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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发了护坛大阵,动静非常大,一声声的炸响,振聋发聩,爆发出一团团灿烂又绚丽的火花。
跟着,一条条如蛇的火蛇,在阵中呼啸着游动,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猛烈的火墙。
祭坛的动静,把刚休息的众女都惊醒了,一个个有点慌乱的走到了营帐之外,看着似宏大惊人,又有点绚丽的祭坛火场。
“刘易!刘易!”
长社公主没见到刘易,惊得急忙大叫。
“夫君……”
另外的甘倩、易姬,亦相继呼叫起来,她们都担心刘易在祭坛之内会有什么的意外。
刘易自然是没有听到她们的呼叫,但是看到了下面挖掘的几百军士有慌乱的迹象,急忙运气大声道:“不要慌,看着脚下,发现脚下有震裂开的水道,就离开到平地,这些是黑油燃烧起来造成的火焰,不接触到不会有事的,那山洞里的黑油已经差不多全装完了,不会有太多流到这里来,所以不会有危险的,乱跑的话,撞上火墙就有危险!”
刘易话音一落,哄的一声,他所在的祭台,亦被大火包围了。正在有点惊心的看着祭坛内突然发生的状况的元清、阴晓、耿灵三女,在这时亦被惊得娇呼一声,齐齐的挤进了刘易的怀抱。
刘易拥着三女,拍着安慰她们道:“别怕,马上就过去,那黑油我们装去了那么多,大火不会太大,也不会发生油爆的情况了,咱们现在就当作是欣赏一场宏大的烟火盛会好了。”
“真、真的没事?我、我还以为是我们挖掘太平道的祭坛,触犯了太平道的护坛神灵呢。”耿灵此刻顾不得少女的娇羞了,有点几怯怯的在刘易怀内抬头道。
“哈哈,怎么会呢,这世上或者会有神灵,但是。这里的绝对不是什么神灵弄出来的阵仗,一切都是那些黑油及火药弄出来的。”
“火药?那又是什么东西?”耿灵在刘易的怀内,听刘易如此说着,倒也不太惊慌了。追根问底的问。
“火药是一些方外之士不小心弄出来的东西,很容易着火,如果大量堆积在一起的话,就会造成刚才那些爆响,很惊人,嗯,如果在人附近爆炸的话。会伤及人。但,相信没有那个方外之士可以弄出太多来,所以,不用怕,要不然,不用黑油,直接用那些火药,便可以把我们都炸死了。”
火药的事。刘易亦准备要弄出来了,所以,也不用再遮遮掩掩。反正。这些都应该是有了的东西,只不过,可能那些练丹之士还没有称之为火药罢了。
“典大哥,你下去看看下面的士兵吧,若有给吓着乱跑的,直接先打晕他再说,免得他们乱跑撞正火路,那些黑油虽然不多,怕都能够烧得到明天,若被沾着他们身上烧着了。怕会有危险。”刘易听到下面有军士的惨叫声,估计是有人被火燃到了。
如果不惊慌,被黑油溅到,可以避开火路火墙,迅速把着火的衣服脱了,那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就怕他们过于惊乱。
典韦亦有点惊慌,不过他听到了刘易与耿灵的说话,知道是什么一会事,倒也很快镇定了下来,听到刘易的吩咐,应了一声,直接从祭台上跃下,穿过了围着祭台燃起的火墙,落到了下面。
过了好一会,呼啸着乱窜的火蛇终于停了下来,那爆炸的火药,把从那山洞流来的黑油点着,同时亦震裂隐埋在地表的火路水道的掩盖,火势沿着火路水道游走,如此就营造出一种火蛇乱窜的景象,夺人心魄。
一般的阵法,本不会如此简单,肯定还会有许多变化,最少,会有人在阵中操控着一些杀着。
可以想象,当大阵发动的时候,在阵中的人,肯定会惊慌,若在这些军士惊慌的时候,从中杀出一些人马,肯定可以将进入大阵之内受到了惊吓的人全都击杀。至于纯用大火烧死进入里面的人,不到最后时刻,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相信张角也不会发动的。因为如此一来,整个祭坛亦要被完全焚毁,他建这个祭坛亦没有什么的意义了。这可能亦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把黑油留在祭坛,而要把黑油放在别外,待真到万不得已,要发动火阵,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时候,才会引来那山洞里的黑油。
