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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尖上之前的伤口还都没有愈合。
看着躺在地上的古孟仁,还有给岳川的那三十万,我咬咬牙换了一根手指狠心地咬了下去。
岳川就是在这个时候转过身的。
“那,那你需要多少血。”
我看着指尖的血涌出来的那一刻,真是是很想要给岳川一脚。
如果不是我打不过他的话。
两个大男人,害羞个什么劲!
就算是真的害羞的话,也不至于考虑这么久啊。
我都特么咬破自己的指尖,岳川才红着脸,不自在的暗示我,他是处男。
有些哀怨的看了一眼岳川后,我将指尖血滴在了古孟仁的印堂处。
也就是片刻的功夫,古孟仁的喉咙就传出了几声闷咳。
然后身体缓缓的动弹了一下,人才悠悠转醒。
古孟仁醒的时候眼睛有些失神的看向了夜空,半晌才回过神来,嘴唇蠕动了一下。
在看到我的瞬间,顿时眼里流下了眼泪。
别说是我,就连岳川都有些接受不了,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道。
“古大师,你花了三十万,让我尽快把岑放接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让他过来看你哭的吧?”
听到岳川这么说,古孟仁连忙挣扎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不,不,当然不是,岑大师,岑大师救我啊。”
呦呵,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让古孟仁发生了如此巨大的转变。
刚刚还说我是不自量力的毛头小子。
现在开口就喊我岑大师。
“古大师客气了,还是先说事情吧,叫我来为了什么,还有你为什么躺在地上。”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是,是,章晓她……”
咚——咚咚——咚——
咚咚——咚——砰——
古孟仁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们就听见了一阵咚咚的响声。
声音是从我身后传来,古孟仁的眼神透露着巨大的惊恐,就连呼吸都仿佛静止了。
“来,他,他又来了,来了……”
我转过身的时候才发现,声音来自棺材里。
章晓,要起尸了。
刚刚古孟仁说什么?
又来了。
难道说章晓刚刚已经起尸,并且伤了古孟仁师徒二人?
现在我已经来不及听古孟仁给我讲刚刚到底发生过什么,当务之急,必须赶紧将棺材盖上,否则等一下章晓出了棺,事情就会变得棘手。
我快步地跑到了棺材跟前,却没想到眼前的景象让我生出遍体的寒意。
棺材里面躺着的根本就不是章晓。
而且,场景也有些太过骇人。
岳川是紧跟着我身后来到棺前,看到棺材里的情况的时候,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棺材里躺着一个男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男人刚刚是跟在古孟仁身边的。
男人身上的衣服裤子已经被撕得稀巴烂。
脖子上还有一个黑洞洞的血窟窿。
但是更加让人触目惊心的是,男人的脸上,前胸,遍布了数不清的抓痕,虽然颜色血红,我却能够感受到强烈的阴气。
除此以外,男人标志性的器官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血里呼啦地随便丢弃在了他的小腹上。
我光是看着,就已经开始替他疼了。
也不知道他是死前被这么祸害的,还是死后被撕扯成这样的。
棺材里除了这个男人以外,还有一些散碎的尸块。
男人身上除了标志着自己性别的东西没长在自己身上。
其他都还是完整。
所以这些尸块很明显是属于另一个人的。
男人紧闭着双眼,不断地从身边摸索着尸块往嘴里塞。
嚼两口又将尸块甩到一旁,继续摸着另一块。
我们听到的咚咚声,就是男人将手中尸块甩出去砸到棺木的声音。
这个场景让我的血都好像静止凝固在了体内。
可就在我发愣的瞬间,男人刚刚紧闭的双眼,倏然地瞪大,双手向上举起,看那样子似乎是想要将我,或者岳川扯进棺材里。
结印已经来不及了,刚刚的指尖血还没有干,我几乎想都没想就拿指尖在他的胳膊上划了一道。
我赶到指尖传来的凉意,冰的我骨头都疼,就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细细啃食。
不过还在男人的胳膊在触碰到我的血的时候,砰的一声,重重的掉回了棺里。
但是男人的瞳孔正在开始变化,白眼仁逐渐的在吞噬着瞳孔。
“岳川,快,快把棺材盖上。”
我吼了一嗓子,岳川也才回过来神,连忙和我一起盖棺。
就在男人再一次想要将胳膊抬起的时候。
棺材板严丝合缝的落了下去。
只能听见棺材里面响起更加激烈的咚咚声。
虽然男人不能挣脱出来,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也正是因为我的不放心,后来保住了我这一条小命。
“你有小刀吗?”
“匕首行么?”
从岳川手里接过匕首,在棺材上刻下了七道符文,我身上早就已经被冷汗打湿。
又重新看了看我刻在棺上的这七道禁咒,然后握紧匕首,在自己的掌心处狠狠的一划。
看着自己的血,填满了刚刚刻在棺材上的禁咒纹路。
棺材里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
我的心似乎也渐渐的回到了自己应该在的位置上。
“岳川,把门上的那两个红色灯笼弄熄,不能再让红灯照棺了。”
坐在地上靠着墙,我有气无力的眯着眼睛对着岳川说道。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我感觉像是一晚上鏖战了一百个大美人一样,被彻底地掏空。
“好了岑放。”
“这不是……”
我看见岳川左右手各拎着一个没有亮光的红色灯笼的时候,将后面没有说完的半段话咽了回去。
然后咽了咽口水,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
寂夜无云,只见一个巨大的血月低悬,红色的月光将整个棺材都包裹在其中,镀上了一层诡异的血色。
我缓缓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坐在不远处狼狈的古孟仁。
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低吼。
“你们特么的到底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