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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燕国被破后,神朝天兵奉命摘取人头,无论是战死或复绿都一律被砍掉头颅,血流成河,惨况触目惊心。破天翁说:“禀告太子,胡燕与后燕已经采集到三万九千颗头颅。”凤后说:“什么?距离十万还未到半数。”破天翁说:“胡燕和后燕的都是小国,不过伯齐是大城,人口应该有五六万,到时应能凑足数目。”神月公主说:“够了。”凤后说:“神月。”
神月公主说:“那些都是生命来的,你们像菜瓜一样,不觉得恐怖吧。”凤后说:“神月,你胡说什么,这是关乎神朝一统万世的霸业。”神月公主说:“连‘妇’孺孩子都杀,这不是太残忍了吗?”昆仑说:“你有没有想过曾经有人对我们夏族更残忍,夏有九族,当年商朝灭夏,天下死了百万夏民。”昆仑说:“历来征战死于沙场的何止千万,周氏积弱,列国据地称霸,屠城灭族的事会比我们今日所杀的少吗?”神月公主说:“但,这已是几百年前的事。”昆仑说:“杀戮是千古循环不息的,你想看吗?”
昆仑轻轻一搭神月的肩头,神月顿时感到自己恍如跳入了时间的隧道,沿途都是可怕骇人的杀戮场面。昆仑说:“自黄帝战蚩尤,杀戮从来也没有停止过,小时候,帝父就曾经带我去看过。”神月公主说:“怎会这样。”昆仑说:“不用怕,这是我们夏族血脉中世世代代留下的记忆,只有真正的夏族子孙才会看得到。”神月公主说:“求你。我不想再看了。”昆仑说:“我小时候也曾这样哀求过帝父,他说这些记忆会世代相传下去。”昆仑说:“我们的后人只会越见越多,要终止他。”
昆仑说:“只有一个办法。”神月公主说:“什么办法?”昆仑说:“以杀止杀,来一次彻底的清洗,将所有反抗我们的人都杀干净,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杀戮了。”神月公主说:“你以为做得到吗?”昆仑说:“不能,要杀尽天下反抗我们的人,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便帝父。”神月公主心想:陈浩然。神月心神慌‘乱’间,唯一想到的竟然是陈浩然。虽然敌我分明。但始终念念不忘。神帝最终的计划,竟然是一场大杀戮,而昆仑原来背负着如此可怕的宿命,怪不得一回复记忆后。变得如此可怕。
伯齐城。暴雨依然不停。就像苍天要为地上的无尽杀戮而哭泣。面临生死存亡之战。伯齐城上下军民都为了保卫家园而作好准备。伯齐侯啊了一声。神朝的飞船虽然不能升空,但滂沱大雨正好形成一条临时的河道,大军比预期来得更快。以昆仑为首。神朝天兵都列阵于飞船上。
大神说:“伯齐城易守难攻,不但城墙筑得高,而且还有护城河。”另一神说:“妈的,就算城墙筑得比天更高,老子也一手将它推倒。”另一神说:“上次杀出瘾来,今次要杀得更痛快。”另一神说:“哼,这些人没一个值得老子动手。”“喂老子的酒呢。”旁边一神心想:他们自从神灵上身,完全变了另一个人,到底神灵上身是增加了法力,还是要我们变成了替身?伯齐侯说:“放箭。”
大神说:“嘿,有点瞄头。”另一神说:“挡箭。”利箭数量极多,天兵一时间亦挡得手忙脚‘乱’。伯齐侯说:“投石。”巨石重愈千斤,有如流星堕地,势不可挡。
部分天兵走避不及,当场被压死,帅船上的昆仑看得一清二楚。昆仑说:“这些东西能挡大军,挡不了战魂。”“大力魔神,北狱神君,雷震子。”昆仑说:“破城。”三神说:“诺。”
