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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化血术,原本是明末时期一个叫五盘教的镇教秘法。
这个五盘教,教中供奉鬼神,行事奇诡乖张,让人捉摸不透,教中传下的法术也是稀奇古怪。
就比如作为他们镇教秘法的化血术,虽然是一门极为神奇的遁术,却也极其残忍。
要练成这门化血术,最基本的条件,就是要找到一个跟自己命格相配的人。
将其秘密囚禁起来,之后以秘法在其身上种下血引,再经过长达一年的精心培养,使得双方气血相连。
这样一来,当施术者遭遇生死危机的时候,就可立即引动化血术!
化血术一旦施展,就能保住自己一命,但那个被下了血引之人,就会爆体而亡。
归根究底,这化血术其实就是一门替死术!
当时在红河疯人院,我跟邵子龙不大不小吃了个闷亏,被那个院长假借自爆给跑了,打这以后我就留了个心眼。
再加上那曹永贤又是精通降头术和炼尸术的,就更是让我心生警惕。
因为当初那五盘教被灭之后,他们门中的很多秘术,很多都流传了出去,特别是降头师和炼尸术士,尤其喜爱五盘教的奇诡秘术。
说不定这曹永贤就会化血术。
为了以防万一,就必须得提前防备。
不过这化血术,既然被称为在遁术中保命第一,想要破解它自然是千难万难。
虽然灵门的确是有破化血术的法子,但也必须要天时地利配合。
我在梅城周围找了一圈下来,最终相中了这个采石场,利用这里特殊的地势,布置了煞网。
走不多远,就见一条人影横卧在地上,被丝丝缕缕的黑气缠绕住,束缚在地面。
我上前看了一眼。
这被煞网缚住的,正是那曹永贤。
施展化血术虽然可以保命,但代价也是极大,不仅要损失千辛万苦养出来的替身,自己也会身受重创。
听到动静,那曹永贤微微睁开了双眼。
“化血术用的不错啊。”我一脚踩在他脸上。
曹永贤发出“呜呜”几声,却是根本动弹不得。
“啧啧,还是这么废。”我用鞋底他脸上碾了几下。
抓住他的脚,拖着就走。
等回到吃饭的地方,把他往地上一丢,过去看丁坚和丁柔兄妹俩。
两个人虽然中了曹永贤的降术,连连呕血,但有小鬼在里面镇着,性命却是无忧,不过这苦头是肯定要吃了。
此时二人已经稍稍缓过劲来,看到被我拖过来的曹永贤,二人眼睛冒光,吃力地从地上爬起。
“你们俩先等等,得有个先来后到。”我把兄妹二人叫住,又把屋内的杨天宝给招了出来。
此时的杨天宝只是一具阴尸,还远远没有到成煞的地步,自然也不会有之前的记忆和神智,也不会认识曹仁杰是谁。
可阴尸最强大的,就是怨气和执念!
也正是这难以泯灭的怨气和执念,让杨天宝入邪成尸!
哪怕人死了,执念却是不会消散。
“宝子,这就是在隔壁折磨你姐姐的人。”我在他头顶轻拍了一下。
杨天宝仅剩的一只独眼,突然转动了一下,猛地张开嘴,发出一阵无声的尖叫!
人影一闪,杨天宝小小的身形弹起,从半空轰然落地,直直地踏在曹永贤胸口。
这也就是曹永贤半人半尸之身,换做常人,此时怕是已经被踏得四分五裂!
杨天宝张嘴就咬住了曹永贤的耳朵,两只小手摸向了他的眼睛。
“我去坐一会儿。”
我跟站在那里发愣的丁坚兄妹俩交代了一句,就回去坐到桌子那边。
过了一会儿,就见兄妹俩返回屋子,从里面拎了两把大铁锤出来。
我也没去管他们怎么折腾,回去屋里重新倒了杯茶水出来喝。
没喝几口,手机响了。
“还没睡吧?”电话那头传来刑锋的声音。
“没呢,忙到现在。”我说。
“我就知道你现在肯定也睡不着。”刑锋笑道,说着声音一沉,道,“刚刚挖开了地下,里面找到很多干尸。”
“什么样的?”我问。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数量大概有上百,全都是被开膛破肚,而且在每个人的肚子里,都放了一条鱼骨,应该是龙鱼的。”刑锋道。
我沉默片刻,问他,“心脏看过没有?”
“都在右侧。”刑锋道。
又聊了几句之后,刑锋说道,“就这些,你接着忙,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打个招呼。”
我笑说,“那肯定不跟你客气。”
老刑这番话虽然说的是“帮忙”,但其实是提出双方合作。
我明白他的意思,虽然没有正面回应,但说了“不跟你客气”,就是答应了合作的请求。
两边都是明白人,自然也不用说得那么清楚。
“行,保持联系!”刑锋笑道。
等挂了电话,我端着茶杯去看了一眼曹永贤那边。
以曹永贤如今的肉体强横程度,哪怕是用刀砍,也砍不动分毫,这也是为什么丁坚兄妹俩双双去拎了大铁锤出来的原因。
不过有杨天宝在那,两人几乎插不进去手。
可哪怕是在杨天宝疯狂的撕扯之下,曹永贤也死不了,只是重伤之下,手脚终究被陷入癫狂的杨天宝给慢慢地掰断。
丁坚兄妹俩趁机跑上前去,抡起铁锤来照着对方的大腿骨就是一下。
一下不成,就两下!
哪怕曹永贤一时间死不了,但这剧痛却是免不了的!
直到丁坚兄妹俩都累趴下了,我这才把杨天宝给叫了回来。
过去看了一眼,那曹永贤已经不成人样,身上的骨骼更是在杨天宝和丁家兄妹的捶打之下,寸寸断裂。
脸更是已经变形,面目全非。
我起了一道聚阴咒,打入曹永贤额头。
过了片刻,曹永贤睁开血肉模糊的眼睛,咧开嘴,露出一丝瘆人的笑声。
“你还说你那个大哥废物,你不也一样?”我啧了一声。
曹永贤的笑容顿时一僵。
“一点用都没有,曹家养你还不如养一条狗。”我不紧不慢地道。
“死……”曹永贤面目狰狞,咬牙切齿,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
“想死?”我笑了笑,“还没那么容易。”
小半刻钟后,我带着丁坚兄妹他们,把曹永贤拖到了石板矿的最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