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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小看了一颗小小的铁蒺藜,它的威力,并不仅仅只是起到阻敌的作用,它还可以杀敌,它的杀伤力,绝对不会逊色于一般的武器。
铁蒺藜,四角钉,不管怎么放,随便抛在地上,都会有一支尖刺坚实的刺向上面。
由于又是新汉朝的铁工匠打制出来的,用的材料虽然并不是最好的铁绽打制,可是,其坚硬度是相当坚硬的,特制的铁蒺藜,其刺锋利又长达三寸,不管是人或牲畜,只要一脚踩上去,绝对会被尖刺给刺穿脚掌。
匈奴骑兵现在,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落地的无论是战马或是匈奴骑兵,他们都不可能再站起来了,落地的那一刹那,一篷篷的血花激溅,有如是被放血一般,不停的可闻到喷血的哧哧声响。
匈奴骑兵的冲锋很快,也正因为快,他们直接冲进了铁蒺藜大阵的近百步距离之内。
一匹战马,它幸运的没有被前面的铁蒺藜刺倒,一路前冲,但是始终都没能躲过厄运,一只马蹄,直接一下子踩踏在一支尖刺上,尖刺的锐利,直接的刺穿了马掌。痛感让这匹战马一下子发狂,它高高的扬起了马蹄,整匹战马都直立了起来,把马背上的惊惧的匈奴骑兵给掀翻落地。
匈奴兵也相当幸运,落地之后,他居然没有被地面的铁蒺藜刺中。可是,他的幸运也仅只于此了,接下来,就是他一生当中,最感惊惧,宁愿自杀身亡都好过遭受如此的折磨,可惜,当他要自杀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能静静的感受着这个如地狱一般的战场上的一切。听着战马惨鸣,族人惨叫的呻吟的声音,等待自己流血至死。
这个匈奴兵,他落地之后,他的头部两边,都是尖刺,就差一点点尖穿他的头颅。手脚都是一动就能碰到冰冷的铁蒺藜。他的身体,刚好是摔落在没有铁蒺藜的空位上。
他被摔浑身剧痛,全身如散了架一般。
那一刻,他的耳朵嗡嗡作响,时间都似静止了一样,他艰难的扭转头颅。他看到。自己的战马激烈的踏向前面,然后整个马体向前一倾,倒在一片尖刺的上面。战马的马嘴,咧得很大,似在悲鸣着一样,不甘的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那勉强挣扎起来的马体。贴地的那一侧,他看到马腹间现出了无数个血洞,正如喷泉一般,向外激溅着鲜血。然后,他的战马再重重的摔落,长长的马脖子一砸,又条件反射的一下子扬起,他可看到。马脖子上带起了几个尖刺钉子。
战马似迸发出最后的一声悲嘶,然后一挺,落地再也不动了。看着爱马如此惨死的形状,这匈奴兵的心里有一种如窒息一般的难受。
轰的一声,声音再灌进了他的耳朵。他木然的扭头再看,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匹匹战马摔倒。一个个摔落地上的骑兵,被地上的尖刺刺得他们乱跳,每一个站立不稳的士兵,都永远站不起来了。
浓浓的血腥味。随着冲浪扑进了他的口鼻。他下意识的努力站了起来,站在四周都是一支支尖刺的的空地上。他想逃离这里,可是,却举步维艰。密密麻麻的尖刺,让他头皮都感到发麻,这一个如地狱一般的境况,让他心里在滴血,又感惊恐。
“呀!”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一匹战马向他冲了过来。他顿时大惊,可是,四周都是尖刺的地方,他避无可避,眼看就要被那匹战马撞上,却看到那战马一下子撞落地面,擦着地面冲到了他的面前,堪堪停了下来,总算没有把他撞倒。
如果被撞倒的话,他肯定就如别的人或战马一样,被地上的尖刺刺得满身血洞。
他还没有来得及庆幸,一个黑影从上而下扑下来。
原来是战马上的骑兵,因为战马摔倒,把他给甩得向前扑出。
这个向前扑出的士兵,啪的一声摔落地上,直接爬在一堆尖刺上,再也一动不动。
这个匈奴士兵,他没有被撞正,但却被带了一下,他一个跄踉,双手大空乱舞,向后仰跌。
“啊!”
他感到自己的背后一痛,条件反射的一下子侧身,可一侧身,唰的一声,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尖刺刺了进肌肉内的声音。
“啊!”