战魂神力惊人,遇上巨石也轻易击碎。伯齐侯说:“放箭。”如雨‘乱’箭亦伤不到战魂分毫。转眼间已‘逼’近护城河,几百个死士突然从河中冒出,向战魂砍杀过去。
大神:“不知死活的家伙。”大神使出大剑无缝。伯齐城的死士怎可能是战魂的对手,只有被屠杀的份儿。手下说:“侯爷,我们快放兵出战吧。”伯齐侯说:“你看他们根本不似是人,打开城‘门’很危险的。”伯齐侯话未说完,突然感到城墙震动不已。一神说:“哈,不到十招,我保证这座城池就要倒下。”一神使出姚天破地。
巨子突然说:“妖孽,休得放肆。”巨子使出一拳九鼎。巨子功力出奇地完全回复,且更胜之前,出手凶猛绝伦,挡者媲美。一神说:“是谁?”巨子说:“墨家巨子。”
巨子使出玄坛兽灵气,龙马飞电。一神使出大神雷手,电光火印。雷震子万料不到突然遇上巨子这种高手,错愕间被轰飞。另一神说:“有意思,这才算对手。”一神说:“宰了你。”
一神使出大剑无缝。巨子震碎北狱神君的剑劲,再重轰大力魔神,一气呵成,大显神威。
巨子使出灵鹤破日。巨子出手既快且狠,大力魔神右眼应声报销。伯姬说:“巨子好厉害啊。”自然明说:“用得着这样兴高采烈吗?”圣日公主说:“巨子。”巨子说:“我巨子今日就替天行道。”突然,昆仑出手了,使出风圣轮风刀。
昆仑说:“巨子,想不到竟在这里见到你。”昆仑说:“故人重遇,不亦乐乎?”巨子说:“昆仑上人,是你带领这班妖魔鬼怪出来wēihài人间的?”昆仑嘿了一声。
昆仑说:“神朝天兵你竟说是妖魔鬼怪,虽是故人也不可原谅。”昆仑使出无上大罗天,龙噬天下。巨子使出玄坛兽灵气,万兽出笼。曾经是当世并列的两大神明,今日正邪有别,势不两立。
上古时,炎帝和黄帝经历七十二场大小战役。终于在不见天内彻底击败蚩尤。本来天下可以重归太平,但同样有功于天下的两人,却因为要决定谁是共主而展开另一场大战。双方不惜动用最大的兵马,进行最后决战。炎帝说:“蚩尤是我所灭,天下是我保护的,我怎么不能做共主?”黄帝说:“你继承了夸父狂妄好战的心,天下若然由你来管,必难太平。”炎帝说:“蚩尤是太初八族的遗民,除了他,难保还有其他遗族会来犯中原。我练兵备战。征伐四海有什么错。”黄帝说:“天下刚经蚩尤蹂躏,万民须休养生息,你要四海带兵,必定会将他们累死。到时人不灭我。我族自灭。”
炎帝说:“天无二日。世间只可以有一个共主,不是你,便是我。”黄帝说:“冥顽不灵。”两个曾经是最好的兄弟。竟然在沙场上拼个你死我活,就连天也悲伤得降下血一样的红雨。黄帝说:“苍天在哭,我们今天也伤心起来,我们都错了。”黄帝悔了,在战场上寻找炎帝。黄帝说:“你不要死,我让你当共主。”
炎帝说:“是我错,为什么我要像蚩尤一样,想独霸天下,是了,是不见天的魔气令我的心变坏了。”“我现在醒来,可惜太晚了,你,要善待我的炎族。”黄帝说:“放心,我会统一两族,从今以后,我们的子孙都是炎黄子孙。”炎帝说:“还有,千万不要再到那不见天。”黄帝说:“为什么。”炎帝说:“我好像见到那里有四只邪恶的眼睛在盯着我们。”“它好像怕我们会联手阻止它复活,所以才挑起我的野心,要我们互相残杀。”黄帝说:“怕我们联手?”炎帝说:“是。”到底炎帝与黄帝之间的大战,是因为当世强者相争的必然结局,还是背后有什么可怕的力量在驱使,究竟不见天之下,深藏了什么邪妖巨魔,竟怕炎黄二帝联手?万年飞逝,炎黄二帝早就飞升天外,炎帝口中的恶魔什么时候复活?炎黄二帝不在,是否就没有人可以制得住它?
