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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陌刀就架在龙鳞甲肩吞的龙头上,巨大的力量不光震得我的半边身子都麻了,连带着思维也陷入了空白。
不光我懵了,无双也懵。
四目相对的瞬间,无双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哐当”一下丢掉手里的陌刀,连忙上来就搀扶我,嘴巴里还抱怨着:“哥,你看你,就是不听劝,这肯定还是受伤的缘故,不然哪里能接不住这一刀!”
“嗯,这膝盖受伤了果然还是不行,身子骨差强人意啊!”
我点了点头,一副对伤势无可奈何的样子,可心里却忍不住在吐槽——
“小崽子,你说你换个方向劈难道不好么?非得来一招力劈泰山,我两腿一直在打摆子,这一刀落下来,谁能接得住啊,可不就直接跪下了么?”
无双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什么,小眼神可怜兮兮的,暗中传递给我一个眼色,仿佛在说——哥,这事儿可真不能怪我啊,陌刀杀伤力太强,你有胆子用自个儿的身子骨试刀,我却没勇气随便乱劈乱砍啊,相信我,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瞧着你肩吞那里最为厚实,心想砍那里最为稳妥安全,谁曾想……
经此一出,这龙鳞甲的能耐我也算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认识。
它的防御能力……非常出色!!
但并不是真的无解,如果彼此力量差距很大的话,力透甲胄,甲胄或许不会损毁,可甲胄下面却是血肉之躯呀,还是会被震伤的,所幸无双刚刚用的是陌刀,如果用了锤子、链枷这种钝器的话,一下子打在身上,看似甲胄毫无损伤,实际我的五脏六腑都震碎了,照样得一命呜呼,不过有无双这种气力的人只怕整个玄门世界也几个,摆渡人贴身近战天下无双,这话可不是吹的。
总的来说,这样天官八宝已经非常惊人了,并没有让我失望,如果用的得当……绝对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可惜了,没有头盔和面甲,不然真的就是人形坦克了。”
我不无遗憾的想着,也不知道天官八宝里是否有类似的东西。
随后,我撤去了龙鳞甲,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不禁松了口气,两腿却在不停的打摆子,忙坐下来休息,心里也在暗自盘算着。
“这大概是我正儿八经能动用的第一件天官八宝吧?倒是让我有了些想法了。
唤出龙鳞甲的时候,地灵珠复苏,力量被攫走十之六七,是不是说,每一件天官八宝都有这样的特点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用不了龙脊弓……是因为我的力量不足吗?哪怕被攫走全部的力量,也唤不出来?
嘶……还真有这个可能,可能性极大!!
那么,龙化呢?”
我大概估量了一下龙化后的力量增幅,最后得到一个挺让我挫败的结果——如今十成十的力量都唤不出龙脊弓来,即便龙化力量有了一定增强,恐怕也是一样的结果,想召唤龙脊弓,非得是力量有了一个质的飞跃才行。
看来暂时还是不要考虑这个了,一门心思的找第四颗地灵珠吧,在自身的道行踏入归鼎层面前,龙脊弓基本是别想了。
好在我这人倒也容易满足,仅仅是龙鳞甲就足以让我美上一辈子了,弯弓射大鸟什么的心思自然也就淡了。
我师父见我稳如老狗,还以为我是有些挫败了,便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人这一生,谈追求,不外乎三重境界,立功、立德、立言而已,谈目标呢,则有四重境界,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对我们修行之人的修行而言,其实也有三重境界,便是——修心、修行、修身!”
我仰头望着他,这话倒是吻合道家的看法,修心是最重要的,其次是道行,最后是勇力,这一点和其余玄门不太一样,哪怕是摆渡人和我们礼官一脉也不例外,我们都是重力量,最后才是心境。
“如今你心魔去了,地灵珠也有了眉目,身心都干净,师父在这两方面反而没什么好指点你的了,不过在修勇力这一块,师父还是有些法门的。”
我师父笑道:“等这一趟回去了,师父便开始交你体术与搏杀之术,必然让你短时间能有个质的飞跃!”
我闻言大喜,一直以来,搏杀和武艺我都是跟着鹞子哥和无双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学,学的杂,未必精,多数时候拼斗起来,全靠一股子不要命的血勇之气,只是鹞子哥和水生哥俩人的路数都是擅长偷袭擒拿等,无双吧,这就是个变态,我跟他学不了,我师父却很少传授我这些东西。
我知道道家绝对有炼体术,内丹术里都提到了,清微道的道人一般都是炼体术和内丹术二者内外同修的,可惜我师父只传授给了我内丹术,让我对照参考一下,炼体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到现在为止,我只知道道家的炼体术是一种柔和的导炁修体的法门,内调阴阳之道,延年益寿不说,身体的各项机能都保持在巅峰,绝对不是横练能媲美的,是一种极上乘的炼体方式,所以真正动的此道的道人看起来瘦削修长,实际爆发力却非常恐怖,不信且看山中猫科猛兽,哪个是臃肿的?
我也知道,我师父绝对练了炼体术,他的身手……无双说,很变态!
看来,我师父应该是要传授我炼体术了?
我师父见我高兴,只以为我是又生出了斗志,笑了笑便不再多言。
“差不多的话,咱还是动身吧?!”
鹞子哥见我已经缓过了这口气,目光盯着那翻滚的恶瘴,不无担忧的说道:“虽说卫襄子的尸体暂时是消停了,可到底还是个隐患,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闹幺蛾子,万一要是为难咱们的话……”
“这个倒是不用担心,只要从他身边离开,就算有什么事应该也波及不到咱们,他离不开那里的!”
说起这个,我心中微微抽痛,哪怕只是见到了一具尸体,面对的也只是他的残留执念,可……到底是心头生出了一些恻隐,轻叹道:“他是……自镇这里的,用了这世间最残酷的办法……”
……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