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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会这种事儿她并不陌生,不管是在香港还是欧美,上流社会都有各种各样的基金会、募捐团体,说白了就是一种社交组织。而会长、秘书长、组织者通常都代表着一方势力。
洪涛虽然没有什么财富和权利,可是他预知未来的能力比任何财富、权利都诱人。如果自己成了洪涛的代理人,会有多大好处想一想都让人浑身颤抖。以后凡是从洪涛这里发出的讯息自己都能第一时间知道、凡是想接近洪涛的人都要通过自己的安排,这不就是半人半神了嘛。
“您太客气了,不管从个人能力、个人魅力或者私人交情哪方面衡量,您都是这个基金会主席的不二人选。再说我身边还有睿睿帮您处理一些小事儿,谁还能比您做得更好呢?那么我现在就该称呼您一声白主席了对吧?”
这句话才是真话,洪涛是真找不到比白女士更合适的忽悠助手了,她虽然没有当年欧阳清的杀伤力,可是她的起点高啊,这次自己要玩精英路线了。
“为了感谢洪师傅对我的信任,我代表我们一家人先向基金会认捐一百万港币!是不是少了点?”白女士嘴唇都快咬破了才忍住不笑出声,如果洪涛敢把这个主席职位给别人,她就打算提着刀去拼命了。
花点钱算个屁,这种好事儿有钱都买不到,只要好自己把基金会运作起来,以后这位洪大师随便透露点消息就能让自己获得比一百万更多的利益,说不定还能像表妹似的白捡一条命。自己的小命值多少钱白女士不知道,但她知道别人要出一百万自己肯定不卖,后面再加几个零都不成。
“别急别急,我弄基金会可不是为了敛财,如果让我师父知道我这么做,说不定会从天上降下一道闪电,让我直接灰飞烟灭。钱是要捐的,但数额自愿,我不能、您也不能去要求人家捐多少。”
“如果愿意信我,捐一分钱也是诚心;如果不愿意信我,捐一个亿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在这一点上我要对您提出一个非常严苛的要求,就是不能把心术不正、朝三暮四的势利小人放进来,捐多少钱也不成,您觉得可以办到吗?”
这段话就有多一半是瞎话了,什么基金会啊,洪涛就是打算敛财的。明着说卖护身符显得档次太低,真说不要钱白送吧,洪涛又不甘心,干脆就弄个自愿捐款吧。说是不看捐款的多少,其实你捐少了就等于不信我,那还入个屁会!
当然了,钱还不是唯一标准,洪涛特意和白女士提出了重点,要信!也就是说入会的人要心甘情愿的被忽悠,还不许产生质疑。至于说白女士去哪儿找这种既有身份又有钱还脑残的人,洪涛就不操心了。这种人其实满大街都是,真正的明白人倒没几个。
“我明白您的意思,宁缺不滥!您放心,这个关我一定把好,绝不让鸡鸣狗盗之辈混进来坏了您的名声。”白女士听懂了,手也终于撒开了,双掌合十深深给洪涛坐着鞠了一躬。估计她也是找不到更合适表达崇拜之情的办法,只能先把洪涛当佛爷拜了。
“那咱再说说这些捐款的用途。我是这么打算的,除了必要的组织费用、运营费用之外,剩下的钱一部分用来做善事,帮助那些生活贫苦的人。远的就不说了吧,光是我周围的邻居里就有不少人都是勉强活着,根本谈不上体面和质量。”
“另一部分拿去投资,虽然每年基金会都会收到捐款,但我们不能浪费每一个能让基金会升值的机会。这不是图利,而是要让慈善事业更健康、更长远发展下去的必然手段。”
洪涛还不知道会敛来多少钱,但是照着白女士的口气,她一下子就能拿出一百万港币,那她表妹只能多不能少了吧?徐老太太应该没那么多钱,可是她有影响力啊,那东西有时候用钱都买不来。
这么多钱必须找个高大上的理由花出去一部分,否则时间长了别人会质疑的。作为一个基金会而言,不管是公开合法的还是私下违法的,最简单的花钱方式就是搞慈善事业。
全世界的大忽悠都这么弄,自己也就别特立独行了。剩下的一部分自己也不揣腰包里,但是由自己拿来投资也就和自己的钱没区别了,用钱挣钱对自己来讲太容易了。
“……我能坦白一件事儿吗?”听完了洪涛对捐款的安排建议,白女士的手就又抓上来了。洪涛一翻腕子先抓住了她的手,这可不是要占便宜,而是被抓怕了,手背上现在还疼呢。
“请讲,现在您是我的大管家了,不用这么客套。”握着一双软绵绵的小手,洪涛嘴上说得轻松,神态也很镇定,但心里却很扑腾扑腾跳。
现在白女士的神态和齐睿太像了,她不会要和自己表白什么吧?当初齐睿和自己表白的时候就是这个德性。难道说自己记忆恢复之后,不光是女青年杀手,还变成熟妇杀手啦!这是该高兴呢还是该发愁呢?
“刚才您说建立私人不公开性质的基金会之后,我心里还有点担忧。香港那边出过不少这种事儿,基本都是打着各种功法、治病幌子的人骗财骗色。可是经过您这么一说,还把账目交给我管理,就让我心里特别内疚。”
“请您千万要原谅我,不是我故意怀疑您的品格,可不由自主的就那么想了……我也特别苦恼,按说您对我们家是大恩人,也从来没要过什么回报,我们亏欠您甚多。可是、可是为什么我总会有这种想法呢?是不是我本身的思想有问题,要不就有点说不通了。”
还好,白女士并没和洪涛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她把双腿盘坐在沙发上,面对洪涛低声做起了忏悔,把她心底的想法都说了出来,想让洪涛帮着矫正她认为不对的地方,看上去真是虔诚。
“您看,您又违规了。我不是算命先生,也不是心理辅导师,您是怎么想的我真不知道。”看到白女士这个样子,如果是欧阳清的话,他会接着冒充上帝忽悠下去。因为此时白女士的状态已经进入痴信阶段了,不再有理性分析问题,完全敞开了心扉,稍加引导就会进入洗脑成功的模式。
以后自己说什么她都会坚信,别人还很难改变她的想法,越是受教育程度高的人就越难解脱。可洪涛还有点不忍心,毕竟自己是初学乍练,可以看淡人的生死,却不习惯看到人被洗脑。
“我不是要求您用特异功能帮我解惑,齐睿说您非常会开导人,刚才您不是也说了,以后让我向齐睿学习和您相处的方式。您就把我当睿睿好不好,听了您的教诲我会安心很多。”白女士这次换了一种表情和腔调,就好像洪涛是她的闺蜜,强烈要求谈心,还得深谈。
“齐睿一般都和我躺着谈,还基本不穿衣服,这样更能容易接受功法洗礼……”这句话是洪涛心里所想,没敢说出来。
“我觉得吧……”洪涛真是忍不住了,有这么一头迷途羔羊在面前等着聆听真理,如果自己再不能过过嘴瘾,那就太难受了。
况且自己心里对她和她的家庭也有好多疑问和好奇,正好一起问问吧。现在问她什么都会得到准确答案,哪怕是有关夫妻生活的事儿估计也会说。自己在她眼里已经不是人了,所以她对自己也就没有了人类应有的戒心、虚荣心、羞耻心。
试想一下,假如你会和一只狗聊心事,你会在意说出隐私吗?肯定不会在意,因为你知道狗听不懂,所以就会无所顾忌。这个比喻有点糙,在白女士眼里洪涛也不是狗,但道理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