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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池砚很清晰地看到那一刻姜卿纤瘦的身子变得僵硬,原先迈出的步子也踌躇在原地。
他走近时军靴踩踏木地板的声音一声声响在姜卿耳边,在傅池砚准备从身后靠近她时猛然转过身。
细长嫩白如玉的手堪堪抵在她和傅池砚中间。
“怕什么,我的——姜姐姐?”
“你面对傅老头子也这样?”
傅池砚笑得意味深长,大掌伸手扶住姜卿的腰,温热的掌心从单薄的衣料传来温度,让姜卿往旁边躲了躲。
“傅少,别这样。”
姜卿至始至终都表现出故作镇定的模样。
“姜卿,不要忘了,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继承过来的遗产,只要我有一点不舒服,你和你的东西,全都要扫地出门。”
“准确的说,你的东西,也被我继承了。”
傅池砚说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两人间的氛围忽然就变得旖旎。
“你去留洋就学了这些?”姜卿抬头去瞪傅池砚,脸颊因为怒气终于有了一丝血色,“登徒子!”
傅池砚的性格太顽劣,姜卿想要驯服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至少现在,傅池砚听到骂声后脸色骤然一变,身体再一步贴近姜卿,不顾她几乎没什么力气顶在他胸膛的手。
喉结滚动间一只手又扼住姜卿的下巴,把她抵在转角楼梯的木质栏杆上。
“姜卿,别把迷惑傅际中的那套招数用在我身上。”他低头,灼热气息就喷洒在姜卿面前,薄唇擦过她光滑的脸,“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不会为难你。”
慑人的气魄忽而远离,姜卿微微松口气,她刚想抬起没受伤的手扇傅池砚一巴掌,另一只手就被人抓住手腕抬起。
“怎么弄的?”
傅池砚的声音变得低沉,听不出情绪,但肯定不是心疼。
“不小心伤到的,多谢傅少关心。”姜卿低顺着眉眼,冷静下来,像是有些害怕他,“傅少如果没什么事,我先上去了,还要换药。”
姜卿临走时医生特意嘱咐说刀伤勤换药不容易留疤,语气满是惋惜。
“我帮你。”
傅池砚紧盯着姜卿的眼睛说完这话,嘴角还噙着恶劣的笑。
他站直身后偏过头,示意还杵在犯人面前的越泽,会意的越泽迅速把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犯人拽了起来带出去。
越泽目睹了全程,不由得心惊,这傅统领和姜小姐之间的氛围太奇怪了!
他知道傅池砚一直对姜卿有意见,但是刚才那个样子,倒是不像仇人......
傅池砚强硬拉着姜卿在沙发上坐下,使得姜卿修长的腿随着动作从旗袍开叉露出来。
他捏着姜卿不让她乱动,召来佣人把姜卿从医院带回家的药整理好放在茶几上。
傅池砚动作很快,三两下把医生包扎的绷带解开,那猩红的刀伤又露了出来。
不过上了几个小时的药,现在的情况看上去已经比在医院时好多了。
傅池砚微不可闻地蹙眉,快得根本看不清,在看到姜卿手心刀伤的一瞬间,他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一般生疼。
心疼这个女人?
他强行把那个痛感压下,他不会心疼一个被傅际中带回家的女人的。
想到这里,手下涂药的力道无意识加重,姜卿被摁得有些发痛,抽回手躲了躲傅池砚想要继续上药的动作。
“疼....”
