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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不算,我都不知道……洪哥,让我回家养病吧,有丽丽在,不用麻烦你一丁点!”也不知道张媛媛为什么这么怕住院,这次不光是作揖,直接撑着胳膊在床上开始磕头了。
“你叫我什么?再叫一声我听听,听清楚了再决定能不能回家!”作揖磕头洪涛不稀罕,但张媛媛对自己的称呼好像变了。这可不容易啊,严刑拷打她都没叫,没承想一到医院里就这么容易屈服了。
“洪哥!以后我天天叫,不住院就成……”张媛媛看来是真怕住院,丝毫没犹豫,干净利落脆的又叫了一声。
“得嘞,哥给你问问去,嘿嘿嘿嘿……”这回洪涛听清楚了,原本因为江竹意而起的满脸郁闷立马阴转晴,伸手捏了捏张媛媛的下巴,看到她不反抗,这才带着一脸奸笑,小跑着找值班大夫泡蘑菇去了。
有了脸皮和嘴这两个大法宝,值班医生很快就被攻克了,答应张媛媛只需把这瓶抗生素点滴挂完,就可以回家休息去了。该吃药吃药,每天下午再来医院来挂一瓶点滴就成。至于什么时候能好,医生说需要看复查结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周左右、不超过两周就能痊愈。
“来来来,穿上,早晨冷。”早上六点多,洪涛搀着张媛媛离开了急诊观察室,刚走到门口,他就从腰里抽出一件医生的白大褂给张媛媛披在了身上。这是他趁医生换班的机会顺手拿的,还去厕所把整件衣服弄成了一个布条围在腰上用外衣遮住,粗点就粗点了,大老爷们不怕腰粗。
“你可真能琢磨,连医生的衣服都偷。我觉得只要能忍受你的歪理,嫁给你也挺好玩的,天天都有生不完的气、操不完的心、逗不完的乐。”
张媛媛也没问这件白大褂是哪儿来的,反正这么偷偷摸摸藏在衣服里面肯定不是医生送的。披着大褂爬上洪涛的后背,突然觉得这种病了有人照顾、冷了有人递衣服、愁了有人开导、不高兴了有人哄的日子不正是自己一直想找却没找到的嘛。言由心生,此时自己是个病人,说起话来反倒胆子更大了。
“那必须的!你少说了一样儿,还有做不完的爱呢。就哥哥我这身体,一天一次,周六日都不休息,全年无假,最少能干到六十六,比部级干部退休还晚一年呢。”洪涛的心思并没在后背上,医院门口那辆警车还没走,他又想起江竹意来了。随之也想起了自己和江竹意在家里那些无休无止恩爱的日子,然后随口说了出来。
“……你是狗啊!”饶是张媛媛不是普通女孩子,也禁不住洪涛这么挑逗,脸当时就红了。
“狗不狗的先另说,我的身体我知道。不过你的身体可太弱了,累一天就能累成肺炎,这要是天天折腾,到不了四十你就得病退。你看丽丽就比你聪明,知道身体是革命本钱的道理,不管是不是天天坚持,至少早上还知道起来跑跑步。”
“这样吧,等你病好了,你和丽丽还有金月都别闲着,每天跟着我一起锻炼。现在你们俩也不用上夜班了,晚上十一点半之前睡觉,早上六点起床,多吃早饭少吃夜宵,只要能坚持一年就会有非常不错的效果。身体好了精神头才好,生活有规律了内分泌就调和,运动多了新产代谢也快,这样对皮肤、头发都有帮助,比用什么化妆品都强。”听到张媛媛的抱怨,洪涛也觉得孤男寡女的聊这个话题是有点不合适,赶紧岔开说别的。
“你就会说别人,自己还不是整天熬夜!”张媛媛可没金月和孙丽丽那么好糊弄,即便烧了一宿,脑子依旧转得很快,挑洪涛话里的刺儿一挑一个准儿。
“……我不上班、不把电脑装好,我吃什么啊!你养着我?”洪涛很有把后背上这个刁钻女人直接一个大背跨摔死的企图。会不会聊天啊!这不是成心抬杠嘛!
“养就养,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洪涛此时能看到张媛媛的脸,马上就得回头往医院里跑。因为又红了,比昨天晚上还红。
“嗨!干嘛呐,人在呢还贴条?穷疯了吧!看到没,人都病成这样了,我哪儿有功夫找车位去啊?医生说再晚去半个小时就没救了。来来来,搭把手,帮我把车门打开。国家雇了你们,是让你们为人民服务滴,不是让你们给人民添堵的。你要真想抓违章,我带你去分局后门抓去,哪儿全是违章停车的,你包里这几本罚款单都不够贴的!”
