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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想到一件事,她的手里还拿着菜刀呢!
于是,她忽然神经兮兮的推开夜瞑,看着他,“阿夜,你离我远点儿。”
那搂着菜刀的架势……就如同搂着宝贝似的有木有?
夜瞑一怔,错愕,又赶紧上前,想……
什么都还没想呢,宫拂晓猛的再度后退几步,“你别过来!万一我伤着你了怎么办?!”
一声长叹,夜瞑自觉的退后一步,“阿晓,那你快将刀扔掉,嗯?”
她不会是打算搂着一把菜刀,躲自己一辈子吧?!
瞬间,宫拂晓的嘴型就成了……0……形,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是啊,她干嘛要搂着个菜刀呢?
把菜刀扔了,搂着殿下多好啊?
笨!
她竟还让阿夜走远点儿……嗬!侧身,扔掉手中的菜刀,叮一声,猜对应声而落。
宫拂晓这才跑到夜瞑身前,钻入他的怀中,爪子紧紧的搂着他的劲腰,鼻息间全是他清冽的气息……
“阿夜,你怎么来了?”
夜瞑松了一口气,方才,他都担心的心律不齐了,“你为何尖叫?”这不是纯心吓他吗?
“我?我方才给自己壮胆来着,我想杀鸡嘛……。”
……!夜瞑一愣,低头,看着她,“你……说什么?!”
宫拂晓退后两步,指着那边还活蹦乱跳的一只鸡,有些纠结的弩唇。
“就是它咯,我想要熬一锅鸡汤做长寿面的底料汤,所以我得杀鸡,结果……我没杀过,我就只杀过鱼,一时间心里没底,就叫了一声,想给自己壮胆!”
……夜瞑顿时不知该有何样的反应了,她叫一声,他心跳都没了,结果是……壮胆!
一时间,他真是哭笑不得!
“阿晓……!”手臂一收,将她死死搂在怀中……
宫拂晓完全还没搞清楚状况,她一脸茫然,为何阿夜这副反应呢?他是觉得自己有孝心在欣慰么?
他又不是自己的长辈,自己再有孝心,他也用不着欣慰啊!
……不对!他本是长辈的,可……他……他都骗自己嫁给他,床都上了,有孝心也不可能对他了,这概念,是她男人啊!
宫拂晓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抿唇,“阿夜,你怎么了?”
“……”夜瞑默然,还能怎么了?他都快被她吓死了!
“阿晓真没用……。”
“喂!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没用了!”宫拂晓被踩了猫儿尾巴,跳了!
夜瞑依旧抱着她,不让她跳,闻言,笑的全身发抖,“谁杀鸡还用壮胆的?你又不用上场杀敌……。”
竟将他给吓着了!呵呵……
于他来说,还真是有史以来的破天荒呢!
“那……我胆子不是很大么……。”宫拂晓嘀咕着……
祸妃和殿下真是有区别的人物啊,殿下杀那么多人,他连眼都不眨一下,半点儿恻隐之心都没有……
而祸妃呢?连只鸡都不敢杀……
夜瞑侧脸,薄唇印在她细嫩的脸上,唇角弯了弯,闻着她的馨香,鼻息间喟叹。
“乖,为夫来……。”
“对呀,下次我要干嘛,你可以给我做帮手啊!”宫拂晓忽然想到这点儿,笑弯了眸子……
她心里却又在想,恶魄为何残缺了,她可要告诉阿夜?
夜瞑呵呵的在她耳畔低笑,放开她,抬手,修长白致的指微曲,刮了她的鼻尖一下,满目宠溺。
宫拂晓歪着脑袋对他一笑,使眼色催促他快去杀鸡。
夜瞑无奈轻叹,绕过她,捡起地上的刀,走到那只鸡面前,却在下一刻怔住了……
他……也未杀过鸡,这……
宫拂晓咬唇,走到他的身后,冒出半个脑袋斜眼睨着他的神情,“殿下,臣妾等很久了,你还有多久才下刀啊?嗯?”
他侧目,看了幸灾乐祸的小女人一样,黑线,这都是为她,她还高兴了?
薄唇紧抿,神色严肃……
宫拂晓越看越笑,越笑越欢乐,“哈哈哈哈……阿夜,你这是要上场杀敌么?”
如此的严阵以待,看清楚木有啊,面前……那是只鸡,不是……什么死敌!
“阿晓很开心?”
宫拂晓立马顿住,下一刻就正了神色,快的出奇,她咳了咳,踮脚拍了拍他的肩,装模做样的咳了咳。
退后一步,走到他的身侧,煞有其事的叹气,“夜兄莫恼!”
