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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卿醒来时还有些发懵,楚厌被她压在身下紧闭着眼睛,似乎是陷入了昏迷。
她吃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深不见底的山崖中段原来还有一片被遮挡的平坡,他们就是坠落到了这里。
目光移向有些虚弱的楚厌,不愧是和气运之子不相上下的金光,这都能柳暗花明又一村。
刚才跳下来的时候楚厌把她抱在了怀里护着,是以她几乎没受什么伤。
她往旁边挪了挪,想去看楚厌之前被银箭射中的手臂,刚把他的手臂抬起,鲜血就涌出来。
姜卿忍不住蹙了蹙眉,她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确认银箭无毒后才轻轻放下楚厌的手臂,又从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下几块布条,用其中一块堵住伤口根部,竟是直接把那银箭拔了出来。
冷兵器粘连血肉又拔出的声音听得人肝颤,但楚厌这样都不曾醒来。
胳膊上的血拼命地往外涌,姜卿从怀里掏出出发前春岚为她备在身上的金疮药往伤口上大量地洒。
虽然她不知道春岚为何要让她带着金疮药,但是现在看来,确实是很有用的。
比孟阔有用,让他好好保护她,最后变成了她和楚厌双双跳崖。
血止住后她又用一块布条使劲包扎好,打了个蝴蝶结。
楚厌仍然闭着眼,姜卿凑上去瞧了瞧,看着这张脆弱又好看的面容不禁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阿厌,还是那么漂亮。”
说完,姜卿嘴角扬起一抹笑正要往后退,楚厌就这么睁开了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骤然翻身把她摁在身下,完全没有重伤陷入昏迷的模样。
原先冰冷的桃花眼如今满是狠厉和阴鸷,粗糙的手掌掐住姜卿细长的脖颈。
很突然。
声音也带着嘶哑和痛恨,“你究竟是谁?!”
“说!你到底是谁!”
那双手骤然使力,让姜卿忍不住连连咳嗽。
她痛苦地皱起脸,手用力地拍打着楚厌掐着她脖子出劲的手。
“咳咳...”
肺里空气被不断挤压,姜卿想说话都说不出来,楚厌猩红着眼松了松力,胳膊上的蓝色布条也因为动作被再次喷涌而出的血浸成深蓝色。
姜卿极力喘息着,楚厌的力道对于普通人是能承受的,绝不会像她现在这般狼狈。
但她这具肉身太娇弱也太敏感,她真的感觉自己要被楚厌给掐死了。
她不知道楚厌刚才是因为什么而发疯,但还是坚定的维持人设。
“本宫...是姜卿....”
“咳...是姜国长宁公主...姜,卿。”
脖颈处的手再一次被用劲紧紧掐着。
楚厌俯下身去细看姜卿的脸,像是要把她看穿,力道一丝不减。
姜卿只好不停拍打他的手腕,想让他卸下力道。
“你不是。你不是姜卿。”
“你为什么回来?”
“嗯?”
此时的姜卿因为缺氧已经睁不开眼,眼皮微垂着,手上拍打的力道也逐渐变弱,连咳嗽声都已经微不可闻。
她根本没听清楚厌在说些什么。
楚厌掐着她脖子的手终于松开,转而扣住她的肩膀,头颅向下去嗅她身上的味道,活像一条野狗。
“你是...”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
缺氧的肺部终于重新注入空气,姜卿几欲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身体轻轻颤着,嘴巴微微张着吸入氧气,脑子里有数不清的嗡鸣声,眼前也有杂乱的星点。
下一秒,她的唇被人堵住,楚厌疯狂地撕咬着她的唇瓣,伸舌探进去汲取她的气息,再次被夺取空气让她不适地咬了咬楚厌的舌头,却不小心咬破,铁锈味瞬间在唇齿间炸开。
不知过了多久,姜卿被亲晕了过去,楚厌才放开她,嫩白的脖颈上有红紫色的指痕,是被掐出来的印迹。
他把姜卿抱进怀里,一遍又一遍地亲吻她凌乱的发。
那双长年被冰雪覆盖的桃花眼只剩下痴狂和数不尽的痛楚。
......
姜卿再次醒来时,是在营地的帐篷里,但并不是她原来的那个帐篷,很显然这个帐篷更大,布置也更奢侈。
楚厌就坐在床榻旁的椅子上看着书,察觉到她睁眼转过头看向她,眼底有着几分看不清的情绪,却没了淡漠。
“醒了?”
姜卿再次闭上眼。
“小七,楚厌他发的什么疯?”
脖颈传来的细密疼痛让她知道之前的一切都不是梦。
【卿卿,世界线里没写,但是我感觉...他是不是把你认错了?】
【难道是姜卿的信息出错了?不应该啊!】
“我还是继续保持人设吧。”
闭着眼的姜卿察觉到有人靠近。
“生气了?”
姜卿只好再次睁开眼,她坐起身,“本宫听不懂摄政王在说什么。”
她的声音完好如初,可见其实楚厌当时的力气并不大,但是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和带来的痛感就好像被施以过暴行。
楚厌微不可闻地笑了笑,看起来心情很好,“我和长宁公主有了肌肤之亲,自然是想要负责。”
他没有在姜卿面前自称本王,却让姜卿觉得更奇怪。
“摄政王是在说笑吗?本宫是前朝公主,你....与本宫?”
尾调带了些鄙夷,显得很是不屑。
只要她不承认那段经历,她不觉得楚厌拿她有什么办法。
楚厌的脸色终于变了变,“你不记得了?”
“摄政王要本宫记得什么?”
带着茧的修长手指抚上她嘴角的伤,姜卿没躲,而是轻轻拍开了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摄政王。”
姜卿能清晰地看到楚厌咬了咬后槽牙,这是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楚厌第一次表现得如此明显。
“你....”
“春岚呢?”
姜卿打断他,神色倦怠。
她不想和疯子交流。
楚厌压下情绪,转身出去命人把春岚叫了进来。
这也是姜卿昏迷回到营地后春岚第一次重见姜卿。
待看到姜卿脖子上的青紫后本就积攒在眼眶的泪唰唰落下。
“公主....”
“本宫无碍。”
“我是怎么回来的?”
春岚快速把眼泪擦干后才道:“是...是摄政王抱着您回来的。”
“他们说摄政王和您遇袭,就赶忙派人去救了,结果回来的时候摄政王就抱着您进了他的帐篷,衣不解带地看了您一晚上,自己伤都没让人管。”
姜卿闭了闭眼睛,不出意外的话林绍又该误会了。
春岚说完小心翼翼地看着姜卿,“公主....您和摄政王....”
闻言姜卿摇了摇头,指着脖颈的痕迹,“他想杀我。”
这不说还好,一说春岚的眼泪又要止不住的流。
“我们公主命实在是太苦了....”
姜卿只好又安慰了一下她,春岚有时候给人感觉挺聪明的,有时候又是傻乎乎的。
没过一会儿春岚就被杜山请了出去,楚厌重新迈步进了帐篷。
他换了一件外袍,应该是刚刚去处理了伤口。
坐到姜卿身旁,不同于往日般冰冷,眉眼低敛下来,“对不起。”
“摄政王这是做什么?”
和楚厌对比的是姜卿扬起的浅笑,脆弱又绮丽。
“只希望摄政王不要像本宫一样把事情都忘了就好,别忘记我们的合作。”
良久,才听到楚厌轻声说:“...如长宁公主所愿。”
周身寒意比帐篷外的凛冽寒风更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