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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易近两三年来,真的没有时间去猎艳,尤其是面对着身边的众女时候,因为自己没能有太多的时间陪着她们而感到惭愧。所以,猎艳的心境也就慢慢的淡了许多,何况登基为帝之后,一般的情况之下,也根本不用刘易去猎艳了,想要女人,一个暗示便会有许多人将女人送给给刘易。刘易倒是怕女人多了。
人要有知足常乐之心。
刘易认为,自己前世过得潦倒,到这世,经过自己的努力,已经站在此世的权力巅峰,并且,身边还有了此当世的一众绝色美人相伴,人生至此夫复何求?所以,一般的情况之下,哪怕是对一些美人儿唾手可得,刘易也没有轻易的再纳女人。
但是,这一次,偶然碰到的一个事件,偶尔救起来的这个女人,竟然让刘易有一种心动的感觉。
或许,是这个女人还不知道刘易的身份的关系,对刘易这个皇帝无所知,也没有什么的敬畏心理。这让刘易的心里,多少都有了一种以一个寻常人猎艳的心理,对这个女人,也多了许多的好感。
自然,难得的是,这个女人的美丽容颜,亦是引起刘易色心大动的主因之一。
正因为刘易对这个女人有了一点猎艳的心理。如此才会花心思去引起这个女人的注意,化解她继续想要寻求短见的心思。如果这个女人不是那么美,又没能引起刘易的猎艳心理的话,刘易大可以不用跟她说那么多,直接将她带到附近的那个村庄,然后等着那送葬队伍的人前来,将这个女人交给那些人,自己便可以不用管这事了。
此际,很明显,这个女人之所以要寻死寻活的原因,已经基本上被刘易猜了出来。看着她那张大了小嘴,一脸惊讶的样子。刘易没好气的道:“很惊奇我为什么会知道?其实不用想也多少能猜到一些状况啊。走吧,先跟我到前面的村子里,找一户人家换件干爽的衣服,你这样,用不着你再跳进河里,冷也能把你冷死。”
刘易不容分说的,直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拉着往那小村庄走。
不过,此女却很敏感的一甩手,从刘易的手中挣脱出来,有点警惕的盯着刘易道:“我、我为什么要跟你走?还、还有,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也不用你救……”
“啊呵……看来姑娘你还没有打消自寻短见之心啊。”刘易抚额,笑了笑道:“难道我猜的不对?你之所以自寻短见,无非就是有人要打你主意,这对于你来说,可能是让你困恼到活不下去的事,但对于我来说,这根本就是小事情,本人反手之间,就可以为你解决你所感到烦恼的事。但无论如何,人生存不易,活着不易,总不能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对吧?听我的,到前面的村子里,找户人家换了衣服,有什么话,我们可以慢慢说,如果到时候,你还真的不想活了,我也不拦你,如何?”
