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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能看到监控画面,暂时还不知道姜卿的异能就是言灵。
姜卿吞咽口水,喉咙传来点点刺痛,裴司宴站在她的身后,目光落在两人纠缠的手上。
他最最期待和满意的收藏品,变成了他的英雄。
“他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姜卿轻轻的话语飘到每个人心头。
所有人都知道,人体实验是有悖人伦的,但为了全人类存活下去的生机,和面临全球多个国家的施压,他们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姚铨没再多说,单枪匹马地姜卿和裴司宴,怎么可能从严防死守的研究所里逃脱?
但他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掐灭,因为姜卿再一次使用了言灵异能。
“所有人都会退到一边,让我和裴司宴离开。”
这句话说完,姜卿的嘴里满是鲜血。
言灵的要求和范围越大,副作用就会越强。
而挡在他们面前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往两边退散,留下中间的通道拱他们离开。
姚铨眼睛都瞪大了,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
这是异能?这已经是超自然的能力了!
姜卿拽上裴司宴往外跑去,一路来到顶楼,而原先被下令不准再接触裴司宴事宜的骆枭,听到动静后匆匆赶往顶层天台。
裴司宴单薄的身形在天台的呼啸的风下显得尤为脆弱,特别是他身上还有密密麻麻数不清的伤口。
姜卿随意往楼下看了一眼,从宽阔地势上起飞了一架直升机。
从下到上将他们围住。
“姜卿。”裴司宴银白色的发丝被风吹到眼前,令他眯起眼睛,他的语气能听得出来现在心情很好,“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不和那些人一样,将他当做一个没有尊严的实验体?
姜卿伸手抚上他苍白的脸,他的烧退了大半,还有些低热。
“因为我们还可以有别的解决办法。”
话音刚落,裴司宴凑上前,有些干裂地嘴唇贴上姜卿的唇瓣。
“姐姐,我现在心跳好快,现在就算把我的血抽干我也愿意。”他此时笑得很像个天真的孩子,从四岁就在小小的研究室里长大的他,不懂什么是喜欢,也不懂什么是爱。
在他看来,只要让他心情变好的东西,就应该拿到身边藏起来来,否则就会被别人带走。
姜卿没再说话,朝他微微一笑,她现在得省着点话说。
“姜卿同学,你到底想干什么!”
骆枭刚才在另一个方位跳上了直升机,螺旋桨卷起的巨大噪音逐步逼近姜卿和裴司宴,也包括骆枭的声音。
地面上有姚铨指挥坐镇,而骆枭更希望自己能说服他们。
姜卿的言灵效果在他们离开研究室后就失效了,紧接着众人马不停蹄地赶来。
姜卿仰头看向直升机上的骆枭,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大致意思就是想要一个扩音器。
言灵的范围越大越好,这样姜卿才能保证在她离开世界之前,任务判定成功。
引绳从直升机上坠下来,上面绑了一个扩音器,姜卿伸出手把东西拽下来。
裴司宴的心里终于升腾起不好的预感,“姐姐,姜卿,你想做什么?”
他猛地攥住姜卿纤细的手腕,深黑的瞳孔在不安的震动着。
姜卿看了裴司宴一眼,轻声对他说:“你不会阻拦我,直到最后一刻。”
如果现在有人问裴司宴,永远是多远,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永远定格在此刻。
裴司宴的手不受控制地从姜卿身上松开,他苍白的脸憋得通红,是在和自己的手较劲。
姜卿没有丝毫停顿,拿起扩音器就开始使用言灵异能,“你们会从刚才那一管血液里研究出丧尸病毒血清……”
咽喉的腥甜根本无法抑制住的涌上来,姜卿的下巴顿时鲜血淋漓。
“……没人,再会把裴司宴当成实验体……”姜卿捏着扩音器的手开始抖个不停,越是强大的言灵效果,所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她深吸一口气还想说话,却突然小腿肚打颤,整个人就要向后倒去,裴司宴从她身后扶住她。
但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一旦他动了制止姜卿的念头,就会有一股力量阻碍他的动作。
“人类的末日终将终结,迎来新的篇章,那管鲜血,就是人类最后的…希望。”
姜卿的身体抑制不住地发抖,在这之前她已经让小七屏蔽掉痛觉,因此除此之外没有太过于难受。
嘴里再次吐出的血液里带了点固体,裴司宴看得既心惊,又心凉,扩音器从姜卿手里跌落。
“姜卿……”
他的眼眶发红,眼白处被红血丝布满,变成苍白的脸上为数不多的鲜艳颜色。
“为什么?”
姜卿已经说不出话了,她现在只能撑住自己的身体,不被言灵的副作用反噬而亡,撑到任务判定成功。
【啊啊啊,卿卿你等等!马上了马上了!姚铨已经在派人进行研究!】
除此之外,整个天台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只有呼啸的风声和螺旋桨转动声外,听不见其他人声。
裴司宴紧贴着姜卿,他能感受到姜卿身上有一种生命力在缓缓流逝的感觉,忍不住再次抱紧她。
“姜卿,你看着我。”裴司宴紧咬着牙关,一字一句都是拼命蹦出来的,他很想抵抗掉言灵的效果。
姜卿闻声望去,裴司宴已经满脸的泪水,有几根银白发丝因为眼泪被黏在脸颊上。
“心脏的钝痛感,是爱吗?”
姜卿抬手去抚摸他眼角的泪珠,最后用沙哑的气声告诉他:“是,裴司宴。”
【卿卿,任务已完成。】
“走吧。”
【宿主已选择脱离世界。】
裴司宴怀里的姜卿渐渐闭上眼睛,一抹淡淡的光晕从她身上浮现一瞬又消散。
他终于挣脱掉言灵异能对他的控制,死死地将姜卿拥入怀中,身上沾满了属于姜卿的血。
泪水糊满了他清瘦的脸,脑海里无数种声音在撕扯,他的眼底逐渐划过几丝疯狂。
裴司宴一时间无法理解自己内心深处的情绪,当目光触及从直升机上跳下并走过来的骆枭时,他以一种极为诡异的身手抽出了骆枭绑在腿上的军刀。
骆枭迅速出手想要夺回来,却在下一秒怔愣当场。
军刀开刃的那面有一道锁血的血槽,此时正汩汩汲取着裴司宴心脏涌动的鲜血。
裴司宴终于咧开嘴笑了起来,他体力不支地单膝跪倒在地,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将姜卿重新拥入怀中。
哪怕这个姿势会让他心口处的军刀捅入身体的更深处。
他低下头吻了吻姜卿嘴角的溢出的鲜血,一句话没说,静静地低下头,永远凝固在风里。
不知何时,天空积蓄了一层云,飘下绵绵的雨,黄昏隐在云雾最深处,堪堪泻出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