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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人妖表演,从翠屏湖的蛇岛下来,几个朋友就议论开了:到底,人妖是男是女呢?马驹说:“高山,你怎么不加入讨论呢?人妖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于是我说:“按照国际惯例和泰国法律规定,人妖是男性的。一般来讲,人妖是从小服用雌性激素,抑制雄性功能,使其各个方面向女性化转变的一种人为药物变性行为!”
由于从小服用雌性激素,雄性器官衰退。皮下脂肪增多,皮肤细腻富有弹性;喉结不明显,无男性胡须,说话声音变得尖细。加上从小以女性方式培养,穿着和打扮都表现出女性行为,上身胸房突出,下身男性器官基本保持童年时期的状态。故此,若凭外表观察,除了手脚偏大像个男人之外,其它部位都显示出女性特征。
大部分人妖从小经过歌舞培训,因此,长大成人后的人妖,都半是能歌善舞的艺人。在泰国,有专门的人妖表演剧院,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
在蛇岛,人妖小姐为我们表演了一段泰国歌舞,声音节奏高吭,两位人妖小姐穿着宽大的衣裙,像两只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继后,他们又推出人妖蛇舞节目,一个人妖小姐盘着一条数尺长的长蛇,边戏边舞,从舞台上走到观众席中,把胆小的观众给吓着了。最后,两位人妖小姐又推出一组男女声对唱节目——心雨,他们用相当标准的中文,分别用男声和女声对调唱出这首中文歌曲,博得大家热烈的掌声。
我对人妖并无多大好奇,但对人妖的生活,却充满同情。由于很早就关注过人妖,对他们的渊源和经历,有一定了解。对他们的人生身世,感觉就像妓女一般的痛楚!
在泰国,由于旅游和色情业的相对发达,许多女性从事性服务相当普遍。故有人曾戏称,在泰国,是“笑贫不笑娼”的国度。由于这个原因,驱使男性转入与女性争饭碗的行列,一些贫困孩子从小被吸收进人妖培训中心,开始他们一生既人似妖的生活。
许多泰国贫困家庭的儿童,从二三岁起,就开始进行专门的人妖训练。他们在特殊的学校里,开始服用雌性激素,接受全盘女性化的教育,并且进行歌舞训练,使其不断地向供人取乐的商业人蜕变,最终成为有钱人的玩物。
各种强迫性的人生改变,使得他们在身心上受到严重的摧残。内分泌失调,男人女性化,社会歧视和不公平对待,使得他们的生活难上加难,因此,大部分人妖都活不过40岁,他们的平均年龄是35-40岁。从接受人妖培训到成年,他们的黄金年龄段是18-25周岁,到了26岁周岁以后,就走进衰老期。
人妖在泰国的数量之大,甚至有些让人难以置信。有资料显示,在泰国6000多万人口中,人妖的比例估计占到2%,也就是说有60万左右。如此庞大的人数,并不多是服务于歌舞色情行业,而是生活在社会的各行各业之间。甚至演职业、教师、空姐等。
由于人妖在泰国的法律上规定为男性,但生活却完全女性化,使得他们的生活上有许多不方便,既要身穿女性服饰,又得进入男性厕所。其上半身为女性,有女性般的胸房;而下半身却是男性,有男性的特征。并且,大部分未做过变性手术的人妖,虽然没有生育能力,却可以像男性一样射精。
凡此种种,使得人妖的生活和生理变得相对复杂。婚姻和爱情对他们来说,总有让人说不清道不明困惑。由于服用雌性激素,他们对女性没有多大兴趣,但如果不进行变性手术,又无法满足男性的正常需求。而由于他们的职业生涯和戏院雇主的关系,加上要做变性手术,又出不起天价的手术费,故此,人妖们的一生,多半只能在黄金时期赚些钱,受人捧场。一旦衰老就没人欣赏,只能终其一生,孤单到老。
所以我想,这个世界上的人妖,总是在装点着别人的生活别人的梦,又有谁,来装点他们的生活呢?除了孤独寂寞,只有童年的照片和变性后的美丽,能给他们留下一些莫名其妙的回忆——他们这一生,只有三四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