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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依云上城强调了一下,不容置疑。
牡孤白怔愣了一下,他的语气,自己的确害怕了。
“我依云上城,一定要得到你!”依云上城此时低眸,然后看向面前的这个女人,他抬手,然后捏上了牡孤白的下颌,然后就让她转头对上自己的眸。
他就是那么强势,强势得让所有人都害怕!
牡孤白心中不禁惊骇了,整个人不由得惊恐起来,他的双眸不再是紫墨色,而是,赤红赤红,似是魔鬼一般!他说什么?
得到她?
他说一定要得到她!
可是自己跟他才认识几天而已!他算什么?而且自己又算他什么?他就如此的来宣布他的主权吗?
依云上城看着她的惊愕,也看到了她满眼眸里的那丝丝惊恐。他闪了闪眸色,浑身的冷冽之气也逐步减少了。
“我现在还有耐心,所以我会慢慢给你熬,等你爱上我。”依云上城薄唇微动,语气万分冰冷,可是说到最后,说到“等你爱爱上我”的时候,却是不由得软了,甚至带着一丝丝的请求味道。他那双赤眸看着她,手才慢慢松开了她的下颌。
在爱情面前,依云上城永远不懂得该如何掌握个尺度,他就像是一个感情的弱者,乞求对方能够给自己一点点爱,可总是事以愿违,因此,往往他不仅将自己伤得最深,也将所爱的人伤得最深。
牡孤白整个人惊愕得无法言语,这个人……太可怕,转变太快!自己根本无法知道他下一秒说什么做什么!当真的,自己并非能够驾驭他!自己还是趁早离开为好!明天,明天解蛊之后,自己一定要甩了他!
总之,他不走,自己就撵走他,再者,他不走,自己走!
依云上城看着她的神色,顿时笑了,他抱着牡孤白,整个人笑得得意忘形,“哈哈哈,哈哈哈……”他那狂妄又肆掠的笑声响彻在这雪夜当中,令人听着不禁心中发寒!
牡孤白脑子里一片空白,听着他那狂野又放肆的笑声,只感觉自己摊上了一个疯子,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自己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牡孤白整个人僵硬了,而依云上城笑过了之后,揽在牡孤白腰间的手不禁收紧,然后驾马立即飞奔往牡将军府走去。
依云上城笑完了,整个人又开始沉默,他看着面前僵硬的女子,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自己如此靠近她了,可是,她终究还不是纪无殇。牡孤白,牡孤白……
依云上城敛眸,看向牡孤白,“怎么不说话?”
“被人挟持,难道还要说一大堆的感言?”牡孤白白了他一眼。
依云上城听着一怔,抿了抿嘴,不语,只是加快了策马的速度,放在她腰间的手也更加收紧了一些。
牡孤白内心当真的抗拒,此番靠近他,当真也惊恐,可是惊恐过后,自己绝对不能够被他任由摆布!
依云上城看着快到牡将军府,遂将马匹勒了,他看向牡孤白,“孤白,往后你肯定会记起所有的一切。”
牡孤白没有说话,他何苦?总是将那以前的别人的东西强加在自己身上,难道他认为自己会去接受?
依云上城给她解开了穴道,然后飞身下马。
他仰起头看着她,牡孤白一脸冰冷,她转头,看了一眼绑在马匹后面被拖着的梁鑫,那黛眉不禁一蹙。梁鑫被他拖着走,根本不像样了,他确定真的能够将梁鑫救活?
依云上城看到她的目光,然后走到梁鑫那里,解开了那绳索,然后将他人直接往院子里拖去。
“哎!”牡孤白不禁喊道,“依云上城。”
依云上城紫眸看向她,“嗯?”
“你要将他弄到哪里?”牡孤白还是问道,“这里有牢房,拖过来这里吧!还有,我要他明天就醒过来交代所有的一切!”牡孤白说着下了马。
依云上城点点头,“好。”
牡孤白见他此时听自己的话,心中直摇头,自己该怎么办?对于这样的人,自己该如何办?
