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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芸听完心如死灰,她嫁给风强后就没过几天好日子,本来日子有点起色,他就和别的女人偷情偷的家都不回。好不容易回头了,过了几天好日子,他却又跑去赌,赌的倾家荡产。
她之所以心甘情愿跟着他,也是因为虽然他穷,对她却还带着几分真心,现在看来,这些真心到最后都带上了假意。
“风少,妈在医院,你现在就来把我接走!”杨芸气恼的打电话给了自己的儿子,今天知道家里要出事,她让儿子去外面躲着了,现在知道真相,心死了,也不想管这烂摊子了。往后,风强的事与她再无关联,她只要管好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就行!
风强听到杨芸说要走,脸色立马变了,“你走了,我怎么办?我这手不治了?”
“治?拿什么治?家里的钱都被你败光了,我拿什么来给你治?难不成我也去卖?我可没你女儿那个本事!她现在不是傍上有钱人了嘛,你让她帮你啊!”杨芸咬牙切齿的说着,现在风强只有一只手了,她才不怕他呢!
见这婆娘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风强也来气了!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吼道:“我再落魄都是你老公,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这辈子只能跟着我吃苦!”
杨芸狠狠的朝他吐了口口水,鲜血沿着嘴角往下滑落,“风强,你就是个王八羔子,老娘凭什么要跟着你吃苦受累,你算哪根葱,我现在就告诉你,风少不是你亲生的!你们风家已经早已断子绝孙!你就去找你那按摩女过你的好日子去吧!”
什么?风少不是他们风家的孩子?风强不信!这婆娘一定是疯了,才会说这样的胡话。
“你再说胡话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不信的话,你验DNA去啊,他要是跟你有一点血缘关系,老娘他妈跟你姓。”
既然他风强都不要脸,她也就豁出去了!说开了也好,自此两不相欠,各过各的日子!
离开那个破旧不堪的家,重新找一个落脚点,她就不信她杨芸能过的比现在还差!
更何况风少的亲爹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到时候只要她想尽办法见他一面,她和儿子迟早过上吃香的喝辣的的生活!
风少早就听杨芸讲过,他不是风强亲生的。本来他就看不起风强,如今杨芸与他撕破了脸,风少自然连面子文章都不做了。
他跑来直接就接走了杨芸,连正眼都没看风强一眼。
风强气的直捶胸顿足,怒骂他是不孝子。如今他手臂已断,杨芸又跑路了,他又身无分文,可怎么办!
想来想去,他也只能把自己唯一的希望寄托在风奴身上,希望她看在自己是她亲生父亲的份上,能想想办法救他一命。
风奴挂上水后,红疹块好了很多,整个人才算缓过气来。护士又跑来抽了好几罐血,说是要帮她检查过敏源,只要过敏源查出来,以后不碰那些东西就不会发生这样的状况了。
风奴觉得自己给易龙和易凤添麻烦了,本来她跟着他们回去就是想帮忙照顾他们,结果却让他们大半夜的陪自己来医院。
“对不起,给你们惹麻烦了。”
风奴声音低低,情绪很失落。她觉得自己真失败,做什么都不行!
正在她挫败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了。
“奴儿。”
是风强。
以前她这么叫风奴的时候,她还能在那个冰冷刺骨的家里感受到那么一点温馨,可现在,她只感觉到恶心。
胃里一阵翻墙倒海,风奴忍不住就吐起了酸水。
“你来找她做什么!”
易凤满脸的警惕,风奴都不是他们亲生的,他又来找她做什么!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是你亲生父亲。”
是
值深秋,雪纷纷扬扬的下,蓝倾儿与凤羽墨两人在屋内一边抱着暖炉,一边吃着甜甜的红豆糖水,很是和美。
只听得皇储宫府外传来马蹄之声,两人一愕,正想要出去,就见屋外走来一人,正是阿岚。
看到蓝倾儿在,阿岚脸上一喜,却很快恢复平静:“殿下,阿岚到外面去看看谁人到了。”就又退了出去。
不一会,就听有脚步声朝屋内而来,蓝倾儿把汤碗放下,这时房门被阿岚推开,阿岚身后跟着一位披着黑色大袍之人,雪下了一身。
黑袍之人朝凤羽墨微微作揖道:“下属傅弼,参见皇储殿下。”
这位黑衣老者,已近古稀,鬓发已然雪白,但一双眸炯炯有神,显示着他内心的炽热,凤羽墨连忙上前把傅弼扶起,反而对他躬身一拜道:“弟子拜见老师。”
蓝倾儿眼睛一亮,原来这位老者是凤羽墨的老师,那就是说这位老者应是位老师。
见凤羽墨行了礼,蓝倾儿也上前对老者躬身行了一个礼。
傅弼眸里微微一亮,受宠如果惊道:“两位不必多礼,老夫不敢当!”
凤羽墨把傅弼扶到座椅上:“老师岁数已大,为何还深夜到访的?有什么急事吗?”
蓝倾儿连忙给傅弼沏了一杯热茶:“老师请喝茶。”
傅弼再次起身接了茶:“多谢。”
捧着热茶,傅弼正要喝,却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拉着了凤羽墨的手道:“殿下,皇储宫府里就这么些人吗?”
凤羽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啊,老师,弟子不才,这里的设备,有些简单。”
傅弼看了一眼四周,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端着茶抿了一口,看了一眼蓝倾儿:“他们说得没错,储妃殿下你终于肯来这里了。”
蓝倾儿眨了眨眼睛,就明白傅弼话里深意,低头道:“以前是倾儿不懂事,殿下是我老公,我当然是要与他一起同甘共苦的。”
这话一出,凤羽墨很是感动,深情的看了她一眼。
傅弼点了点头道:“是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储妃殿下是终于明白这道理了。”
听着傅弼说这话有点怪怪的,蓝倾儿正要询问,凤羽墨道:“老师,你这行到来,不知有何要事?”