可惜她这句话洪涛根本没听见,远处车边那位正拿着罚款单记录的协警让洪涛瞬间就进入了暴走状态,背着一个人都能跑出百米十二秒的速度。还没等协警反应过味儿,点火、松手刹、挂挡一气呵成,离合器一抬,开着车就跑了。
“看到没?多悬啊,再晚两分钟五十块钱就没啦!车和油是单位的,可罚款得我自己交。上学的时候我号称百日蹭车无事故,现在开车了,更得百日违章无罚款,这个优良传统必须保持下去。”车都拐弯了,洪涛还在为自己又躲过一次浩劫沾沾自喜呢,不光自己高兴,还得分享。
“我累了,别和我说话!”张媛媛坐在副驾驶上脸都是黑的,听着洪涛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胸口不住的起伏,好像在和谁生气。
“不说就不说……怪不得丽丽说你更年期提前了呢,我看也差不多。刚才还好好的,这又是谁惹你了,难不成贴罚单的二狗子是你叔,他没罚上我你不高兴了?”洪涛还真不知道张媛媛为了什么事儿情绪变化如此大,出于负责任的态度,还是要问清楚的嘛。
“你就是猪!咳咳咳、咳咳咳……”张媛媛真受不了了,把胸种的怒火、羞愧、不甘全都集中到了一个词儿上,咆哮着扔向了洪涛。可惜她大病还没好,底气不足,声音大了伤肺,尾音儿都没拉完,就开始剧烈的咳嗽上了。
京城有句老话,叫做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
张媛媛就是有福之人,生病都会挑时候,成功的躲过了电脑屋最忙的这两周时间,不光不用帮忙干活,孙丽丽和金月还得抽出时间去照顾她的吃喝拉撒睡。
洪涛就是无福之人,电脑屋里忙得四脚朝天,每隔一天还得带着张媛媛去医院输液。复查之后不用输液了,改成了肌肉注射,每天打两针。
这下洪涛稍微清闲了一点,不用再带着她往医院跑了,把药取了之后直接在家里由自己给她肌肉注射。这门手艺其实才是洪涛真正的家传,从小他就看着母亲拿着一块布包着一个铁盒子去给街坊邻居打针,附近的小孩儿都很敬畏母亲,因为她会打针,谁不听话就给谁打针!
上高中之后,这个活儿基本就由自己代劳了,不敢说比专业护士手法还熟练,但也差不到哪儿去。其实这并不是什么高难的技术,想不让病人疼,扎哪儿并不是关键,耐心和狠心才是重中之重。
先要想办法分散病人的注意力,比如聊聊天、讲个笑话,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咔嚓就是一下。下针要快,越快越不疼;压药要慢,一边压一边按摩针孔周围的肌肉,疼痛感还会减少。
“洪哥哥,你轻点……”这是打针前张媛媛的表现,除了第一次注射真的不怎么疼之外,以后的每次注射疼不疼完全看态度,放的姿态越低、嘴越甜、不疼的可能性越大。
“洪扒皮!我恨你!”这是打完针之后张媛媛的态度,揉着半个疼得发麻的屁股,她心里非常清楚,这个坏小子是故意的,这次不知道又是哪儿得罪了他。
“穿太多了,碍眼!”洪涛的回答很简明扼要。
“……那下午我换一件!”张媛媛表示知错就改。
“那下午我就换一根粗点的针头!”洪涛把针头扔掉,把针筒放到微波炉里消毒,坏笑着开门走了。
给张媛媛打针是洪涛这一周多时间里每天的一个小乐趣,因为可以名正言顺的欺负她玩。让你摆什么姿势你就得摆什么姿势、让你叫啥你就得叫啥、想怎么摸就怎么摸,照屁股上抽一巴掌,还得说是你肌肉太紧,我帮你放松放松,你还得感谢我!
最主要是的可以变着花样的欣赏一下张媛媛的内衣,尤其是那些小的不能再小的小裤裤。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是变着花样的穿,上午一条下午一条,绝对不重样,从青春气息到制服诱惑什么风格的都有。
越是这种只能看不能碰的感觉越是诱人,越是这样半遮半掩的感觉越心跳,越是如此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方式越刺激。每次给她打针都会让自己有一种很兴奋的感觉,而她的表现好像也挺享受的。
洪涛觉得她百分之八十就是故意的,从她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里就能感觉到。而且她也肯定知道自己的用意,这点小事儿骗不过这个过于精明的女人。
可怪就怪在这里,两个人都明白却还都不避讳,又不往前走那一步,就这么若有若无的互相挑逗着玩,就好像在比赛谁先把谁真火挑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