嗯?夜瞑拧眉,夜兄?!眉心一抽,等着她的下文。
宫拂晓长叹一声,“小弟只是……一时情难自禁,才笑出声的,你……继续!小弟先……出去一趟。”
下一刻,夜瞑则看着宫拂晓转身,全身发抖的向门外走去,还没踏出门栏呢,她就一个人趴在御膳房的大门上,跺脚,抓门……
不用想也知道,她在笑,而且笑的很是开心……
抿唇,摇头……眉宇间的笑意明显……
转身,看着那只鸡,咯咯咯的叫着,鼻翼动了动,他不喜欢这味道。
按照殿下的习惯,他根本就不会来御膳房,可今日不同……想到趴在笑的不能自持小女人,他如何都不能做出临阵退缩这等事。
传说中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殿下这款式的!
洁癖控,却要对着一只鸡犹豫,啧,幸酸呐,殿下也有今日……
抬手,一刀下去……
接着‘咯……!’一声响起,鸡死了,再接着便是‘叮’一声响起,刀掉了。
‘嗤’一声,是殿下退后脚步的声音,最后……是一阵诡异的寂静。
趴在门上的宫拂晓忍住笑意,缓缓转身,一步步的走回去,一看……
呃……“殿下,你脸上有鸡血啊……啊!你敢什么?”
“跟我走!”夜瞑一把拉住她,大步往外走,神色很不好,非常不好,不好到极端了。
某殿下的洁癖很严重,不惹尘埃的他,偏偏遇上了这等事,脸色能好才怪了。
宫拂晓被他拉着走,脚步踉跄,“阿夜,你慢点儿啊,我要摔倒了,孩子啊……啊!”
她的话未说完,夜瞑已将她一把横抱在了怀中,继续向前走。
这路线是……西寒宫的浴殿,好久没来这西寒宫了,宫拂晓还在心里感叹。
当她反应过来夜瞑的意图时,他已将自己放下,然后开始褪下他的衣物,走到浴池中……
宫拂晓连脸都未来得及避开一下,便眼睁睁的见证了……殿下的脱-衣秀!
“阿夜,你……。”
夜瞑忽然从浴池中转身,长长的头发泛着暗绿的光,有些湿的头发沾在了他的腹肌上,他妖佻艳糜的眸子一眯。
薄唇……轻启,“阿晓,你来给为夫洗!”
清冷的声音,蛊-惑……
“啊?我……吗?”宫拂晓方才被他看的险些不能自持,醒神时,闻言,惊讶,她去啊……多不好啊……
万一,她起了点儿什么歪心思,可如何是好?
祸妃,你确定此刻的心思是……正的?!
“嗯?不是阿晓,莫非还是别人不成,过来!”夜瞑垂眸,催促。
呃……宫拂晓在浴池边上,矫情的纠结着,这叫神马事儿呢?为何她觉得跟一妖孽在一块儿,压力如此大呢?
唉,嫁什么不好啊,竟嫁给殿下!
看看他,从上到下,哪一点儿不给人压迫感?
头发,暗绿色!眼睛那么美,虽殿下是那种很沉稳的男人,可他的眸光是带电的。
再看他高挺鼻梁,薄唇,喉结……咳咳,宫拂晓此刻不自在的闪躲神色,她要端正心思的来评价殿下!
呼!再看……他的腹肌,再妄想……哎哟喂,她的小心肝儿呐……承受不住了!
宫拂晓轻呜一声,伸出爪子捂住眼,转身,“殿下还是自己洗吧!”
“阿晓都叫本王殿下了,你见过哪个殿下不是养尊处优,要人伺候的,嗯?”夜瞑见她如此反应,便更想去逗她。
靠!宫拂晓瞬间怒,这都什么人?
竟拿出这样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走着色-狼的行径!
祸妃,殿下确实什么都未想过,是你自己一个人乱七八糟有的没的想了一大堆。
“我不!姑娘我还是殿下的皇妃呢,我……。”
“你就更应该伺候夫君了,快点!”夜瞑语气十分不好的催促着浴池边上背对着他,还在犹豫的小女人。
宫拂晓弩唇,转身,走过去……
夜瞑上前,走到边上,靠近她,看了她一眼,垂眸,示意让她为自己洗脸。
她拿过一旁的锦帕,为他擦拭……
说实话,这种近距离的焦灼感,太急人了!
咬唇,“殿下……。”
“嗯……。”
“你可否别如此……深情的盯着我啊,我觉得全身不自在,有种想抓人的感觉……。”
夜瞑冷哼一声,闭上墨色流目,掩住了他满目的笑意……
宫拂晓这才安安心心的给他擦拭,她还真是第一次为人做这样的事呢。
其实父王的家规是真的很严格,子女呢,满了十八岁,就得自己生存,不得再依赖家里。
否则……依赖他也不会管,她之前还在忧愁,十八岁……她得自己去找工作呢,可她的应酬能力特别差……
找工作什么的,简直就等于遇瓶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