或者,亦是为了保护地下的宝藏,只要宝藏被挖,才会引发这样的火阵。
这山坳中,火光冲天,染红了地半天。还好,刘易早有准备,让典韦把附近方圆十里的百姓都暂时请走,要不然,山中闹出这么大动静,怕都要把他们吓死,最少,以为是什么的山神显灵是肯定的了。
火蛇停了下来,那种石油引燃的呼啸之声亦已经停下,就只有哄哄的燃火之声。
刘易在祭台上看到下面的士兵在典韦的安抚之下,亦已经安定了下来,虽还有不少人脸带惊慌,但没有人再乱走了。有十来个乱走的军士被烧伤,但还好没有损失性命,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
刘易与三女亦从祭台上跃下,走到军士当中,让他们先离开火场休息一会,等火势弱了,不那么烘热再继续挖掘。
出了火场,长社公主等女见到刘易安然出来,才这放心,但少不了一个个嗔怪刘易让她们担心了。
祭坛还在燃着大火,如果可从空中看下来的话,便可以见到,火路,其实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八卦形状。
一直到天明,天色大亮之后,祭坛内的大火还没有熄灭的迹象,但火热弱了许多。刘易亲自与典韦带人,进了火场当中,开展挖掘。
当然,众女没有跟进去了,因为石油散发出来的气味,的确刺鼻难闻,刘易等人,亦人人面蒙湿毛巾,这是刘易为了免得众人被燃火所产生的浓烟所呛。又或吸进了一氧化碳等有毒致命气体。
已经挖到了砖石,确认了那宝藏室通道,不用多久,便完全挖通了那通道。
同样的。把通道的机关破坏,刘易才领人进入宝藏室。
财物正如张宁所说的,并不多,多的只是藏在地室里的粮食。太平道立教亦不过是十来年,不会有太多的积蓄。
不过,凭这里的粮食财物,的确也足够张宁作为东山再起的物资了。光是粮食,就有几可及得上董卓那藏粮洞的三分一之多,够十万人一年军粮所用。也难怪张宁要花那么多心思,想在巨鹿再起兵。
但是,这点粮食,对于当初数以百万计的黄巾军来说并不是很多,这亦有可能是张角没有起用这一批粮食的原因之一。再说,张角在广宗兵败。那时候,粮食并不是他们兵败的主要原因,当时他应该还不是太缺粮食。只是张角病重,没法再有效的统治号令天下的黄巾军,导致各地的黄巾军各自为战,加上官府的疯狂反扑,使得他们没法汇成一股,时间一久,他们才慢慢的军粮用尽,特别是张角死后,黄巾军才慢慢的沦为烧杀抢掠的贼兵。
黄巾之贼,有许多原因的。但刘易也只是想想,毕竟,这些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如今,粮食钱财落在自己的手上,要比张角起用去自然是更好了。
粮食财物、以及非常重要的一百多桶石油。这些都要送到大泽坡基地去的,刘易这一万军队,说是来冀州助韩腹抵抗公孙瓒,还不如说是一次规模庞大的押运行动。
终于尽得太平道遗留下来的钱粮,刘易此行的目的亦达到了,大军准备离开巨鹿,向信都进发。
耿家的事,刘易让耿武、关纯把他们的兵士留下,与耿家原来的大大几百护庄家丁,护着耿家的直属几百族人往虎牢关进发,迁徙到洛阳。这些事,不用刘易多管了,写一封书信让耿显带着,到了洛阳交给贾诩又或荀文若他们,谁都可,都会妥善安置好他们耿家。
耿灵这个丫头,毕竟还是年少,过了刚刚知道耿显把她许配给刘易时候的尴尬之后,一如既往的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外向活泼,没把自己已经是刘易的未婚妻妾的身份来看待,也没有太过羞涩,就如此跟着刘易,要与刘易一起到大泽坡去。
耿显乐于见到耿灵与刘易走到一起,巴不得快点成其好事,所以,便由耿灵跟着刘易,没要求她一起到洛阳去。
赵云与孟轲他们去侦察黑山张燕没有那么快回来,所以,五千骑兵就由典韦一起统率着。但是那么多粮食,要用战马驼着,刘易想了想,决定让典韦先率五千骑兵,把粮食、石油先送到大泽坡。同时,亦要在巨鹿征召一批民夫帮忙运送。
还好,刘易在巨鹿百姓心目中的地位超然,一听是帮太傅办事,人人涌跃报名。