刘易没有强逼她要跟自己走,只是用一种商量的口吻跟她说话,尽量让自己显得更随和,也似更有诚意办法的样子。
“你、你真的有办法帮到我?”此女却怀疑的样子,犹豫着是否马上就要再跳进河去。
“唉,不要说我有没有办法帮你吧,就说,如果我不想让他死的人,还真的没有人在我面前死得了的,你现在要跳进河里寻死,大不了我再把你捞起来好了。别再纠结这些没有意义的事了。”刘易叹了一口气,然后背转身,没有再理会她。
此女一脸犹豫,最后还是咬了咬樱唇,悉悉索索的在后面跟上了刘易。
小村在一个山坳之内,只有数户人家,每户人家都几乎是面向着那条小河而修建的房子。但似乎都是一些砖瓦房了,只有一些应该是关着牛的牛栏是一些茅草房。
这个时间,已经是炊烟四起的时间,小村内的村民,都忙活了一天回到了家中,正在生火煮饭。
刘易还没有走进小村,便已经闻到了烟火味及一些饭香味。
村内的百姓大概都回到了家,房屋的门都是四打大开的,长沙地区,要更早被新汉军收复,对于这些地区的山贼强盗早已经彻底肃清。所以,这些地区的百姓虽不至于夜不闭户,但是有人在家的时候,都不会关住房门,许多村中的小孩还在一个晒场上玩耍呢,另外,村口的一株大树之下,也有几个老爷子在一起聊着话。鸡鸣狗吠,乡村气息相当的浓厚。
村民见到刘易气度不凡,便有人主动前来搭话。
“哎呀,这位公子,你、你跟这位娘子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湿透了?快快,快进屋里来,那个老伴,去,快找些干净的衣服,让这位公子及娘子换了。这天气虽然不算太寒冷,但湿了身怕得要冻病啊。”一个老者,很是热情的上前,根本就不用刘易提出要求,看得出,这个老者是一个心善的热心人。
“呵,本就打算要讨挠各位,如此甚好,在下多谢这位老丈了。”刘易上前施礼,但没有第一时间暴露自己的身份。
“只是小事,来来,老头子的家便在这村口,跟我来吧。”老者跟另外几处老头子挥了挥手,便引着刘易走向离村口不过是二、三十步的农家。
老者进屋之后,再对一个老妇喊了一次,然后不一会便找来了干净的衣服。
她双手棒着衣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位公子,跟老妇的儿子差不多身材,正好拿一身我儿子的衣服,不过这位娘子……只能穿老妇的粗布衣服了。谁叫我家那小子没本事,至今都没娶媳妇,家里都没有年轻妇人的衣裳……”
“没事的,随便就行,多谢老夫人了。”刘易自然不会谦弃,接过衣服之后,将女装的交给了身后的那女人。
她可能还在纠结着,只是默默的接过衣服,跟那老妇到了里间的房间去换衣。
刘易本来可以运气将身上湿透的衣服弄干,但是现在明显不太合适,为免太过惊世骇俗,便也到了旁边的房子里去换了干爽的衣服。
刘易先出来,那老者在小厅等着,刘易正要与老者说话的时候,那老妇已经引着换好了衣裳的那轻生女子出来。她一出来,就咧开了那掉了门牙的嘴道:“这位公子,你的娘子还真水灵啊。不过,老女跟她讲话她都都不搭理,看她身上还穿着孝衣,莫非她……心里难过?”
“呃,其实,老夫人,她并不是我的娘子,我跟她萍水相逢,把她从河里救上来罢了。”刘易赶紧解释了一下道。
“哦?还有这样的事?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那老者闻言,也有点惊异的道。
“我也想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刘易耸耸肩苦笑道。
“哎呀,闺女啊,这、这怎么了?来来,都坐下,跟我们说说看。”老妇一听,也吃惊的拉着那女子坐到了一旁去。
“我、我说了,你、你怕也帮不了我……”那女子看了刘易一眼,可能也因为感受到这个老夫人的关心,泪珠涌出,有点悲切的道。
“你都没有说出来,叫我们如何帮你呢?”刘易无语的道。
“对啊,好闺女,说吧,不满你说,老夫虽然是这里的乡下人,但见过的事情可多了。说不室,我们有办法帮你呢。更何况,老夫的儿子,现在就在长沙城里当差,如果有事,或许他也能帮得上忙的。”老者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在城里当差,神色带着些自豪的道。
“好吧,但奴家的事……说起来就要从小时候说起……”
“嗯,不用急,慢慢说。”刘易鼓励的看了她一眼道。
“就是就是,这世上啊,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看小娘子你也不是一般人家的人吧?你都没有经过我们对世道的绝望时候啊,幸好,现在大汉安定了,我们这些乡间野人,才能有一个生活的盼头啊。”老妇人也安慰着她道。
此女的神色稍缓,慢慢的陷入了回忆当中。
“小女子姓攀,先父为我取名攀素。我们一家,本来冀州真定常山人。我在约六、七岁的时候……”
“咦?等等。”刘易听到她说叫樊素的时候,并没觉着如何,但是,听到她竟然是冀州真定常山人?心里一下子似触到了某条神经,不禁出言打断她道:“你说是冀州常山人?那你记不记得你家的具体地方的?”