依云上城在她的凝视和带领下,将梁鑫拖着进了一处地牢中。依云上城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瓶子来,捏了梁鑫那嘴,弹指间将那药丸送进了梁鑫的口中,让他吃下。
依云上城做完这些事情之后,直接随手就将梁鑫扔在地牢里,朝着外面就走去。
牡孤白一直站在牢门外面看着他们,她看着那地上的梁鑫,依云上城这般对他,应该不会死吧?依云上城答应过自己梁鑫不会死的,依云上城应该不会食言。
依云上城从牢中走了出来,走近牡孤白,牡孤白怔愣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走,“回去吧!”她淡淡一声道,“今日的事情,最好保密,不然,我也许不够你厉害,也许不够你凶,但是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依云上城怔愣了一下,不够自己厉害,不够自己凶,她的意思是,他厉害,他凶。
牡孤白立即抬脚就出去。
“慢着。”依云上城立即喊道,“你的伤。”
“无碍。”牡孤白稍稍停顿了一下,快速就要离开。
“药。”依云上城还是一把就拉住她,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瓶子来,自己都不太记得有没有将药给她,总之,再给多一些也好。
“记得擦上,不会留下疤痕的。”依云上城将药塞进她的手中。
牡孤白红唇微动,但还是没有说出口,捏着他给的药,走出去。
依云上城看着她,眸色不禁低沉了。
夜色更加深沉了一些,一处点着烛灯的闺房里,那暖炉正慢慢地燃烧着,透出一丝丝的暖意。
牡孤白坐在那床榻边上,从怀中取出那药来,那药瓶子上,还写着几个字,“玉灵药”。他说是用来擦上的,不会留下疤痕,那就是跟金疮药差不多的。
牡孤白明眸微微闪了闪,看了一眼那外面收拾东西的丫鬟雪燕,“雪燕。”
“小姐。”雪燕听着赶紧进来这里。
“给我上点药。”牡孤白轻声道,将手中的那瓶玉灵药递给雪燕。
雪燕听着惊了惊,“小姐,您受伤了?哪里伤着?”
“嘘,小声点,一点小问题,又不是什么大事儿!”牡孤白瞪了她一眼,“拿着,我受伤的事情不要告诉给任何人,知道吗?”
“是。”雪燕听着点了点头,她恭敬接过牡孤白给的玉灵药。
牡孤白看了一下周围,周围关着门窗,还好。
雪燕上前来,牡孤白坐在床榻上,然后背对着雪燕,缓缓地解下了自己的腰带,只是,在那解开的那一刻,倒是想起那个人来。
不,怎么能想起这样的人?这世界当中,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的嘴。
那些男人做的事情,都是做给他们自己看的,虚伪!
牡孤白撇开思绪,解开腰带之后,缓缓地脱下那外衣,然后到中衣,雪燕看着上前来帮忙服侍着她。
脱得只剩下那白色布条的时候,雪燕忍不住道,“小姐,您不要这般苛待自己了。”
“不要说无谓的话!”牡孤白冷道。
“是。”雪燕抿嘴,然后上前帮忙,牡孤白扯开了那白布条之后,趴在床榻上。
雪燕看着她后背上那道深深的刀痕,惊吓得都不知道该如何办,“小姐……”
“我没事。给我上药。”牡孤白清冷道,“若是你做不来,我让别人做!”
“是,是。”雪燕听着赶紧回神,然后打开那玉灵药,在那伤口上洒下一些药粉。
牡孤白在那一刻感觉到后背上火辣辣的感觉在减轻,取而代之的是清凉,舒服。
他的药还真是好。
只可惜,他并非是一匹能够被驯服的马匹。依云上城那个人,自己猜不透看不透。
牡孤白喉中叹了一口气,罢了。
雪燕给牡孤白上药完毕,便给她穿好衣裳。
牡孤白自己也整理了一下,换上了一件单薄一些的纱衣,“药。”
雪燕赶紧呈上那玉灵药。
“下去守着吧,我睡了。”牡孤白拿过那药,端详了一下之后,将玉灵药放进自己的怀中。
“是。”雪燕行礼。
夜色更加沉了一些,外面的雪依旧还在下着。
依云上城就站在这院门,时不时抬头看着那不远处的屋子,大概是那烛火燃烧摇曳的关系,映得那屋子一明一暗。
依云上城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自己面前倏倏落下的雪花。
那些雪花似是有着生命一般,纷纷飘落在自己的周围,有一些飘在自己的肩膀上。依云上城盯着落在自己的鼻尖上的那雪花,嘴角的笑意慢慢荡漾开去。
那雪花有一些沾上了他的头发,眼睫毛,他笑着一眨都不眨,倒是让那雪倏倏继续落下。
自己就站在这冰雪之地,然后守着一个自己一直想着守着的人。
只有几步之遥而已。
依云上城想起了牡孤白给他扫开那鼻尖和头上的雪,嘀咕说着他呆傻。她那般,真是可人之极。
是她啊!怎么可能不是她?
