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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祥和宁静。
灵丹阁中,叶辰已收炼丹炉,提着酒葫芦,坐在了石阶上,捏碎了天稚给的玉简,其内,封着的乃帝道黑岸仙法。
至于天稚,得了一念永恒,已离开了恒岳。
说起帝道黑暗,颇有考究,并非她所悟,稀里糊涂就有了,说是上苍恩赐更确切,若此刻去若问她,她都不知的。
叶辰心境空明,静心参悟,越看越唏嘘,帝道黑岸夺天造化,可谓奥义无穷,虽不过一刻钟,他却已初得些许真谛。
最主要的是,他有轮回眼,能随意进出黑洞,而帝道黑岸,恰与黑洞有关,悟帝道黑岸,他有得天独厚的底蕴。
比起他,已走的天稚,该是很尴尬。
仙法一念永恒,触及时间法则,若在时间的领域无造诣者,那参悟此类仙法,便无异于看天书,很难悟出其奥义。
“我也想学,传我一份儿呗!”北圣扑闪了一下美眸。
“好说,拿你家仙法来换。”叶辰随意回道。
“没有。”
“给爷笑一个,也是可以的。”
“呵呵。”
北圣真就笑了,有些傻乎乎,一声呵呵后,笑容又瞬间不见,乃特别正规的闪笑,干巴巴的,不带丝毫的情感。
“你这....。”叶辰扯了扯嘴角。
“已笑,秘法。”北圣伸了手。
“日后出去,切莫这般聊天,容易挨揍。”叶辰一脸意味深长,但还是拂手,将眸中秘法,给北圣刻印了一份儿。
所谓某种秘法,可不是那帝道黑岸,而是一种撩人的秘术,嗯,也就是魅惑之术,加了帝道黑岸奥义,可以假乱真。
开玩笑,一个呵呵闪笑,就想骗俺的秘法,哪有那么容易,我这可是用仙法换的,你这般随意,那小爷自也随意。
“这还差不多。”北圣得意一笑。
“来,见着有份儿。”叶辰抬手,给齐月也送了一枚玉简,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仙法,除却帝道黑暗,还有一念永恒和帝道缥缈,以及他的飞雷神诀,这是自家人,他从不吝啬的,至于能悟多少,能否堪破其间奥义,那要看齐月造化。
至于北圣,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姑娘,是个不安分的主,总拿他寻开心,那得捉弄一下,在这休养生息的年代,最不缺的,就是闲的蛋疼的人。
而他,就是其中的一头。
“多谢。”齐月嫣然一笑,心中美滋滋的。
叶辰微笑收眸,还偷偷瞄了一眼北圣,能见北圣俏眉紧锁,似在怀疑仙法的真伪,总觉怪怪的,却找不出哪里不对。
“你确定这是帝道黑暗?”北圣不由侧眸,瞟向了叶辰。
“若有假,天打五雷轰。”叶大少义正言辞道。
轰!
他这话方落,便闻轰鸣,的确有轰雷,更准确说,是丹雷,徐福出丹了,引来了丹雷,好巧不巧,让叶大少赶上了。
北圣黛眉微挑,扫看了眼天空,又瞥向了叶辰。
“莫在乎那些细节。”叶辰深沉道,一话说的语重心长。
巧合,这绝对是个巧合,但他发的誓却是真真的,不就是天打五雷轰嘛!来多少我照接,咱就是被雷一路劈过来的。
北圣半信半疑,缓缓闭了眸,继续参悟。
这边,徐福已收丹,搓着老手,颠儿颠儿跑来。
叶辰眉毛微掀,上下扫量徐福。
怪只怪,这老货笑的忒不正常,咋看都是猥琐的。
“见者有份儿。”徐福挤眉弄眼的。
“精辟。”叶辰啧舌,还是传了秘法,都自家人。
徐福乐呵呵的走了,继续炼丹。
比起修仙法,他更看重炼丹,此番,之所以找叶辰要仙法,是因这玩意儿能卖钱,老值钱了,也得亏叶辰不知他想法,不然必掀了他的丹炉,你大爷的,无价之宝还想着卖?
夜,又陷入宁寂。
月下的灵丹阁,一派平静,徐福在炼丹,另三人皆悟道。
抬眸望去,无论是齐月,亦或北圣,皆眉宇微皱。
但这皱眉头,是有区别的,如齐月,皱眉是因仙法太玄奥;如北圣,那就高大上,被一部假秘法,整的晕乎乎的。
这,都归功于叶大少,以假乱真的本事,真真尿性。
要说他三人,也尤属他淡定从容,先天便有黑洞这等底蕴,更兼轮回眼推算,对帝道黑岸的参悟,已得更多真谛。
不知何时,才见他起身,一步踏出了灵丹阁。
恒岳外一处空地,他缓缓定身,微闭眸施了帝道黑暗。
旋即,便见大地嗡颤。
继而,这片天地形态大变,以他为中心,方圆十丈是土地,十丈之外,方圆百丈是黑洞,黑洞之外,便又是土地。
俯瞰苍穹,那片黑洞中,他所在的十丈土地,便如一个小岛屿,被四方黑暗所包围,闪烁着仙光,极其的亮眼。
这,便是帝道黑暗。
黑暗无乾坤,更无阴阳,黑漆漆一片,其内法则都成虚妄,真就是空间黑洞,素有可怕吞噬力,山石花草,被其吞没不少,有人靠近,底蕴不太深厚的话,多半也会被其吸入。
此刻,若敌方想攻击他,便需跨过那方圆百丈的环形黑洞,论防御,帝道黑暗堪称之最,这个时代,除却有限的几人,谁能随意跨黑洞,跨不过那黑洞,便无法命中施术者。
要不咋说是大楚第十皇者,就是妖孽,短短几个时辰而已,便悟透了帝道级仙法,此等可怕的天赋,堪称逆天级。
与他相比,齐月就很尴尬了,自得法至今,皮毛都未悟出,而更尴尬的,是北圣那姑娘,脑袋混混沌沌,已成浆糊。
同样尴尬的,还有天稚,得了一念永恒不假,却悟不透。
“妙,着实妙。”映着星辉,叶大少笑了,笑的贼开心。
“帝道黑岸?”叶辰欣喜时,突闻一声惊异,是有人到来,乃是一个绝代的美女,仔细一瞅,可不正是红尘雪吗?
叶辰开眸,收了帝道黑岸,狠狠伸了懒腰。
“哪学的帝道黑岸。”红尘雪走近,神色难掩的是愕然。
“先辈传的。”叶辰嘿笑,“想学不。”
“没兴趣。”
“回见。”叶辰笑声戛然而止,着实的脸黑,如这等仙法,可遇不可求,你竟来个没兴趣,万年都寻不出你这般人。
“哪去,与我来。”红尘雪快走两步追上,拽起叶辰便走,看起动作,颇是粗鲁和急促,似有很紧急之事要做。
叶辰微皱眉,不用去问,便知红尘出变故了。
果如他所料,红尘雪一声轻语,“我师尊,苏醒了。”
“然后?”
“然后,便开始说梦话。”红尘雪深吸一口气,“自昨日,他便如魔怔一般,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八个字。”
“八个字?”叶辰不由挑了眉。
“天荒地老,彼岸花开。”红尘雪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