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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鸿渐来参加的这个会议呢，很特别。这个会议室临时召开的，而且之前也没打过什么招呼。然后呢，跟贾鸿渐一起开会的，可以说是有点“三堂会审”的架势。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会呢？
这事儿还得放到两天前贾鸿渐他们带着席琳迪翁夫妻俩来到蜀都的时候说起。到了蜀都的时候，是晚上7点多，贾鸿渐带着席琳迪翁和她丈夫去了预定的酒店，吃了一顿不错的川菜，把那俩外国人给辣的够呛之后呢，大家并没有去看变脸，而是先回到了酒店休息。毕竟这旅途长着呢，就跟自助游一样，想要玩儿了随时可以玩儿。同时四个人里面还有一个是病人，而且人家还那么大岁数了，总要照顾一下人家的体力。
然后呢，贾鸿渐也叶静也住进了宾馆之后，就在贾鸿渐洗澡的功夫，叶静接到了一个电话。接着，等贾鸿渐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叶静就拿着电话对他说道：“鸿渐啊，刚才咱航空公司的老王打电话过来，说是找你有事儿，好像是飞机方面的，要加什么东西还是什么升级换代啊……”
“是么？那我给他打回去吧。”贾鸿渐接过来了电话，接着打给了上沪那边。接电话的是老王，这老王呢以前是空军方面的团长，军衔都到了上校了。过了飞行年限，也就是到了48岁了，不让飞战斗机了。而在这个时候，贾鸿渐他们正好成立航空公司。于是就把这老王给挖了过来来当航空公司的老总。
“喂，老王啊，找我有事儿啊？我刚才洗澡呢。”贾鸿渐问道。接着呢，就只听着电话那头传来了老王爽朗的声音，“贾总啊。我也没什么大事儿。主要就是跟您汇报一下工作，然后请示一下下一步的动向。是这样的，这几天民航发过来了印度新德里空难的事后研究报告。这报告是美国那边的ntsb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发的，然后民航翻译之后转发的。主要是建议国际所有航空公司都在飞机上安装tcas空中交通防撞系统。咱们公司买的飞机都是最新型的空客，本来就装了，但是我想起来贾总您那几架专机不是还没装过这些东西么，所以想问问您要不要给您加装……”
“空中交通防撞系统？这啥玩意儿？”贾鸿渐好奇的问道。“具体说就是这么回事儿，咱们民航的飞机不是都有应答器的么？然后机场现在用的基本都是二次雷达。也就是只跟应答器进行问答的，如果应答器不工作，民航的二次雷达就看不到飞机。然后一次雷达或者说主动雷达虽然能看到，但是不能显示速度高度等等信息，而且探测起来高度什么的也可能有误差。印度那边的空难就是因为他们没有二次雷达，只用主动雷达来引导飞机进场，结果两架飞机就给撞了。然后呢。这个空中交通防撞系统就是为了防止空中飞机撞机的，就是等于一个小型的二次雷达。会主动的扫描以及访问周围多少海里内的飞机应答器，这样就可以跟军用战斗机一样，主动的扫描和锁定周围的飞机，知道他们的航向以及速度、高度，当别的飞机快速靠近的时候，就会有警告，就可以躲……”
擦！还有这种东西呢？不过贾鸿渐现在最主要的疑问还不是这个，他好奇的问道：“不过老王，这空中那么大的地方。飞机还能撞到一起？”对啊，在贾鸿渐看来，空中那么大的地方，飞机那么大的一个物体，难道大家还能给开撞了？这飞机又不是车子，只能在地面上跑，对吧？
结果呢。就听着老王叹了口气说道：“一般来说不会，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不倒霉啊。一般来说在民航界空域都是分层的，国外一般都是1000英尺也就是300米出头一点点为一个空域，比如说我的飞机塔台让我飞在15000英尺，然后你们的就在14000英尺这样，但是像是印度的这个案例，那就是哈萨克斯坦的飞行员英语不行，下面的沙特航空的飞机要起飞，塔台让沙特航空的升到14000，然后让降落的哈萨克的伊尔七六改装的客机呢，下降到15000。结果哈萨克的飞行员误会了，以为他们到了15000以后还可以继续下降，实际上人家是让他们继续保持在一万五，等到允许了才可以下降，最后这哈萨克的飞机就跑到了沙特飞机的下面去了，他们这才反应过来不对，接着紧急爬升，结果正好把人家沙特的飞机翅膀给擦了，然后两架飞机都坠毁，死了351个人……就是因为这事儿，所以美国那边才建议全球的民航公司主动安装防探测的这个系统。”