“啊?这……”樊素被刘易打断了回忆,一时竟流露出有点茫然的神情。
“怎么?你不记得了?”刘易有点紧张的问。
这个时候,刘易隐隐有点猜到了,这个樊素,极有可能就是历史上,赵云打下桂阳之后,那桂阳太守赵范要送给赵云的那个美丽的嫂子。只不过,刘易现在还有点不能确定,也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在此碰到她,没有想到,随便救一个人,居然能把樊素救到。但是,她现在为何在长沙,而不是在桂阳呢?
“我、我小时候六、七岁的时候,就跟爹爹离开了家乡,后来不久,我爹爹就发生意外观,亡故了。小时候的事,太过模糊,我、我也记不清了。”樊素有点疑惑的望着刘易。
“哦,那没事,你接着说。”刘易见状,也不急于证实此女的真正来历。
“其实……”樊素那对布满血丝的眼中,此时忽然流露出一股仇恨的目光,带着点恨意的道:“我爹爹发生意外亡故的时候,我年纪还太少,什么都不懂。那时候,我身在异乡,举目无亲,幸得那个老狗!嗯,就是后来小女子的丈夫,他收养了我……”
“咳咳……”刘易再次疑惑的打断她道:“你说什么?那个老狗是谁?你的丈夫?你、你好像很恨这个人似的。”
“我、我当然恨他了!因为,我爹爹的意外亡故,是他一手促成的。”樊素恨声道。
“原来如此,那么可否说详细一些呢,你这样说,我们都一头雾水啊。”刘易抓抓头道。
“好吧,事情是这样子的。”攀素深吸了一口气道:“二十多年前,那时候的世道没有近十来年那么乱。我爹爹就是一个行商的,聘有好些脚力帮我爹爹运送货物。那一次,我爹爹特意带着我一起行商,想带我去那些大城市玩。结果就发生了意外,爹爹没了。”
“那时候我还太少,都不懂。”攀素咬着牙道:“原来一切都是赵友与赵范两兄弟出的主意,勾结一些山匪,劫杀了我爹爹跟财货。要不是赵友那老狗见我年纪虽小,却长得可爱,才留下我的一命,假装好心收养了我。”
“他们带着我跟我爹爹的财货,转碾了好些地方,后来,一直到刘表到荆州上任为荆州牧之后,这两人才带着我在荆州安定了下来,他们用钱去买通刘表的人谋取到了一个不大不少的官职。”
“其实,这一切,我都被瞒在鼓里。一直都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到我成年之后……那、那赵友就趁我、我……然后,我、我就嫁给了赵友。这些年来,也经过了一些事,荆州刘表死之前,他们又带着我到了长沙来。直到最近,那两兄弟又通过一些手段,谋取了一个官职,他们很快就可以到一个叫桂阳的地方去上任就职了,听说还是一个太守,到时候,他们两兄弟便可以主持一个城镇的军政大权,就有更多的便利谋取利益了。”
攀素说着,更加悲愤的道:“本来,我无奈嫁给了收养我长大成人的赵友,心底里虽然不愿意,可是也有一点报恩之心,也就打算这样过一辈子了。看他们谋得一个官职,我也替他们高兴。可谁不知,他们两兄弟都喝高了,在密室里感叹他们的人生之时,说出了当年的秘密。如此,我、我才知道,原来,当年是他们谋害了我爹爹,还有,原来我竟然以身侍贼这么多年。我、我恨啊……”
刘易与那老者及老妇听完,都有点呆住了,没曾想,这个女子的身上,居然有着这么曲折离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