易中天说:“扁鹊先生,沿河都是尸体,我们的船再不能够前行了。”“实在是人间惨事,都是命来的,他们怎么可以下得了手?”易中天说:“他们为求令神帝出关,无所不用其极,神朝这班人实在可怕。”扁鹊说:“他们那样残忍,我们更要尽快前去其他国家报讯。”易中天说:“正下暴雨,河道被尸体所阻,我们要走也甚艰难,更何况公子爷执意要助降龙。”扁鹊说:“陈浩然受过四肢尽碎之痛,当然不忍见别人同受此苦,虽然当日降龙曾主使手下害过他。”易中天曾是降龙的家臣,当然知道陈浩然与降龙之间的恩怨。扁鹊说:“陈浩然非但没有落井下石,更以德报怨,算是降龙的福气。”易中天说:“其实除了公子爷宅心仁厚之外,血脉相连也很重要,公子爷在秦国虽有兄长,但秦成公不分皂白下令通缉,陈浩然百辞莫辩,去到神朝又亲眼见到一直尊崇的师尊反入邪道。”“现在天下间还算有点香火缘分的,只剩下身上同负神脉的降龙。”
易中天说:“如果降龙断骨能续,冰释前嫌,集天下间两大神脉,就如当年的黄帝与炎帝。”“说不定可以扭转乾坤,消灭天下群邪。”扁鹊说:“但降龙这种势利小人会帮忙吗?”易中天说:“那就看公子爷的仁义能否感化他。”说话间,船中不断冒出蒸发出来的水气,而且热力越来越猛。陈浩然使出火圣轮。正如易中天所说,陈浩然正全副心思专注于降龙之上,火圣轮不断转动,将降龙神脉中的火劲‘抽’出,又灌回体内。降龙说:“热,热死我了。”降龙全身被热劲烧得如在火炉之内,浑身红光,脉络骨骼也被烧得发光。
陈浩然说:“降龙,如果你想回复过来,便要坚持。”其实陈浩然运转火圣轮也是极为吃力,一来他的火劲不及降龙,二来以神脉之力推动对方神脉,事倍功半,辛苦程度不下于降龙。降龙说:“好辛苦,你这贱奴,放开我,烧死我了。”降龙身骄‘肉’贵,从没有捱过什么苦,早就被烧得叫苦连天,连神智也有些昏‘迷’。陈浩然说:“坚持住。”眼见断骨之位已经透出白光。陈浩然知道时机已到,以天轮之力灌入,将断了的骨骼位置重新聚合。陈浩然使出天轮煽动,火圣轮。降龙痛入骨髓,四肢火劲被‘逼’出体外。
巨大火劲竟然将整艘船也‘逼’得爆破。易中天说:“成功了?”降龙暴吼一声,全身力量澎湃,陈浩然亦被震开。
降龙筋骨复原,但他的重生第一击,竟然是轰向陈浩然。
人生于天地,‘肉’身未聚。骨头便先成形。到百年离世。亦唯有骨头不腐。骨,实而中空,既可承托皮‘肉’,亦可接通天地灵气。以骨烧成。可问神鬼定吉凶。人骨入土,可以转移地运福泽于后人。骨于人身,长短可定高矮。轻重可判强弱,骨骼‘精’奇者可成就不世神功,骨弱皮衰者纵是帝命也妖,自古观人之术,五官难分贵贱,唯骨骼可辨尊荣。天下间每个人都有一副自己的骨头,正如拥有自己的命运。但人可以改变命运,却无法改变身上的骨头。
千古以来练筋练魄难炼骨,假如有人可以将自己的骨头也练到极点,出来的到底会是什么模样?商暴心想:命鬼还未死。半透明的身体,竟然透现出里面一副绿‘色’发光的透明骨头,一根根就像注满了液体的水晶琉璃,散发着难以形容的邪恶气息。命鬼的‘肉’身便如一个重建,里面的另一个命鬼就像破茧而出的新生命。
魔尊命鬼说:“自古以来,人民都说什么脱胎换骨,全部都是fèihuà,唯有我命鬼才真真正正做到。”肌‘肉’瞬间重新充血,半透明的‘肉’身现出人的面目,一副结实瘦长如同‘精’钢的身体,一张曾经被累赘‘肥’‘肉’撑得消失了的面孔。琉璃魔骨,化骸蚀血。魔尊命鬼使出魔骨劲大圆满。魔尊命鬼说:“魔骨劲果然没有令我失望,为我换上这一副琉璃魔骨。”但这种境界就是当年创魔骨劲的大魔师也是凭心力推敲出来,无法修炼的最主要原因,是要更换骨头必须有胎,而能够成为魔胎之气的,只有天地合拢时所形成的魔气。人无双说:“魔尊。”人无双跟随命鬼多年,资历最深,是少数见过命鬼未曾暴胀之前的人。商暴说:“你一直就在那个臭皮囊‘肉’碱练这些?”一直以来,命鬼为了修炼魔骨劲终极境界,不断令自己的身体膨胀起来。魔骨劲的最高境界便是琉璃魔骨,依魔骨劲最后记载,得琉璃魔骨者万世不死,不灭不衰。所以当日命鬼拼死跳入天地合拢内,便是要夺取那一点点的魔能成就胎气。有了胎气,命鬼便终日在血水中培育另一幅骨头。
商暴说:“我就做第一个领教的人。”商暴使出天魔灭圣拳。这幅骨头重铸了七十二地魔土煞的魔骨‘精’华,以魔气成骨再用血‘肉’包裹,天地间没有东西可以将它折断,而它却可以粉碎一切。命鬼伸手一接,竟然轻易将商暴的拳头牢牢握在掌中。魔尊命鬼说:“你还未够资格。”魔尊命鬼使出琉璃魔骨剑。