因为耿武与关纯,刘易对信都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本来,现在韩馥落入袁绍手中,袁绍已经从韩馥的手中夺得了冀州牧之职,虽然名义不是太顺,但亦可算是尽领冀州之地了。刘易亦估计,那韩馥怕已经逃离了信都,前去投陈留太守了。这一次前来援助韩馥之事,应当算是靠一段落,除非是刘易自己想要夺取冀州,否则,没有必要再率军去冀州了。对潘凤,亦已经做到了言而有信,相信潘凤亦会心甘情愿的投到自己帐下。
但是,刘易觉得还是应该到信都走一趟。
派典韦护着粮食钱物先绕路去大泽坡基地,刘易目前就仅保有七千来兵马,人是少了一点,但是刘易亦不怕袁绍,来到了冀州,不与其见上一面,还以为自己会怕了他呢。
实际,刘易的心里还有点想与韩馥原来的那些部下接触接触,看看有没有可能把一些谋士武将拉拢过来。
另外,为了对付黑山张燕,刘易希望可以和袁绍合作一次,因为,黑山张燕就在冀州境内,对袁绍的威胁更大。
黑山张燕,号称百万,那么就算没有那么多人马,几十万肯定会有的。袁绍想要真正的把冀州统治好,那么黑山张燕必除不可。
刘易现在,一万二万人马。加上大泽坡基地的三几万人马,总兵力怕不过五万,要攻伐整整数十万人马的黑山张燕,还真的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如果有袁绍甚至公孙瓒一起参与。那么把握就大很多。
形势所逼、利益驱使之下,哪怕是敌人,亦有可能合作的。
刘易与众女,抱着一种游山玩水的心情,一路轻轻松松的赶路,似一点都没有因为即将要面对袁绍的大军而紧张。
让随行的耿武、关纯纳闷不矣,他们知道刘易与袁绍。关系一向都恶劣,互相交战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早前一起讨伐董卓,但跟着又刀枪相向,使得袁绍损兵折将返回。如果他们是袁绍的话,再见到刘易,肯定会不惜一切都要击杀刘易,以报旧仇,特别是现在刘易身边的兵马不多的情况之下。所以。刘易不紧张,他们倒是担心不已。
他们不知道,刘易现在心中有数。
袁绍夺得了冀州信都城。得到了冀州的统治权,原来韩馥的手下将领,亦尽归袁绍。如此一来,取代了韩馥的位置,袁绍就等于是原来的韩馥,要面对来自公孙瓒的压力。他也绝对不想才得到冀州牧官职,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就被公孙瓒赶下台。
此刻的袁绍,他真正要担心的,就是如何退公孙瓒大军,其次才是如何对付他刘易。袁绍苦心策划夺得冀州作为他的发展地盘。在这时,是没有什么可比冀州更重要了,哪怕是刘易,亦及不上冀州的重要。
所以,刘易很有信心,非到万不得已。袁绍是绝对不想在此时此刻对自己动武的。除非他真的有把握把自己斩杀,否则,他绝对不敢动。哪怕是有把握把刘易斩杀,他亦要考虑清楚这个后果。他现在,刚得冀州,立足未稳,谈不上有任何的发展及扩充实力。
而刘易的实力,他的心里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在他没有壮大之前,怎敢与刘易兴兵交战?他亦怕惹急了刘易,万一刘易尽起洛阳之军杀来,那么他袁绍又得要逃亡到哪里去?所以,刘易很淡定,不怕袁绍敢对自己如何。
没到信都,潘凤便一脸焦虑,并又愤愤不平的迎头寻来。
对于韩馥之事,刘易的心里有数,知道韩腹眼下已经从袁绍的手上逃了出来,逃往陈留投靠陈留太守张邈。但那韩馥是单人匹马逃走,连妻儿都未曾带着,这个时候,别说是潘凤了,袁绍他们都不会知道韩馥将逃往哪里,所以,潘凤才会那么的焦虑。不过,刘易亦不会先知先觉的把韩馥逃往哪里的事告知潘凤。
对于韩馥,刘易是可有可无,得到,韩馥未必会真心投效自己,反而会对他的一些旧部有影响,如潘凤,若韩馥真的到了新汉朝中为官,那么潘凤将来少不免要遵从韩馥的一些意见,使得潘凤绝对不能一心一意为自己效力。所以,韩馥的死活,一切看天意,若他命不该绝,能够逃到洛阳,刘易自然也可用他,否则,也就算了。
