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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残忍而无情。
可他偏偏就栽在了这个女人的手上。
沈润无比愤恨。
他输了。
她真的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晨光看着他愤恨的表情,泄了气,无奈地道:“你干吗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我虽然过分,可你也很过分好不好,我们两个人之间算是扯平了。你可是动过毒杀我的念头诶,我都没有动过这种念头。”
沈润很凶地瞪着她:“你敢发誓你从来没想过要毒死我?”
晨光因为他的气势僵住了,她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觉得不太有办法回答他,于是她说:
“天晚了,折腾了这么久都累了,先回去睡觉吧。”
说罢,转身往外走。
沈润恶狠狠地瞪着她的背影。
晨光刚走出添香殿,就听见里边传来掀桌声,她有点惋惜桌子上的那道蜜汁火腿她还没有吃完,又一想她没有给沈润俸禄也不能将损失从他的俸禄里扣,这么一想更觉得吃亏。
……
晨光回到凤凰宫,嫦曦、司十正候在大殿里。
晨光坐在椅子上,搂过睡成一团的大猫抱在怀里。
“殿下,”嫦曦上前一步,轻声说,“汀州是意外,但后期确实有他在煽动。抚州军府抢粮,也有他的人从中挑唆。夏青禾贪下的军饷已经追回,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夏青禾这边也多亏了有徐川助力。不过那个游商,他一口咬定喀纳族的雪猿是真的,司八还是带人去了喀纳族。”
晨光点了点头:“那个假死的薛翀,伤势到底如何?”
“这人的确狡猾,居然骗到我头上,殿下放心,上一次是假这一次是真,我已经废了他的玄力,他现在彻底是一个废人了。”
晨光笑:“狱里的那几个人,先关着,好好地折磨一番。”
“殿下不杀了他们吗?”嫦曦疑惑地问。
“杀什么,留着还有用。再说我好不容易才挫了小润的锐气,和他之间缓和了一点,如果这个时候把追随他的那几个人,除了让他更加恨我,没有别的用处。至于那位薛二将军,前方还有许多丰富的经历等待他去体验。”晨光笑吟吟地说。
“殿下就这么相信沈润不会再耍聪明?”嫦曦问,他对沈润十分不信任。
“不会吧,我想。”晨光圆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两转,笑嘻嘻地说。
……
嘉德殿闭门七天,沈润七天没有出门。
夜里,他躺在床上,双眼炯炯地盯着床顶,睡意全无。
出了这么多事,他应该心乱如麻,思绪乱飞才对,可奇怪的是,他现在什么都没有想,一个字一句话他都没有想,他的脑袋里是空白的。
之后晨光钻了进来。
“我还以为嘉德殿里会有一股酒味。”她坐在床上说,拉了拉皱起来的幔帐。
四天之前这里确实一股酒味,不过早就散了,输原本就很难看,输了还不认输就更难看了。
沈润斜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他不想搭理她。
晨光却不客气,拉开被子钻进去,把他往里面挤。
沈润不悦地看了她一眼,还是往里侧挪了挪。
“被子里好冷!”晨光哆哆嗦嗦地说。
“你能别穿狐裘钻进来吗?”沈润没好气地道。
晨光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大概是嫌弃他事多,慢吞吞地在被子底下解开狐裘,扔到帐子外边去,她穿着厚厚的袄躺在床上,又打了个哆嗦。
“汤婆子去哪里了?”她蹙着眉,小脚丫在被子里蹬来蹬去四处找汤婆子,她这么一翻弄,被子里的热气全被她放走了。
沈润火冒万丈。
她还在寻找汤婆子的过程中又踹了他几脚。
沈润忍无可忍,突然翻身,隔着一个晨光,掀开幔帐,用吼的大声道:
“鹂云,拿汤婆子来!”
门外伺候的人一听这吼声就知道肯定是刚进去的凤主又把容王给7惹毛了,不过好在容王变得精力十足了,这也是好事。
嘉德殿的宫人们甚至松了一口气,目露喜色。
鹂云赶忙去准备汤婆子,隔着帐子递给晨光。
晨光抱住塞进被窝里,温暖让她一脸幸福。
“你来做什么?”沈润语气生硬地质问她。
“来看你啊。”
“来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想看你。”他用恶毒的语气道。
“没关系啊,只要我想看你就行了。”晨光不以为然地笑道。
沈润为她的傲慢更加恼火。
“再说你一直不出门,送来的奏章你也不批,这么多天奏章都堆成好几座山了。”晨光用抱怨的语气道。
所以是因为少了一个可以自动批阅奏章的工具,她是因为这个才来的!
沈润越发窝火,气得牙根痒痒。
“你是因为没人帮你批奏章你才来的?”
“也是这个,也是过来看你,看看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晨光笑嘻嘻地道。
她这种完全不在意别人心情的坦率最让人无法容忍。
沈润不说话。
他不想说话,因为知道他再开口她一定会没完没了说出更多让他恼火的话,他索性闭紧了嘴巴,那样也不用再听她说了。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对的,他不说话,晨光确实跟着不说话了。
两个人并肩躺在被子里。
不一会儿,沈润感觉到身旁的人呼吸渐渐弱下去,侧目一看,她大喇喇地躺在他的床上,双眸合闭,她居然睡着了!
一腔火噌地窜了上来。
她跑到这里来,才说了几句废话,居然就睡着了,她把这个当成什么地方,又把她这个人当成什么了?
他气愤地坐起来,手伸进被子里,眼睛盯着她安静入睡的脸庞,面无表情地从被子里拖出来她的一只脚,在上面用力地挠起来。
“哈哈哈!”躺在床上本来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的晨光被挠了脚心,身子一弹,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响亮,她一下子就精神了,眼角沁出泪花,一边在床铺上扭曲蠕动挣扎,一边大笑着道,“你干吗呀,放开!快放开我!哈哈哈哈!”
直到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快昏过去了,沈润才满意,他松开她的脚,任那只白玉似的小脚迅速缩回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