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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雪的脸煞白,红艳的唇几乎咬破了,眼里愤恨委屈。却又无言反对。
记者冲上前,闪光灯啪啪啪的响着。“苏俊宁先生,你选择在订婚典礼这天揭穿林暮雪小姐的阴谋,是不忍欺骗还是早有预谋?”
“林暮雪小姐,你肚子里的孩子当真不是苏俊宁先生的,请问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你为什么要栽赃到苏俊宁身上。孩子的父亲在现场吗?”
“林小姐。孩子的父亲能够忍受你怀着他的孩子,嫁给其他的男人。这人内心是有多强大呀!”记者们带着嘲讽的哈哈大笑。
林暮雪的脸难堪的扭曲,“你们血口喷人!”
林少康护女心切。推开将林暮雪围住的记者。把林暮雪护在怀里。
疾言厉色,凌厉道:“你们哪个公司的?你们要是伤着我家暮雪,我让你们吃官司,不许拍!”
林少康彻底的发火了。对记者威胁的大吼,扬言砸烂记者的摄像机。
现场陷入了混乱中,苏泽楷叫保安把记者赶出去,记者们被强制收了相机检查,堵在了门外。
宾客面面相觑,苏泽楷阴沉着脸。拿起话筒。安抚众人,“对不起,造成了一点点的小意外,源于小两口吵架了,刚才只是误会,俊宁,你还不快出来解释一下!”
苏泽楷威胁的把话筒递给苏俊宁,苏泽楷为了面子,让自己的儿子当绿毛龟,当着全天下的人,硬是承认孩子是自己的。
苏俊宁心里的憋屈,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打落牙齿和血吞。
苏泽楷将苏俊宁压迫的真话都不能说,苏俊宁坦然的接过话筒。
他冷笑着盯着气急败坏的苏泽楷,“是你让我说实话的,不要怪我!”
接着,他面对中央的人群,深邃的眸子里流淌着激流的暗涌。
“我父亲为了和林氏的共同利益,逼迫我和林暮雪订婚,我苏俊宁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不是我的孩子要我背黑锅,是可忍孰不可忍。”
苏俊宁的话引得宾客中的一众男人点头附和,称赞他有血性,真男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头顶绿帽,还可以做到若无其事。
林暮雪悲愤交加,当即指着我的方向,局势来了一个180度的反转。
“苏俊宁,你污蔑我,不就是为了和你的情人小三在一起!”
本来苏俊宁赢得了主场权,大家对林暮雪,苏泽楷投来鄙夷的目光,林暮雪的话一出口,大家不约而同朝我的方向看过来。
各种犀利,嘲弄,疑惑,探究的眸光如探照灯在脸上梭巡,脸上火辣辣的,无所遁形,感觉自己没穿衣服,迎接着所有人的观察。
我抓紧了椅子的扶手,林暮雪咄咄逼人,“我的孩子是俊宁的,俊宁之所以污蔑我的孩子不是他的孩子,究其原因是他不肯跟我结婚,他不要我的孩子,他始乱终弃,要和他的情人在一起,我为了他浪子回头,忍气吞声,只想我的孩子有个完整的家。所有我才没有第一时间出来解释,可是我忍不了,他侮辱我的清白,我必须揭发他。俊宁,是你逼我的,我不想的。”林暮雪肩膀颤动,指甲陷入了皮肤里,咬牙切齿,抱着鱼死网破的愤怒,孤注一掷。撕破脸皮。
林暮雪倒打一耙的本事,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见怪不怪,只是,她的极端报复,最后关头,为了自保居然拿苏俊宁开刀。
我看她对苏俊宁并不是爱到可以付出一切,她爱的人只是自己,打着爱苏俊宁的旗号,大张旗鼓的做坏事。
“林暮雪,我给了你机会,你偏要不撞南墙不回头,别怪我不客气了!”苏俊宁口气冰冷的像一把冰刃,接着银幕上出现了一张化验报告单。
化验单上的字体很大,我没有怀孕过,所以不清楚,大致意思是林暮雪肚子里的孩子证实不是苏俊宁的种。
我忽然明白了,苏俊宁为什么早发现孩子不是自己的,却一直不肯拆穿林暮雪的原因,他是在等,等林暮雪的胎儿大了,他可以做鉴定。
这份鉴定报告是最有利的证据,任林暮雪巧言善辩,颠倒黑白,都无法抵赖。
看见鉴定报告的一刹那,站在林暮雪那边的苏泽楷面色白了,拘谨着一张脸,沉了下来。
林暮雪信心满满的,以为可以绊倒我,谁知苏俊宁拿出了最有利的武器。
林暮雪急红了眼睛,红白交加,变幻莫测,“报告是假的,是你伪造的!”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到了这种地步,林暮雪还在抵赖。
苏俊宁指着报告单,“林暮雪,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报告的真伪大家可以去调查。我苏俊宁绝不会做假。”他抖了抖西装,长腿一迈,停留在面色难堪的苏泽楷旁边,“爸,这是你逼我的代价,苏家的脸面被你丢光了。”
苏泽楷气的握紧了拳头,却无言反驳。
“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苏俊宁沉着脸,大步流星,笔直的朝我走过来。
他脚步清缓,仿佛踏着五彩祥云而来,一片金光笼罩着他,我的眼里只有他微笑温和的俊脸,他在向我伸出手。
当他牢牢牵着我的手一刻,底下传来的议论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她是谁?看着有点眼熟!”
