。
“这里热,去餐厅等着吧,饭很快就好。”母亲笑着说。
我伸手夹了一块刚出锅的香菇,心满意足的走出了厨房,而此刻大厅里只有铁衣一个人在捯饬着一堆瓶瓶罐罐的玩意儿。
我看着慢条斯理的铁衣说:“说你变态还真不冤枉你,大老爷们没事捯饬着些玩意真无聊,你就没点更爷们的爱好吗?茶道是老年人玩的,提前步入更年期,老龄化,内分泌失调了吧。还有睡觉的时候别跟着我,影响睡意。”
“我才懒得看你,咬牙、放屁还说梦话!”铁衣话还没说完,我的羽绒枕头便丢过去了。
这家伙看着不哼不哈,傻了吧唧的,没事就揶揄我。
刚刚涌出的感动瞬间消失无踪,此刻我势必想要将他灭口!
谁知,眼看就要落在铁衣脸上的枕头,随着铁衣头都没抬,轻轻一挥手,一道青色光芒闪过,羽绒枕头便化作片片羽毛在空中飘零,只下目瞪口呆的我。
“刚才那是什么玩意儿?”我目瞪口呆的说,极力回想刚才那犹如游戏特效的一幕。
“青铜承影”这家伙继续忙着手里的茶叶。
自打上次这家伙一拳将一尊青花瓷打成粉末之后,那是我第二次看到铁衣出手和他腰间的青铜承影短剑,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虽然还没有看清。只见眼前都是飘荡的根根羽毛和一抹留在我记忆里无法抹去的青铜之光。
后来我才知道,这把便是当年铁凝手中抓恶鬼,捕孽魂用的青铜承影短剑,一把历经地府鬼火淬炼的青铜神器。
当年祖宗崔珏命定阴差,这铁凝便是首任鬼捕,这一柄青铜承影便是贴身兵器,据说此短剑有追魂杀魄、断铁斩钢之效,十分霸道。
关于青铜承影的事儿,祖宗是这样口述的:
当年,祖宗任职判官,那时,催命判官并非四大判官之首,在一年一度的阴差专业技术比武交流会上,各路鬼差亮出身手,比的天昏地暗,打的鬼哭狼嚎。
眼瞅着黑白无常这两个一线鬼差仗着兵器多,什么铁链脚铐哭丧棒的双打组合在和牛头马面争夺地府打手ko榜第一的位置,那场面就跟罗马竞技场斗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