傅弼手里一颤,低声道:“殿下,你可知国务卿被暗下处决的事情?”
凤羽墨点了点头,脸上一片淡然:“羽知道。据说是要架空皇室,被父亲拿了证据,昨天已经下令处决。”
“不错,正是如这,”傅弼舒了一口气道:“李修仁是王后那边的人,现在被暗下处决了,就等于暗下处决了王后臂膀,对殿下帮助很大。”
凤羽墨淡然一笑:“国务卿意图架空皇室,论罪当诛,是他自作孽不要活,老师何出这言呢?”
“只要官做得久的人,都知道国务卿与王后的事情,国王更是一清二楚的,现在国王竟然下令暗下处决了国务卿,证明国王对这事是一事同仁的,殿下,国王虽是撤了你皇储一位,实际上只是在考验你而已,其实国王的心,还是在你这里的。”
凤羽墨眼眸微微一闪:“老师,父亲已下命令,羽已不是皇储,羽也不敢再提皇储一事,羽只想好好与倾儿在一起,简单的过了这一生。”
这话一出,傅弼一愕,诧异的看了蓝倾儿一眼,眸里神色很是复杂,惊讶道:“殿下,一直以后王位都是由长子继承,如果不依祖法而定,国家会乱!”
凤羽墨眸里掠过一抹流光,微微别开了脸:“我相信轩弟他是个好国王。”
这话一出,不单是傅弼,蓝倾儿也同时愕在当场!
好一会后,傅弼站了起来,神色很是激动,对凤羽墨就是一跪道:“殿
下,你千万不能说这话!祖制不能违,祖制一乱,国家会乱的,殿下,你如果放手的话,王后和二皇子就会把你赶尽杀绝,到那时候,殿下你尚不能自保,又何能保储妃殿下周全?!殿下,你要想清楚!”
凤羽墨神色微微一变,忙扶起傅弼道:“老师快快请起,老师说的没错,但羽真的无心当国王,羽心志不在这里。就算真要抢这个王,羽势单力薄的,怎么做?”
“殿下!”傅弼态度更是坚决:“下属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宅心仁厚,忍辱负重,是成大器之才,只要殿下有那心思,下属愿意追随殿下,当官这么多年,下属还是有不少人缘的,龙凤国有不少人支持皇储,现在就只等皇储一句话!”
凤羽墨神色微微一黯,沉吟一会道:“老师,你们如果这样做,前途吉凶未卜的,稍一不慎,那就是死路一条,你们为官多年,正是颐养天年之时,羽又怎能把你们拖下水,你们一干下属支持羽,王位之事,羽是不能给你们一个保证的,这样,你们也愿意吗?”
见凤羽墨心态带着些微松动,傅弼一喜道:“殿下,虽说莫王后已故,但你是皇室长子,皇储之位非你莫属,如果你有这心思,下属纵然赴汤蹈火,纵然未来会粉身碎骨,也是万死不辞的!再说,”傅弼顿了顿道:“凤轩墨如果继位,高王后也肯定是不能容异己的,到时我们一样是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殿下,为了这世间,为了你身边的人,你但是要想清楚!”
凤羽墨沉默不语,见凤羽墨不表态,傅弼心里一急道:“殿下,你如果不答应,那老夫,老夫就跪在这里!”
凤羽墨脸色一黯,双手反背身后,却是长久不语。
“老师,”见这情形,蓝倾儿开了口,走到傅弼身旁低声道:“老师,这事得慢慢考虑,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商量好的,老师先快快请起,倾儿会跟殿下好好商量的,老师请放心。”
见蓝倾儿话里有话,傅弼想了想,点头道:“那好,事情就拜托储妃殿下了,储妃殿下可一定要好好劝劝殿下,这事犹关重大。储妃殿下可要好好劝一劝……”
蓝倾儿一边应允一边把傅弼扶起,老人家年数已大,连夜奔波,再加情绪激动,哪受得这份罪,就道:“老师放心吧,倾儿会尽力的,这天寒地冷的,老师还是先回去,如果有什么消息,倾儿一定告诉老师的。”
傅弼点了点头,像想到什么似对凤羽墨道:“殿下,国王令二皇子殿下明天随朝,这但是大事不妙,殿下可要快点做决定了,国务卿一倒,势力必然会发生变化,殿下,这时正是好机会!”
“老师,我知道的,容我再考虑一些时间,现在天色不早了,外面雨雪很大,老师还是回去吧。”
见凤羽墨态度坚决,傅弼犹豫着,这时凤羽墨手一迎道:“这天寒地冻的,皇储宫府又没很保暖之物,倾儿送老师回去。”
蓝倾儿看了两人一眼,察觉着凤羽墨脸色沉静,似是隐有深意,就对傅弼行了一个礼道:“老师,事关重大,让殿下考虑一些时候再说吧,老师回去吧。”
蓝倾儿话毕,走近傅弼,轻语道:“老师跟倾儿来。”
见蓝倾儿话里有话,傅弼对凤羽墨一拱手道:“殿下,下属先告退。”
外面风雪更大,那轿车上被雪落了一身,傅弼顿着道:“储妃殿下,滋事体大,麻烦您帮下属劝劝皇储殿下。”
蓝倾儿点了点头:“老师放心吧,殿下他心里自有打算的,老师不必担心过多。如果有消息,殿下自会通知老师的。”
傅弼沉吟一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真是世事难料啊,本是天之骄子,却是命途多堪,真是难为他了。”
蓝倾儿微微一笑道:“好事多磨嘛,殿下是成大任者,经历这些磨难,可能是上天注定,老师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