即使换了脸,换了思想,可她的心永远都换不了啊,那颗心,是自己给她的,自己能够感受到呢!
依云上城就站在那,呆呆地看看那雪,一动不动,嘴角的笑容僵硬了都不知道,但就是保持着那个笑容。
牡孤白紧了紧自己的外袍,有些无语地看着那站在那里忘形又笨又傻的男人。他就不知道去休息一下么?哪里会还有人站在那里守门?别人都懂得偷懒去休息,去取暖,他倒好,站在那里万分享受,像是得到了什么一般!
真是让人猜不透!
牡孤白搓了搓自己的手,罢了,他喜欢这般站着看夜雪,就让他继续吧!自己不管他了。
可是一转身,不行,他若是受冻明天走动不了,无法给自己解掉军中的蛊毒怎么办?
牡孤白再次转身,放眼看过去,依云上城还是那般痴痴的眼神,看着那雪一脸的兴奋。
真是不明白,之前还说什么冷,现在站在那里都成了冰雕还如此兴奋!
牡孤白刚刚要踏出一步,可是又停下,自己这般不是对他表示关心么?他有什么值得自己关心的?而且这么个阴晴不定的家伙,自己不应该与他交涉太多才是。
但是貌似这傻呆的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牡孤白慢慢上前几步。
而依云上城听着脚步声,立即将目光投放过来,当看到是她的时候,紫眸燃烧起一团火焰来,幽深,又似是那从地狱来的鬼火。
鬼火。牡孤白顿了顿自己的脚步。
依云上城嘴角那笑容荡漾得更开,“无殇。”
牡孤白一愣,顿时回神。
“不,不是,孤白。”依云上城赶紧改口,然后还作势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是她就是她,何必在意她叫什么名字,无论前前后后,八百年还是多久,她是纪无殇,也是牡孤白。
牡孤白抿了抿红唇,清冷道,“过了丑时,不用守在这门口了,自己休息去!”
“好。”依云上城立即看了一下天色,早就过了丑时了,她的意思是,让自己去休息。
依云上城嘴角一笑,然后看向牡孤白,牡孤白已经转身,慢慢地朝着屋里走去。
依云上城顶着一头的雪,目送着牡孤白回去,下一秒,却是跟上去。他看了一下,找了一处墙角坐下来。只要抬头,就可以看到牡孤白的那闺房,不太远,也不太靠近。
依云上城坐在那墙角处,然后扫了扫自己头上不曾化掉的雪,然后又扫了扫那鼻尖上的雪。
牡孤白从门缝中看着那个坐在那角落中过着自己世界的男人,又不是没有分下人的屋子给他,他倒是好,就喜欢坐角落似的。
自找的。
牡孤白关好了门。
翌日清晨的时候,牡孤白很快就梳洗完毕出来,她一打开门,正看到依云上城正站在那门口,目光一直投放在自己这房屋里。
这个男人,将自己当成他心中的那个人真的好么?自己始终不是她,也不会成为她,到头来,他还不是自己受伤而已!
牡孤白撇开思绪,朝着院门走去,“半个时辰之后去军营,你自己去准备好。”
“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依云上城道,跟上了她的脚步,见她脸色似是不太好,便立即道,“我已经准备好了。”
牡孤白不再多说,往正堂那边走去。
正堂那边的牡初川已经正在等着了,他看着牡孤白前来,立即上前,“孤白。”
“大哥。”牡孤白上前,道,“事情已经有眉目了,不用多担心。”
牡初川倒是看到牡孤白身后的依云上城,微微惊讶,“他……他在你院子里守了一晚?”这个男人,不简单!竟然如此就蛊惑孤白!孤白竟然也让他如此乱来就守在那院门口?
