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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管怎么发展，应该也不会走到彻底脱轨那一步的。
不过赵昊这人天生胆小如鼠，所以还是决定先稳一手。
说不定哪天真用上呢？
不能到关键时刻抓瞎！
主打一个有备无患。
赵昊看向苏姒问道：“小红的病情这两日如何了？”
苏姒闻言，神色黯然道：“更坏了，已经开始大量咳血，彻底不能活动了！”
赵昊眉头一皱，深吸了口气。
再等等，或许还能救回来。
……
初五，王孟愚和郑直谦带着罗璧来了。
罗璧就是单纯来拜年。
赵昊的意思，他已经在王孟愚和郑直谦处听说了。
所以他并没有询问什么原因。
便告辞回去了。
他这边刚走，赵昊就带着礼物出门，前往了康王府。
第一是拜年，第二是看看能不能从康王那里听到点什么消息。
毕竟康王的身份地位，那还是不一样的。
到王府的时候，康王并没有在，这倒是让他有点意外。
为了能碰上康王，他已经掐着时间了。
虽然有点失望，但康王妃和怜柔公主却都很是高兴。
并且留他用了晚膳。
赵昊情绪不是很高，怜柔公主原本还想跟他请教好多问题，最终都没有说出口。
用过晚膳后，他又坐了一会儿，康王还没有回来，他便只好无奈先告辞回去了。
回府后，先看了一眼的培植情况。
还挺不错的。
大多数果子上都出现了青色，但距离能收取还差不少。
至少还需要两三天。
从房间出来，赵昊正打算着手准备其他事项的时候，永宁公主派婢女小桃来了。
进宫面圣。
赵昊赶紧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匆匆忙忙的跟随小桃进宫去了。
椒房殿。
赵昊还没进去，就听到了姜婉儿阵阵剧烈的咳嗽声。
迈步进来，就看到姜婉儿正靠在床榻上。
原本绝美的俏脸，此刻一片殷红，明显是因为不断的咳嗽，导致的气血上涌。
整个人也消瘦了一圈儿。
可即便是这样，疾病仍然没有能够压下她的绝世容颜。
只是让她稍显憔悴了些许。
“拜见陛下！”
看到他进来，永宁公主美眸眨动，让姜婉儿坐的更直了一些。
然后站到了旁边。
姜婉儿看向赵昊，轻声说道：“起来吧！”
赵昊连忙谢道：“多谢陛下！”
姜婉儿就道：“听永宁这丫头说，你想要来见朕，可是有什么事？”
赵昊点点头：“之前听到了陛下染疾，心中很是担忧，所以就拜托了公主殿下……”
姜婉儿轻声一笑，然后看向了床榻边站着的永宁公主。
刚要开口说话，就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永宁公主连忙轻抚她的后背。
“皇姐，要喝水吗？”
姜婉儿咳了一阵，旋即微微摇摇头。
“永宁，你先出去，皇姐有些话要跟赵昊单独说一说。”
听到姜婉儿这么说，永宁公主一怔，旋即俏脸便红了起来。
这是要说自己的亲事？
偷偷看了赵昊一眼，声若蚊蝇的答应一声。
然后迈步走了出去。
等到永宁公主出去，姜婉儿深吸口气，美眸落在赵昊身上。
“你想来见朕，是想要亲眼确认一下，朕到底病得如何了吧？”
“然后，让你小子有个心理准备？”
赵昊心里一突。
不得不说，虽然病得很厉害了，可是这位陛下的脑袋转的依旧飞快。
一句话就点到了本质。
他还真是这么想的！
不过。
嘴巴上却不能承认。
他轻咳一声，连忙道：“陛下误会了，只是万分忧心罢了，绝无任何其他念头。”
姜婉儿轻声一笑：“你有这样的念头也是正常的。”
“毕竟，你自从天牢出来之后，做了不少的事情。”
“咳……咳咳咳咳……”
见姜婉儿又开始咳嗽，赵昊顿时紧张起来。
“陛下……”
姜婉儿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咳嗽过后，她长长呼出一口浊气，用手帕轻轻擦了擦嘴角。
“你有所担心，也属于正常的事。”
“毕竟你惹的祸不少，而且都是能把天捅个窟窿的。”
赵昊顿时现出一脸无奈和委屈的神情。
“陛下，我做的所有事，可都不是为了我自己啊。”
“那轰天雷，我是为了自救。”
“余下的所有事，其实我都可以不做的！”
“比如乾酒，我是听公主殿下说皇家内帑快揭不开锅了，所以我将酿酒方法交给了公主殿下，让她去开办酒坊。”
“再比如活字印刷之术，原本我只想着要造出白麻纸，然后印书出来卖的。”
“没想过将印刷之术暴.露.出来，是因为这场大雪灾，朝廷需要世家的全力出手，所以我才将印刷之术拿出来。”
“从而把世家得罪死了！”
“所以，捅破天，也绝对非我所愿！”
姜婉儿微微一笑。
“朕当然明白，你做这些事情，开始是因为永宁那个丫头。”
“后来，是因为有一颗公心！”
“朕都知晓！”
“所以，即便你把天捅破了，朕也是站在你这边的！”
“朕今日叫你入宫，也是想告诉你这小家伙一件事，给你吃一颗定心丸！”
“不论将来如何，你都可以放心，这个天便是真的塌了，也砸不到你的身上！”
“记住朕这句话！”
“这是朕给你的承诺！”
“所以。”
“不用胡思乱想了！”
赵昊目光直愣愣的看着姜婉儿。
心里相当震惊。
既惊讶于姜婉儿的这番话。
也惊讶于，姜婉儿这番话背后没有说出来的内容。
让他放心，天不会塌。
即便塌了。
也砸不到他！
这不就是说明，后来之人一定是能护他周全的存在吗？
那这个人是谁？
两个。
第一，康王！
第二，永宁公主！
赵昊倒吸一口凉气。
莫非，眼前这位，已经做出了选择。
是康王？
总不能是永宁公主吧？
赵昊震惊之中，心念电转，稍微一想，便锁定了康王。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确实是砸不到他了。
这也不能怪赵昊想错。
因为康王和永宁公主，两者之间对比。
任谁都会选择康王。
虽然说在法理上，康王的身份，绝对比永宁公主和其他的郡王们，要疏远一层。
可是，这个时候，康王比所有人都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