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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乔怔了怔,面上有些尴尬,倒是不敢再说话了,赔着笑脸在旁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他的儿子许爱红也舔着脸过来了,爷俩排排边,都一个劲地盯着凯瑟琳。
凯瑟琳今天也打扮得十分素净,两只麻花辫松松地垂在胸前,各扎了一朵淡蓝的绢花,白T恤加蓝色牛仔裤,这种打扮在内陆极少见,在H城的年青人中却很流行,虽然这段时间凯瑟琳被调养得又恢复了丰腴,可气色却不要太好,皮肤都白得放光了。
而且她的个子在那儿摆着,170的身高,比很多华夏男人都还要高,像许乔就比她高不了多少,看着一般高,这么高的个子就算是丰腴些也不会显得臃肿的,凯瑟琳自身底子不差,又有那么好的气色,还有不俗的气质,确确实实是个标准的西洋美人,在一众穿着普通的华夏人群中,特别引人注目。
凯瑟琳对于似许乔父子这样的打量早已习以为常,她淡定自若地吃着馄饨,姿势优雅,许乔父子暗叹不已,许乔小声对许爱红嘀咕:“这就是我以前常说的Y国贵族风度了,这个女人百分百是人Y国的贵族,普通女人没有这样的气派。”
许爱红向往地看着凯瑟琳,从小他就听父亲说过Y国的繁华和美丽,那儿一直都是他心中的圣地,只可惜一直无缘瞻仰,如今他亲眼见到了Y国贵妇,令他大开眼界。
果然是贵气逼人,华夏女人哪里比得上?
这就是明珠与鱼目的区别啊!
“父亲,这两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许爱红眨着星星眼。
许乔哪里知道叶莲娜母女是什么来头,不过他也不想在儿子面前跌了面子,假装笃定道:“来头肯定是不小的,应该同沈家有点关系,呆会我好生打听一番,只要她们搞好了关系,爱红啊,咱们父子二人今后可就不愁喽!”
许爱红YY起了他穿着燕尾服,戴着高礼帽,别着钻石袖扣,参加Y国女王举办的宫廷宴会的美妙场景,面上得意的笑容都快兜不住了,还是许乔踹了他一脚,这家伙才从美梦中清醒过来。
王广发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叶莲娜母女,不过他比许乔要狡猾,一直不动声色,就等着沈家兴主动介绍,前段时间他就听老同事说起过,说海市来了一对洋母女,来头很不小,市长都不敢小觑。
现在看来那对洋母女应该就是这对了,其他的洋人可没叶莲娜母女的气派,他在百货公司干了那么多年,眼力见还是有的,一眼就能看出陌生人是真有钱还是摆空阔气。
而且也不是所有洋人都是有钱的,他还见过好些穷洋人呢,日子过得比好些华夏人还紧巴。
沈家兴微皱了皱眉,笑着介绍:“她们是我家在Y国的朋友,这次过来散心的。”
叶莲娜夫人面色微变,有些不满意沈家兴的介绍,沈娇大声说道:“是我祖母和姑姑,她们过来探亲的。”
自已祖母和姑姑有什么好藏藏掖掖的,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沈娇可没沈家兴那么多顾虑,叶莲娜夫人眉头略舒了舒,冲沈娇嘉许地笑了笑。
王广发和许乔俱都大吃一惊,他们想了无数种可能,可惟独没有想到这一种。
洋女人竟是沈家兴的洋情人和洋私生女?
哦哟哟,这个沈家兴本事真当是了得哦!
沈家兴一看这两人暧昧的眼神,就明白他们肚子里会是啥想法,也懒得去解释了,这种事情越描越黑,还不如不解释的好,随别人怎么去想,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许乔咽了下口水,走了一上午路口渴得紧,原本是想在沈娇桌上蹭点吃喝的,可有尊贵的洋客人在,他可不能让洋人误会他是爱贪小便宜的人。
“爱红,你去弄壶茶水来,我这喉咙渴得很,跟火烧一样。”许乔小声交待。
许爱红惊讶地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他老子说出来的,从小到大,他老子带着他逛了辣么多回城隍庙,啥时候花过一分钱?
许乔冲凯瑟琳那边微微努了努嘴,许爱红恍然大悟,起身去了窗口,要了壶最便宜的热茶,这俩父子一气把一壶水给灌完了,如饮甘露一般。
许爱红又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添了一壶,续茶是免费的,这点便宜他们俩父子那是一定要占的,否则这二分一壶茶可蚀本蚀大发了。
“老夫人您贵姓?”许乔用流利的Y语问。
叶莲娜夫人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用更流利的华夏语说:“你可以说华夏语,我能听懂。”
许乔吓了一跳,哎哟喂,这个洋老太太的华夏语比他还要标准撒!
“老夫人高才!”许乔竖起了大拇指。
许爱红不遗余力地拍马屁:“也就是老夫人您了,咱们这边可找不到像您这么厉害的老太太出来。”
沈娇不禁箴了眉头,对许爱红的印象更是差到了极点,尽管许爱红是在夸叶莲娜夫人,可沈娇就是听得不开心,你夸一个人干嘛要踩着华夏人?
叶莲娜夫人也听得很不舒服,讽笑了声,说道:“过奖了,华夏人杰地灵,比我优秀的数都数不清,你这么说可不对。”
许乔跟着说:“老夫人自谦了,华夏女人可没老夫人您这么高贵的气质。”
叶莲娜夫人问道:“许先生是哪里人?”
“我是海市人,曾经有幸在贵国深造……”
沈娇忍不住打断了他,不屑道:“许先生您只是在Y国上学啊?我还以为您是吃Y国米喝Y国水长大的呢!”
“噗”
马杏花笑出了声,沈娇这么问可真解气,看着这洋奴才父子就膈应,喝着华夏水,吃着华夏米,还把自已的祖国踩到了泥泞里,要换在其他地方,她早骂过去了。
许乔面色微变,不悦地看向沈娇,正要以长辈的身份教训沈娇几句,叶莲娜夫人笑道:“其实许先生误会了,我不是Y国人,而是白俄人。”
老太太满意地看着许乔吃惊的模样,继续说道:“而且你刚才说的也不对,当年泰坦尼克沉没时,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在生死面前淡定如常,怕死的贵族也有很多,还有很多贵族利用自已的身份抢了老弱妇孺的救生船位,当然也有很多贵族把生的机会让给了妇女和孩子,我很敬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