“不然大哥认为呢?”牡孤白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如果都准备好,那就出发吧!”
“好。”牡初川听着牡孤白这般说,便点点头,那就让这个男人先跟着进军营看看,如果可以解掉那些蛊毒就好,不能解掉,即刻杀了!不,解掉那蛊毒之后,也是要杀掉!
牡初川眸色眯起,冷冷地扫了依云上城一眼,转身就离开这里。
依云上城面上面色不曾改过,那高昂的头颅从来没有低过半分。
牡孤白转身看向他,“走吧!”
依云上城立即跟上了她。
不一会儿,牡孤白和牡初川、依云上城三人已经策马往军营那边去,而有士卒压着一辆囚车跟在他们身后,那囚车里面的人用布袋蒙住了头,所有看到此方情形的人都不禁在猜测,这到底是什么人?
可是,成为牡丹将军的阶下囚,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依云上城那狭长的双眸眯成一条线,扫过那街道上行走、或是驻足看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映入了他的视野里。
他抬眸,看向那个在自己前面策马的女扮男装的女子,风吹起她的长发,她那披风被寒风吹起,猎猎作响。
依云上城抿了抿薄唇,策马继续追赶上她。
到了军营门口之后,牡孤白和牡初川下了马,依云上城赶紧跟在牡孤白的身边。
牡初川看了一眼依云上城那张脸,冷哼一声,“你不会说话吗?既然又是做大夫又是做侍卫,怎的没有一丝规矩!”
依云上城看了他一眼,不说话,就跟在牡孤白的身边。
“他嘴笨,大哥不必与他计较。”牡孤白看了一眼依云上城,“而且,他是从山里来的野夫,不懂得礼数,大哥就不用再纠结这样礼数或是规矩了。”牡孤白的话中似是带着对依云上城的一些讽刺,可却是重点落在对牡初川不要抓着依云上城礼数规矩上面。
依云上城眸色闪了闪,撇撇嘴,自己从山里来的野夫么?
但,罢,野夫就野夫,她冠以自己的称呼还少么?
牡孤白见依云上城对于自己的这番冷嘲热讽只有个撇嘴的反应,心中直摇头,上天,自己遇上的这个人也太奇怪了。
“好。”牡初川听着牡孤白这般说,冷冷地刮了依云上城一眼之后,直接走进军营里。
“跟我来!”牡孤白说道,飞快地就往军营中走去。
依云上城赶紧跟上,随着她进了一处大帐内。
几个军医看着牡孤白进来,捣药的诊病的写药方的,全都停下来,然后都看着牡孤白,但是当看到跟着进来的高大的俊逸男人的时候,都不禁怔愣了,然后又互相看了一眼。
牡丹将军竟然带着个男人?还是?
“他是我请来的大夫。”牡孤白简单说了一句,然后对依云上城道,“来这边。”
依云上城跟着她一同进了内帐里,一进去,就看到好些的士兵正躺在那地上的木板上,这些士兵无不是脸色发黑,口中时不时痛苦呓语。
“他们中的蛊毒有些厉害,孤白你不要靠前。”依云上城开口,右手稍稍摆了一下,示意牡孤白退后不要靠近。
牡孤白微微一愣,但没有走开,也没有多靠前,“你帮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解掉这些蛊毒。”
“嗯。”依云上城应了,已经到了一名士兵那里,他微微捏着那士兵的手腕,诊脉之后,又看了一下那士兵的脸色。
有几个军医此时也从外面偷偷靠近来,就是想看看这个男人怎么回事,能否真正解开这蛊毒?
依云上城从怀中取出银针来,然后刺进了那士兵的太阳穴当中,顿时,那士兵大声凄厉一声,“啊!”
依云上城出手闪电,立即就点了那士兵的哑穴,动穴。
牡孤白清冷的美眸盯着依云上城,心中多少都有些紧张。
依云上城将那银针取了出来,那银针沾上了血,他将银针放到自己的鼻孔下闻了闻,那紫眸一眯,他起身。
“怎么样?”牡孤白不禁问道。
依云上城看向她,“此方天气太冷,而牡丹不在此时盛开。我们无法得到新鲜的牡丹花瓣,这解药,不好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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