他再痛得大叫一声,双脚一蹬,不想,脚又一阵剧痛,双脚上,都被铁蒺藜给刺穿了。
他惊恐之下,双手乱抓,不想,双手又被铁蒺藜给刺穿。
他一摆头,脖子上,又被一支尖刺刺着。
如此,他真的不能再动了,全身又痛又痒,可他每动一下,身上就会被刺上一下。他的血在不停的流,他感受到生命正慢慢的离他远去,他的气息越来越弱。他在这一刻,真的不想在死前还要承受着全身的刺痛,不想感受着自己的生命慢慢消逝。可是,他现在,已经一动都不能动了,哪怕是头部用力一点,让尖在他脖子上的那颗尖刺再刺深入一些,让他可以更快的终结生命,可他连这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睛瞪得大在的,透过地面上一支支漆黑的夺命尖刺,看到远处还不停摔落在地面挣扎惨死的人。他的双眸,慢慢的散去了最后一丝生气。
落入这样的一个铁蒺藜的阵中,几乎每一个匈奴骑兵都是被虐而死的下场。
终于,后面的匈奴骑兵醒悟了过来,纷纷勒马,停止了冲锋。但是,已经迟了。
因为,前面已经倒也了无数的匈奴骑兵,但凡是冲进了铁蒺藜大阵的骑兵,就没有能够活着再走回来的。
他们六、七千人冲锋,大半人马都冲进了铁蒺藜大阵当中去。整个过程,其实就只是几息间的事,这些匈奴骑兵,就有如是一个个急着去送死一般。仅一会之间,他们就惨死了两三千的人马。
匈奴骑兵停止了冲锋,一个个脸色惊惧,静静的策马呆立,眼定定的望着他们眼前的惨况。
他们还真的不敢相信。也是在这个时候,他们才注意到了,在他们的前方,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新汉军布下了似一眼望不到边的铁蒺藜大阵。
而新汉军,正在铁蒺藜大阵之外,静悄悄的望着他们,冷静冷漠得让他们心里发寒。
铁蒺藜大阵当中。还有没死透的战马在悲鸣着,还有没有死断气的匈奴骑兵在呻吟着,但是,在看着的匈奴骑兵,没有一个人敢再闯进去,把没有死透的匈奴人救出来。
一股叫恐惧的情绪。从每一个冲锋到这个铁蒺藜大阵的匈奴骑兵心底里腾升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不好,汉人懂魔法,快跑啊!”
一石激起了千层浪,那些饶幸没有闯进铁蒺藜大阵的匈奴骑兵,已经被吓破了胆,纷纷掉转马头,就往大营逃回。
这个时候。匈奴骑兵都忽略了造成他们如此惨烈境况的东西,并不是什么的汉人魔法,而是一颗颗小小的铁蒺藜四角钉的事实。他们以为,可以在短时间之内给予他们如此大打击的,一定是汉人在施了魔法。
匈奴骑兵,人人惊惶,如无头苍蝇一般往后逃窜。
在匈奴大营观战的乌鲁朵、阿里格、尔卓等一众匈奴首领及大将,他们也被前方惨烈的惨况给看得惊呆了。
他们看到自己的军队居然就如此仓惶的败退回来。人人神色惊慌。他们的心里亦无由来的生出了一股恐惧之感。
不过,乌鲁朵作为主将,他只能强自镇定,一把一个领军的将领,从他身前逃过的将领给一把曳下战马来,提着一柄狼牙棒,抵着那将领大声吼道:“你身为统将。带头逃跑,该当何罪!”
“啊……”这个将领。被摔得七晕八荤,但也总算把他摔清醒了。他感受到面部间冷冰冰的狼牙棒钉芽,似比前方那些四角尖刺更锐利一些。他顿时清醒了过来。
“啊,乌鲁首领,前、前面有汉人布下的一个魔法大阵,我、我们的人一冲进去,就会落地死了,死、死了很多人啊……”
“哼!乱说,哪里有什么的魔法?说,到底是什么会事?”乌鲁朵知道,现在一定要先稳定军心,所以,冷哼一声,就要举起狼牙棒,解决这个逃跑的军将,把军队给震慑下来。
“别、别杀我……首领,前方被汉军布下了一个全是四角钉的大阵,密密麻麻的一片,我们杀不过去,谁闯进去谁死啊。首领,别、别杀我。啊……”
乌鲁朵一听,他顿时完全明白了,当然,明白之时,他又不自禁的从心底里冒出一股冷气。
四角钉他是知道的,早前,在并州,新汉军击败了他们匈奴人二十多万铁骑,就是利用那种四角钉阻击住那二十多万匈奴骑军的退路,最终导致了匈奴大军全军覆灭。
许多知情的匈奴人,他们可不是单单对汉人的床弩感到惊惧,一听到四角钉也惊惧啊。
不过,他还是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因为,那汉军布下的铁蒺藜大阵,只是在哪儿停止不动的,只要自己的人不闯进去就没事了。他现在,最多就是不能从那一个方向去攻击那阵后的两千多汉军骑兵罢了,但是汉军骑兵也同时不可能越过铁蒺藜大阵来攻击他们的。所以,他觉得现在还不是需要太过惊慌的时候。
他在这一刻,也隐隐的明白了汉军的意图,莫非汉军想利用这样的铁蒺藜来困住他们?然后就利用他们的床弩来击杀自己?对于知情的匈奴人来说,汉人的铁蒺藜一出,那么就是到他们动用床弩的时候了。
乌鲁朵也知道。汉人的床弩,是一个大杀器,可以在远隔一两里的地方发起攻击。只要他们被汉人的铁蒺藜大阵困在这里,那么他们就逃不过被汉军的床弩射杀的命运。
这一刻,乌鲁朵真的惊怕了。
他把这个动摇军心的将领一棒击杀之后,马上大声喝道:“所有的匈奴勇士听令,不准再乱跑,乱跑者杀无赦!”
