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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绾一站立在房间里,垂首去看被抬出来疗伤的姜卿,手心光芒划过,姜卿身上的伤就治愈大半。
姜卿成长得比她想象中要快,她想起姜卿的母亲,红唇上扬的弧度辨别不出情绪,她又端详了姜卿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刀疤脸在门外等候,见到叶绾一出来时头埋进胸口,声音闷闷,“贵妃娘娘。”
“飞鹰,知道该怎么做么?”
“属下明白。”
叶绾一在昏暗光线下抬起细白指尖,上面朱红蔻丹很配她的衣服。
直到叶绾一的裙摆也离开视线范围,刀疤脸才缓缓抬头,推门看向里面昏迷未醒的姜卿。
姜卿的伤势比想象中要好很多,甚至恢复都比往日里要快,这一次从狼口中幸存,她没问是否是刀疤脸把她救下,因为她清晰记得那个女人的声音。
莫名令她觉得熟悉。
但她在暗卫营里待了这么多年,除去同期训练的对手,就再也没见过任何一个女人。
她是谁,又为何不想让她死?
姜卿将疑问深深埋在心底,等她的伤势好了大半后,刀疤脸就派人来到她们睡觉的房间叫她过去。
暗卫营最后的选拔比试在半月后,但刀疤脸现在就要见她。
“参见教头。”
“我这里有任务给你。”
姜卿从和眼睛齐平行礼的双拳中朝刀疤脸望去,他的面容隐匿在黑暗里,叫人看不清。
“我...不用参加选拔试炼吗?”
“那也得等你完成任务再议。”
这是什么意思?是放弃她,还是给她第二次机会?
她没有击败三只饿狼,应该已经被暗卫营放弃了,但却还是捡回一条命。
姜卿上前一步,“姜氏领命。”
说完,刀疤脸朝门边的暗卫挥挥手,便有人把她带下去,穿过一片暗房,又走上阶梯,这应该是姜卿这么多年头一回看到暗卫训练营外面的世界。
原来上面这么亮,这么多她没见过的东西。
姜卿眼睛不敢乱瞟,只敢用余光去看,紧跟着暗卫生怕走错。
她被领进一间挂满牌子的房间,里面的人也依旧看不清面容,甩给她一块细小竹筒,她抬手精准接过,取下筒帽,里面是一张字条。
上面赫然写着:东宫,太子。
寥寥四个字,姜卿心底大概明白了意思,却还是面露不解地看向黑暗里的人。
“杀了他。”
粗粝的声音让人想要捂住耳朵,姜卿只是低头再次摸索了一下那张字条,随后走到一旁的光亮处,烛火摇曳吞噬泛黄的纸,房梁上挂满的木牌无风自动,相互交错发出声响,最后只余下火焰烧过东西的痕迹。
等姜卿从暗卫营离开,才知晓暗卫营一直地处在皇宫后面的地底下,常年不见天日。
正如他们的名字一样。
临行前姜卿被喂下一颗毒丸,若是姜卿没能按时完成任务回去复命,将会毒发身亡,无药可治。
期限是五天。
她也换上了一身皇宫的宫装,腰间配着一块出行宫闱的玉牌。
“太子两年来不曾见人,东宫守卫森严,眼下众臣不满于太子不问政务,上奏皇上废除太子,皇上不愿无故废除,有人买太子的命,那暗卫营就替人办事。”
姜卿耳边回响着派发任务那人对她说的话,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出姜卿眸中的疑惑才作出解答的。
暗卫营不是为皇家所用吗?为何会去刺杀太子,又派出她这个新手?
姜卿用玉令牌成功进入皇宫,她现在易容成了一名男子的模样,是皇宫里巡逻的侍卫。
她往人少的角落躲了躲,避开了前来带人回去训练的侍卫统领。
眼看着那群人愈走愈远,姜卿悄声运气起轻功,几步攀上垂龙脊。
现在还是白天,行动不便,她在橙黄色屋檐缝隙处躺下,享受着阳光沐浴在她身上的触感。
没有潮湿血腥的气味,也没有刀光相见的摩擦声,更没有无数猛禽和对手,其实出任务也挺好的,哪怕吃了颗毒丸,姜卿心里想着。
不知不觉间她就在天光下睡了过去,等再次睁眼,已是黑夜。
她不知道正常的任务流程是不是像她这样,但躺在屋顶缝隙里睡的这一觉,是她这几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心口隐隐传来痛感,是毒丸的功效,姜卿从怀里掏出一罐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白色药丸一口服下。
这是抑制毒素发作的药物,但没有解毒的功效。
等收拾好以后,她便起身在屋顶上飞檐走壁,用北斗七星辨别方位,一路朝东掠去。
姜卿在东宫对面的宫殿上遥遥望去,终于看到墨色牌匾上金灿灿的三个大字,明德宫。
当今太子的寝宫。
东宫的守卫比皇宫各处都要森严得多,姜卿想要直接翻过屋顶看上去不太可行。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时,有一队侍卫从宫道左侧走近,他们身上的宫装和姜卿身上的略有不同,看上去像是只看管东宫的侍卫,姜卿从角落落至地面,又观察了一番那群侍卫的行动轨迹。
他们每巡逻三次就会进一次东宫大门,姜卿想趁着那个时间溜进去,但现在还要重新再等第三次侍卫巡回,姜卿隐匿在树影里等待着。
终于,巡逻的侍卫即将第三次抵达,却不料从右侧簇拥着一座轿撵走来一大群人,姜卿原先微动的脚步又收回。
轿撵上的女人外面披着金镶滚凤的华服,眉宇间有化不尽的愁容,她走过的宫道所有人都匍匐在地,不敢抬头,姜卿忽然觉得这个时机更好,趁着那群侍卫大声参拜,她一身突兀地混进了人群尾部,刚进入东宫大门,她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
她听到所有人都唤那个女人——孙皇后。
明德宫内外明卫数不胜数,暗地里的暗卫也不少,姜卿一时举步维艰,只能想方设法梭巡一个藏身之处。
好在东宫里某处角落有棵繁茂榕树,姜卿脚尖顶出一块石子声东击西,便飞身藏进树梢里。
她在的这个位置居然能看到明德宫里的一隅,此时尚有星灯,从半敞开的窗格里熹微摹出一个男人的轮廓,依稀可见他发极黑,面如玉。
那玉骨似的指就搭在窗台处,有节奏地轻点,上面的佛珠串就紧紧扣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