傅池砚没理她,又抓过她的手腕想要上药,有两根手指落在那只温润的玉镯上。
姜卿和他较劲,不肯再让他涂药,“傅少放开吧,我自己来。”
“别动。”傅池砚的眉心终于明显的皱起,声音竟是带了些沙哑,“我轻点。”
傅池砚也说不明白怎么回事,好像只要看到姜卿手上的伤,他的心口就密密麻麻地泛起疼痛。
太怪了。
姜卿只得放软了力气让傅池砚继续帮她上药。
傅池砚包扎的动作也很熟练利落,甚至和医生比起来都不会差,三两下弄好后他就有些烦躁地站起身,深深看了一眼姜卿。
“多谢傅少。”
姜卿坐在沙发上没抬头看他,而是垂眼去瞧被重新包扎的伤口。
这次的傅池砚没有嘲弄她,军靴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又逐渐远去。
好在傅池砚离开后就没再回来过,姜卿过了两天的安生日子。
第三天傅池砚就满身戾气地回到傅宅,没人敢触他的霉头,佣人们都求助似的跑到在庭院看书的姜卿身边候着。
“怎么了这是?”
姜卿把泛黄的书页轻轻一合,轻声问道。
“回夫人,傅少回来了。”
闻言姜卿点点头,纤细的右手搭上桌沿站起身。
中细跟的鞋子轻响着声音离开庭院,姜卿上楼前换了拖鞋,上楼前往傅池砚的书房。
门虚掩着,兴许是觉得没人敢靠近这里。
“统领,那外寇到底在找什么人?居然还威胁我们.....我们还是得慎重考虑。”
“这段时间让手底下的兵都按实战去训练。”
“是,统领!那我们是不打算松口答应帮他们.....”
“先做做样子。”
姜卿听得愣神,不小心凑得太近让虚掩的门轻微动了动。
“谁?”
木门猛然被越泽拉开,姜卿在那一瞬间抬手做出将要敲门的动作。
“姜小姐?您有什么事?”
姜卿被细心养了几日的精神气变好了不少,原先没什么血色的唇也红润了。
笑起来盈盈似水。
“我找傅少,方便吗?”
越泽回头看向傅池砚,见他点头才往后退留出位子给姜卿进来。
傅池砚的书房不是傅际中生前用的那间,他不像傅际中那么喜欢文房四宝。
满屋的书架由深色的名贵木材制成,雕刻着精致的花纹,上面摆满了写着外文的书。
角落里放了一株兰花,旁边就是通身哑光金色的留声机,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把不同国家的风格融合得很好。
越泽站在门口处思考了两秒,随后朝傅池砚行了军礼就马上离开,顺带关上了书房的门。
越泽觉得这一定是他职业生涯里做得最正确的选择之一!
“——姜小姐找我,什么事?”
这是姜卿第一次见到傅池砚脱下军装。
傅池砚穿了一件绵白的衬衫,领口三颗扣子被他松开,袖子被折到手肘弯折处,隆起的肌肉在古铜色肌肤上线条分明,有几根青筋暴起,无不在表明他的野性。
看到姜卿进来,他往椅背靠了靠,双腿交叠,靠在扶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漫不经心地搭在额角,眉峰微挑。
“傅少。”
“傅少可以帮我弄些药吗?”
姜卿侧身坐到茶桌旁的椅子上,从傅池砚的角度看过去能看清她玲珑的身材。
喉结下意识滚动,傅池砚自己都未曾发觉。
“怎么?”
“昨晚我不小心把前几天去医院开的药给错扔了,现在西药管制得紧,也不好再去医院。”
姜卿这时才偏过头去看他,两个人明明隔了不止一张书桌的距离,傅池砚却觉得自己能完全看清姜卿眼底的不安。
她似乎是花了很大的勇气才走进这里,走进他的领地,向他求助。
傅池砚心底蓦地升腾起莫名的爽感。
“那天我就和姜小姐说过了,拿出你的价值,你不会不记得吧?”
薄唇再次扬起恶劣的笑容,像是故意的挑衅。
姜卿低下眼不再看他,傅池砚莫名心生逗趣之意,收起架势站起身,双手插兜一步步靠近姜卿,在她身侧俯身而下。
“我的好姐姐会用什么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呢?”
傅池砚特有的薄荷味第一次如此清晰地侵略进姜卿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