擦，这么一说贾鸿渐当时就是一惊！的确，在降落的时候，特别是一些天气不好啊之类的时候，那飞机可能是要在机场周围盘旋等待的，可是呢，咱自己不犯错按规矩来，不代表别人就不犯错啊，对吧？就跟开车一样，自己开的好好的，可是挡不住别人乱开啊！回头别人要是犯二，撞向咱，咱不能不知道啊！回头降落或者起飞的时候，本来速度就慢高度就低，要是在高空撞了，搞不好还能有挽救的机会，比如说把飞机勉强控制住什么的，但是在低空搞不好飞机还没拉起来呢就直接砸地上了！这到时候就是机毁人亡啊！贾鸿渐他可不能接受别人要撞他他还不知道！
“行，这玩意儿我装！不过怎么装啊？不是跟买电脑一样的买回来自己打开飞机就装吧？”贾鸿渐问道。“这肯定不能，这个东西美国有公司卖的，卖的是成套的系统。然后这要假装进去，搞不好就要对飞机内部进行改造什么的。管线也要重新加，所以肯定要返厂。然后呢，美国那边发来的建议，说是30人以下的飞机倒是没有强烈建议一定要装，要装也要花钱花时间。所以我就打电话过来问问贾总你要不要装，这个得你拍板才行不是？”
嘶！看人家老王，做事真地道！“恩，美国哪怕不是强烈建议咱也要装，命这玩意儿可不能马虎了，行，那这样吧，你们先跟美国那边帮我订4……不。12套吧，多的留着当配件，然后让他们往洛杉矶我们租的机库里面发4套，另外8套发到咱们公司来，然后我这边联系一下原厂家，让他们帮忙改……”
然后呢，这事儿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贾鸿渐他们的这个高速巡航客机。那是联合了成飞啊陕飞啊好几个公司一同研制出来的，成飞就在蜀都。贾鸿渐当然直接跟人家联系了。结果呢，成飞这边一听这个事儿，顿时就把陕飞的几个设计师给找了过来，开始准备三堂会审一样的跟贾鸿渐一起讨论一下这个改装飞机的事儿。
“贾总，这个事儿的话要改装并不难，我们也收到了你们华夏航空发过来的资料，发现这么一个系统也不大，本身民航机场那边也怕有无线电干扰，所以飞机的这个小雷达做的功率并不大。要加上去的话不难，总共看起来的话，四架飞机连带改装加检测什么的，总共一个月之内就能完成了。”说道了这里，成飞的首席飞机设计师老宋扶了一下老花镜，接着说道：“然后改装费用的话……设备你们自己买，光是改装加装上去的话。一家飞机算上人工费、测试费和改装费用以及物料成本，大概一架飞机60万元这样，剩下你们可能还要培训一下飞行员怎么适应以及熟悉这么个系统，这个费用就不用给我们了，估计美国那边也会有人过来教……”
这么算起来的话，四架飞机就是一共240万元？贾鸿渐盘算了一下，还是命比较重要。“行，那就加。最多一个月之内我先不飞就是了。”贾鸿渐现在有钱了，那可是把命看的比啥都重要的！不过此时他又想起来了什么，赶忙说道：“对了，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问别的事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是要加的。”说罢，贾鸿渐就一个电话打给了老王，接着就问现在国际上还有没有什么新的增加飞机飞行安全的东西可以加到飞机上的。
“别的啊，别的倒是没有啥，不过现在这个飞行防撞系统还是第一代的，只能发警报提示，听说他们公司正在研发第二代的可以有声音提示的，就是提醒飞行员应该爬升还是降低高度来躲避的……别的话，也没啥了……对了！有，有！贾总，1986年的时候，美国的达美航空有个空难，是他们的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的l1011飞机在降落达拉斯那边的时候碰到了微爆流，也就是肉眼无法看到的，短时间内跟龙卷风一样极速下降的反向龙卷风，然后这飞机降落的过程中进了微爆流，直接一下子就掉高度掉的很厉害，差点就拍在地上了，最后正好有一阵侧风过来，他们的飞机就坠毁了。后来民航机场都加装了多普勒雷达来探测微爆流……
也就是民航机场经常看到的圆球形状的雷达，那个就是多普勒雷达……既然本身已经加装了一个二次雷达了，我想着您看要不要加装一个小功率的多普勒主动雷达？这雷达除了能探测微爆流之类的东西之外，也能探测飞机，毕竟他们也是主动雷达。而且现代军机上面也都是把多普勒雷达当成了火控以及气象甚至还有预警飞机雷达的……只不过……这么加装的话，估计可能飞机要改动大一点，可能要加吊舱来安装多普勒雷达什么的……”
听着老王这么一说，贾鸿渐动心了！于是他扭头就问老宋等人道：“给我们飞机装上多普勒雷达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