魔骨剑透过商暴的头骨,从后而出,竟然挑出了一头魔气形成的妖魔,就像一只被捕捉的野兽。原来在天魔之城内的冥极魔,一直将魔魂潜伏在商暴体内。
降龙筋骨复原,但他的重生第一击,竟然是轰向陈浩然。扁鹊说:“陈浩然。”易中天说:“公子爷。”陈浩然被降龙狠狠轰中,更被压向河底。降龙虽然被火脉接通了四肢,但同样被冲昏了头脑,整个人像发疯般压着陈浩然。
陈浩然使出神脉,地圣轮。陈浩然一时间无法还手,唯有将降龙的蛮劲不断向四边扩散,整个河底的淤泥被扯得形成一个大漩涡。旋窝将二人包在中间,就如一个火山口般,降龙的火劲将身边的河水蒸发,沸腾的热气不断冒出水面,如同火山就要爆发。扁鹊说:“你们怎么了。”易中天说:“不要走近。”“如今公子爷的地大神脉正包裹着降龙的火大神脉,地火不容,随时会像火山爆开。”
陈浩然果然在抗衡着降龙过多的火劲,但人在河底,无从换气,就如包裹地心巨火的大山,所有神脉都谷到极点。大灵说:“公子爷,公子爷。”小灵说:“你醒一醒啊。”冰冷的河水不断降温,降龙勉强回复一丝理智。陈浩然说:“走开啊。”
降龙的火劲在地圣轮之内转到极限,终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威力。地火相通,四象暴震。陈浩然使出地陷,天摇地动,地裂山崩。
火焚,烧天灭地,寸草不生。水涌,‘浪’卷千丈,水淹八方。风刮,切空破云,嘶天裂地。扁鹊说:“这是什么武功,如此可怕。”易中天说:“这就是传说中神脉的真正威力吧。”地火相容,竟然引起一次人为的火山爆发,虽然不及大自然的可怕惊人,但威力之大已经世间罕见。
向来视陈浩然为死敌的降龙,竟然用伤痕累累的身体,扶着全身乏力的陈浩然从水中步出。易中天说:“公子爷。”降龙说:“不用担心,他没事。”扁鹊说:“降龙,你的四肢都痊愈了吗?”降龙说:“不但痊愈,而且从没试过如此有劲,如果现在有灵验在手,肯定天下无敌。”降龙侥幸重续四肢,加上有陈浩然的协助令功力大增,因祸得福的他,嚣张跋扈的本‘性’立即又发作出来。扁鹊说:“如果没有陈浩然,你绝不可以复原,还不下跪拜谢?”降龙说:“有什么好谢,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弄’到那样田地。”易中天说:“降龙,这样的话你也可以说出口。”降龙非但不领情,反而埋怨陈浩然,易中天也不禁勃然大怒。降龙说:“我刚才一答应陈浩然为他做一件事,算是偿还欠他的,但那件事办完后他就要跟我堂堂正正的决战,我要知道天下神脉当中哪一脉最强。”
降龙说:“好了,你现在可以说到底想我为你做什么事了。”陈浩然说:“我想你做的事,易先生最清楚。”易中天机智过人,明白陈浩然是想将降龙‘交’由自己所用。易中天心想:刚才公子爷和降龙联手,打出的神脉威能惊天动地,看来唯有他们联手,才可以有机会敌得过神帝,但降龙始终野‘性’难驯。易中天说:“嘿,你一无可取,根本没有事需要你帮忙。”“走吧,回楚国去吧,这里兵凶战危,你没有多少次幸运的了。”降龙说:“你这狗奴才,敢对我说这种话,我明白了,是因为陈浩然怕跟我决战。”降龙说:“陈浩然,你休想逃避,有什么事要做,快说出来。”一把冷酷声音从半空传来,一艘飞船正飞到众人头上。一人说:“这座山头是你们轰碎的吗?”易中天说:“神朝的人?”那人说:“太好了。”
来者是护法左先峰木叱。木叱说:“本神将正要回程,刚才听到山崩地裂的巨响,想不到是降龙你这叛徒。”木叱说:“受死吧。”
命鬼张口一吸,要将冥极魔的魔魂硬生生吞入肚内。魔尊命鬼使出琉璃魔骨,吞魔噬魂。冥极魔说:“来吧,如果你连我也吞噬了,你便可以拥有扭转乾坤的力量,这样才是真正魔中之魔,哈。”命鬼将冥极魔的所有记忆夺去,脑海中浮出了天魔之城内的恐怖情景,一座巨大的监牢内,一只拥有两对眼睛的巨魔在咆哮。魔尊命鬼心想:到底是谁来的,怎么,连我也感到压力?不,我已经是魔中之霸,没有人可以压‘逼’到我。魔尊命鬼说:“我就要将这家伙揪出来。”
一股巨力轰到地上,有如十级地震,整座城池顿时石裂砖飞,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