可能是乌鲁朵的铁血手段,击杀那个军将让匈奴骑兵都被震住了。终于可以让在惊慌乱窜的匈奴骑兵给安静了下来。
两万匈奴骑兵,其实只是出动了六、七千人马。余下的,大半人已经集结在乌鲁朵等首领的身边。剩下的小半还在集结当中。所以,要镇压下那些惊慌乱逃的匈奴骑兵还是很容易的。
匈奴骑兵安静了下来之后。乌鲁朵大声斥喝道:“看看你们,哪里像是无畏无惧的匈奴勇士?区区一个四角钉大阵,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这只是我们没有注意到,中了汉狗的奸计暗算罢了。现在,我们大营的后方及另一侧。并没有什么的动静,现在,我命令,全军集结,先从后方退后十里,看看汉狗要做什么。待到明天天明之后。我们就可以绕开他们的四角钉阵,前去攻杀他们的骑兵,把他们杀个鸡犬不留,为我们枉死勇士报仇!”
“报仇!”
在乌鲁朵旁边的阿里格、尔卓等人,此刻亦想到了他们可能会被汉军利用铁蒺藜大阵包围的危险,一旦被汉军利用那些小玩物围困,他们就不妙了。他们也都知道。汉军的床弩杀伤力的厉害,他们之所以不敢去攻击长城,就是看到了长城上有床弩,可以远远的就射杀他们。
如此,他们也只能支持乌鲁朵的命令,也来不及为他们枉死的族人伤心悲愤。
可就在这时,在他们军营的后面,突然传出了一阵呐喊声。同时响起了一声声的战鼓声。
本来,乌鲁朵他们,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危机,就仅只是担心会被新汉军利用那些小玩物围上,然后利用床弩的远程攻击力击杀他们。他们压根也不会想到汉军敢出关来攻袭他们。加上,他们现在两万多骑兵,就算打不过。也可以跑得快,他们没有想过新汉军敢主动攻击他们。
现在,明显是新汉军攻击的号角,他们本来还想激起一下自己军的士气再作打算的。可在这个关头,突然听到了新汉军的攻击喊杀声,一下子让他们惊呆住。
“怎么会事?”乌鲁朵面色一变道。
“报!”
乌鲁朵说话未完,就闻听一声急报。
“报……首领,我们大营的后面有汉军出现,正向我们大营推进,请首领守夺!”
“什么?有多少人马?”乌鲁朵一听,不禁急问。
“看不清,不过,他们的队列,排开足有一两里,似乎与我们一侧的那些汉军骑兵相接了,正向我们包围推进。”
“啊?那有没有看清楚他们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比如,有没有看到他们的床弩。”乌鲁朵最担心的就是汉人的床弩。
“这倒没有。”这他传令兵又补充道:“他们好像除了刚才的二千来骑兵就是兵步了。”
“嗯?步兵?汉军居然敢用步兵来攻击我们的大营?”乌鲁朵听这传令兵说没有看到这些新汉军携着什么的床弩,他心里顿时镇定了一些。
“传我命令,马上组织一万骑兵,向汉军发起攻击。”乌鲁朵还真的不怕汉人的步兵,他与汉军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半天了,对汉军的战斗力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知道,汉军的骑兵不多,就算是骑兵,也远不是他们的对手,而步兵的话,也敌不过他们的冲击力。区区汉军步兵,就敢向他的匈奴骑兵挑战?
“是,我们部族的勇士,随我来!”
一个个匈奴首领,他们知道这也是一个机会,如果可以斩杀大量的汉军的话,他们也会得到不少的封赏,不只是封赏,他们更在乎的是抢夺汉军的东西。
他们来到这里,本来就是为了抢夺汉人的物资的,如今碰到了汉军,他们心底里自然也不想错过机会。去攻击野地里的汉军,总比攻击长城上的汉军好一些吧?
这些匈奴人,在贪婪的思想之下,似乎也忘了刚刚被汉军的一个四角钉大阵就吓得半死的事。
黄叙本来在匈奴骑兵大营的另一侧潜伏,他的人马更多,要潜伏不容易,还好,他的都是步兵,没有战马的拖累,只要躲进了大漠,用纱布蒙着头脸,就可以潜伏在沙地当中。他们慢慢的绕到了匈奴骑兵大营的后面,潜近到了匈奴骑兵大营近四、五里的地方结阵,然后在张醒的骑兵先行动之后,他才命军士结成阵营推进,直接与张醒所布下的铁蒺藜大阵相接。
如此,就形成了对这支匈奴骑兵大营造成了一个半包围的态势。
黄叙知道,如果想以最少伤亡的代价消灭这支两万人的匈奴骑兵,那就必须要把匈奴人赶往他们另一侧架设好的床弩大阵前面。利用床弩来击杀他们。
所以,成败的关键,就是他们是否能够敌住匈奴骑兵的冲击,是否能利用弓兵大阵击败匈奴人的骑兵。
新汉军弓箭兵的厉害,早已经验证过了,因此,黄叙现在,很有信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