反正,刘易觉得,自己与韩馥并无任何交情,他的人品又不是自己所看重的,现在对韩馥亦算是仁至义尽了。在没有得到他任何好处的情况之下,刘易以朝廷的名义封他为官,便是一个救他的免死金牌,这事儿一传了开去,世人便知道他韩馥就是如今新汉朝的人,是刘易的人。一般人都不会无故的害他性命,以免得罪了刘易。
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韩馥还因为投了张邈之后,自己怕死而自杀,又或真的被袁绍派人去所害,那么,那就不是刘易所能改变的。相信他逃到了陈留,亦能得到新汉朝任命他为宜阳太守的任命,陈留离虎牢、汜水关那么近,一天可达,他若有心投效自己,为新汉廷效力,那么在听到消息之后,必会马上动身投到洛阳,如此一来,他便能免去一死,反之,他不愿意前来,还想留在陈留有所作为,那么,他死了便死了,刘易一点都不可惜。
所以,如今见到潘凤,刘易自然不会明言韩馥如今的去向,这也算是对韩馥的一个考敛。
潘凤一见到刘易,便急急的跪到了刘易的身前,悲愤的道:“太傅。你总算来了,那袁绍欺人太甚,不但谋夺了冀州,还软禁了韩馥大人。幸好,听沮授说他已经逃出了信都,不知去向,未将正到处追寻,却不见踪影,恳请太傅派些人手给某,好让某搜寻。”
“无双将军。快快起来,不用着急,你家主公既然能够从袁绍的手上逃了出来,相信他一定还是安然无恙的,并且,他必会有所计划,能够逃得过袁绍的追踪,性命定然无碍。想你已经把朝廷任命韩馥大人为宜阳太守的事告诉了袁绍了吧?若告诉了他。天下很快便能够传遍,我们亦可派人到各郡城去公布这个消息,到时候。韩大人听到这个消息,定然会赶赴洛阳上任,所以,现时不用急,人海茫茫,急也无用。”刘易把潘凤扶了起来,拍拍他身上的风尘道:“眼下,你不如随我大军一起去见见袁绍,不管怎么说,都要向袁绍讨一个公道的。”
“太傅。你这次带了多少军马前来?”潘凤听刘易说如今冀州已经落在袁绍的手上还要去向袁绍为其主公讨一个公道,他不禁有点感激,赶紧左右而顾刘易的军队,看看来了多少兵马。
“不用看了,七千余人,另有五千骑兵。另有任务,不在其列。”刘易道。
“什么?才七千军马?”潘凤一听,似更急的道:“不可!太傅,万不可再向信都行军,那袁绍是一个真小人,某闯进他官衙要讨一个说法,被赶了出来,接着又想抓我,幸亏有沮授提醒,我才堪堪可逃出城来,一路还有追兵追来。我想,应该是他们知道太傅率军来了,想捉住某询问军情,太傅此去,料那袁绍必会对太傅你不利。不可再去,若要去,得调来大军才可。”
“呵呵,区区一无谋袁绍,我刘易何时惧怕过他?别说某现在有几千兄弟,哪怕本人单枪匹马,亦敢前去与他一会。”
刘易看似随意,但神色间自有一种不可一世的霸道,让潘凤见之心折。如此霸气侧漏的主上,才是他应该追随的主公啊。
“主公!前面有军马出现!”耿武与关纯这时从前面拍马回来,他们前去打前站探路回来了。
潘凤听到耿武、关纯的叫声,顿时有点奇怪的。他与耿武、关纯亦有不错的交往,大家同在韩馥的手下为将,也比较融洽,今见到他们竟然称刘易为主公,自然是有点奇怪的了。
他讶然道:“耿武、关纯,你们不是率军袭击袁绍被袁绍所败,怎么现在……”
耿武、关纯自然知道了刘易有把潘凤收归帐下的意思,所以,也不好说他们早便已经投效了刘易。耿武道:“潘将军,我和关纯老弟早便看出袁绍的狼子野心,但是韩大人却没有一点防备,我等气不过,便离开了主公,准备率军先把袁绍刺杀了,以解主公的后顾之忧,可是,想不到刺杀不成,反被袁绍所败,见信都尽落袁绍手中,主公又受袁绍所控,原来同僚亦大多转投袁绍,我们二人见主公大势已去,人心离散,恰好又碰到了太傅,只好投了太傅,为太傅效力,以尽报国之心。”
“原来如此……”潘凤明白了,想不到这两人比他更快投到了刘易的帐下。
“潘将军,眼下韩馥主公已经不知去向,不如,我们一起在太傅帐下效力,万一主公有什么的不测,我们也可以为主公报仇。”关纯劝潘凤道。
潘凤投效刘易的事,早在洛阳他便有了决定,眼下事态发展到如此地步,想那韩馥虽不知去向,但此时亦是正式投刘易的好时机,反正,韩馥的手下亦尽已另投他主,他为韩馥做到这样的地步,亦能无愧于韩馥了。
他想了想,当即跪到了刘易面前,道:“太傅……不,主公,潘凤从今后愿为主公效命,还望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