“好像是跟苏俊宁一个学校的,以前苏俊宁和林暮雪在一起,两人就藕断丝连。”
“这么说,她真有可能是小三!所以林暮雪气不过,才会找别的男人上,床,报复苏俊宁,好狗血!”
面对犀利轻蔑的侮辱刁难,苏俊宁揽着我,挡在我的前面,深不可测的黑眸折射着警告,“薇薇从来不是小三,让我再听见你们污蔑她,别怪我发火!”
苏俊宁气势凌厉,议论的人震慑与他的霸气,纷纷乖乖闭上嘴巴。
“苏俊宁,你回来!你要气死我!”身后,传来了苏泽楷沧桑愤怒的声音。
我的头动了动,他的手拢紧了我的肩膀,在我耳边小声低语,“莫回头,向前走!”
肩膀上传来他的温度,我点点头,和他快速的走出了订婚典礼的现场。
一直走到了外面,记者驱散了,苏泽楷的保镖没有拦住苏俊宁,因为即使拦也拦不住。
风吹散了身体的热度,一阵风吹来,吹乱了我的发丝,躲在他的怀里,心头暖暖的,他就是我避风的港湾。
“我们去哪里?”天大地大,我不知道去哪里。
苏俊宁打开了车门,“先上车!”
我前脚刚迈进车里,从酒店冲出一群的黑衣人,我心惊肉跳,苏俊宁几乎是跳上车,锁好门。
他发动车,猛地一踩油门,车轮和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黑衣保镖训练有素的前后夹击,我终于明白了,苏俊宁忍辱负重,顾忌的是隐藏在黑暗中监视他的保镖。
苏俊宁鹰隼般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拦住我们车的保镖,眸光一凛,“坐好了!”
我抓紧了车上的扶手,紧张的窒息,一颗心狂跳,苏泽楷请的保镖可是真刀实枪的,他们手里有枪。
“俊宁,你小心!”我的声音打着冷颤。
苏俊宁眸子里聚积着火苗,横扫众人,随即一个动作,车子笔直快速的往前横冲直撞。
苏俊宁孤注一掷,保镖们没料到苏俊宁玩命。车冲过来,纷纷的跳到一边,我看见几个离车最近的保镖来不及闪躲,车刮到了他的胳膊,胳膊立即擦破了皮,还有几个在地上一滚,摔的爬不起来。
苏俊宁的车如火箭,顺利惊险的冲过了保镖的围墙,往右一拐,上了大道。
我舒了一口气,天知道,我多怕苏俊宁出事,也怕撞死人。
苏俊宁的脸一直阴沉沉的,我正要开口,苏俊宁的车速忽然加快,我紧张的扭着脖子往后一看,透过车后窗,几辆车距离我们的车距并不远,且有越来越靠近的趋势。
“他们追上来了?”这群保镖是锲而不舍,苏泽楷是下了决心把苏俊宁押回去,从我身边抢走他。
苏俊宁阴鸷的眸子绝不松懈的盯着镜子里的车,我忍不住往后看,前一秒距离我们的车速有点远,现在几乎是追尾,且有两辆车夹住我们的攻势。
我慌乱,大脑一片凌乱,着急的往后看,又看看苏俊宁,我却帮不上一点忙。
如果苏俊宁这次被抓回去了,迎接我们的只有永远的分离,所以他才会拼命的争取。
苏俊宁全神贯注,身体紧绷,目光如炬,将油门踩到最大,本来快要赶上我的车,被苏俊宁落在了后面,一前一后,一缓一快,像甩不掉的跟屁虫,保持着亲密的距离,苏俊宁声色低沉,“必须找个地方甩掉他们。”
他们紧追不放,追下去迟早被他们赶上,将我们抓走。
苏俊宁冷眼一扫,朝我点点头,我拉紧了扶手,在一个转弯口,苏俊宁改变直行的计划,猛地拐进一个小巷子,令追逐的保镖措手不及。
只听他们临时刹车,车轮发出尖锐的嘶鸣声,犹如大雁嘶叫的哀嚎。
苏俊宁的车是一辆小巧的跑车,保镖们的车体积比较大,小巷太窄,几辆车无法同时开进来,他们只能一辆一辆的跟着。
苏俊宁紧绷的森冷面孔稍稍的平缓了一下,他瞄准时机,巷子里七拐八拐,道路凹,凸不平,车子颠簸,整个人歪歪扭扭,身体散了架,我绕晕了,根本不知道苏俊宁拐的方向,我担心,若是拐到了一个死胡同,那不等于瓮中捉鳖,自投罗网,任人宰割。
我们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我颠的七晕八素的,胃里一阵翻涌,待我再次睁开眼睛,车已经从暗沉的小巷开进了一条宽敞明亮的高速公路。
我回头一看,发现巷子里空空的,车没有追上来。
我问苏俊宁,是不甩掉了他们。他点头,他上大学休息的时间,经常和杜唯赛车,他不喜欢在专业的赛车场地赛车,他骑着摩托穿梭在大街小巷,因此他才熟悉这条道路,没有走进死胡同。
保镖正是因为地理不熟悉,绕不出来,惊心动魄之后,苏俊宁将车开到了上次囚禁我的度假小屋。
下了车,一站在别墅前面,虐待的记忆如过电影般在眼前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