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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璟听到姜卿的回答也呆住了，那一瞬间他以为姜卿恢复记忆了。
“卿姐....你再说一遍呗？”
“就是脑震荡。”
姜卿从沙发上站起来，她还是想跟着陆清衍去看那个o。
“咚——”
门板被大力推向墙面砸出剧烈声响。
香草味霎时弥漫整个房屋。
苏妙妙从房间里慌不择路地跑出来，脸上还带着一丝潮红。
她没能挨过发热，信息素陷入紊乱。
而陆清衍就跟在她身后，整个人阴鸷得可怕。
苏妙妙刚跑到走廊，就被陆清衍一把揪住咖色的头发，被迫向后仰去。
“救救我！”
她声嘶力竭地喊道，她没注意到客厅里都有谁，只知道那里有人站着。
姜卿在看到苏妙妙的脸那一刻就紧皱起眉心，为什么她看到苏妙妙就忍不住浑身发抖，胃部开始反酸想吐？
苏妙妙其实长得很美，是那种清纯的美，又带些欲，眉眼微微带了些柔弱像，眉尾下垂。
安安静静不说话时会给人非常强烈的保护欲望，而一开口，和信息素同样甜腻得嗓音只会让人想到两个字——绿茶。
苏妙妙脚往后乱踹，把陆清衍踹得松了一下力道，又再次拽着她的头发往房间里拉。
苏妙妙的力量等同于Alpha！
贺璟也在此时站起来，他看出了陆清衍的脸色不对劲。
姜卿先一步往房间里走去，苏妙妙香草味的信息素更加浓郁了，显得很是甜腻。
当苏妙妙看清姜卿的脸时，惊恐的脸庞骤然带上几分阴狠，“是你！姜卿！”
她话没说完，就被陆清衍踢了一脚腿弯，整个人跪倒在地上。
“你居然也进游戏了！真不要脸！”
姜卿脸色不变，她不知道自己和苏妙妙有什么仇，自然也不会因为她的话有任何反应，但肉身却还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贺璟从身后摁住姜卿的肩膀，掌心传来温暖的热意，让姜卿有了一点安全感。
但陆清衍却没那么平静了，当贺璟的手搭上姜卿那一刻他就抑制不住地动用精神力，虽然对贺璟这个beta没什么用，但对于苏妙妙而言这简直就是酷刑。
姜卿还好的原因也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信息素匹配度高，受到的影响要小些。
“我杀不了她，Alpha的天性让我没法对她下死手。”
陆清衍沉声对着贺璟开口，穿着马丁靴的脚踩到苏妙妙的脚踝上。
陆清衍突然暴露自己是Alpha这件事，贺璟被打得猝不及防。
什么？陆清衍是Alpha？
“你们会后悔这么对我的！姜卿这个贱人有什么好的！”
苏妙妙顿时痛苦哀嚎，她感觉自己的脚踝都要碎掉了。
贺璟松开姜卿，同样阴鸷着一张脸走进来。
就是这个女人，抹黑姜卿，让姜卿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苏妙妙还在拼命挣扎，她虽然处于弱势，但拥有等同于Alpha的力量的她怎么也不愿意屈服。
甚至不管不顾地开始发散自己的信息素。
没想到陆清衍也是Alpha，难怪没有马上就把她杀了。
如果姜卿不在这里，陆清衍真的就要被苏妙妙的信息素影响了。
陆清衍刚想开口让姜卿释放信息素，姜卿就已经无师自通地用自己的信息素和苏妙妙对峙。
昙花香气冲淡了香草味的甜腻，也让陆清衍感到舒适。
闻到苏妙妙信息素时他整个脑仁都在发疼，太难闻了。
贺璟过来时带上了随身的刀，一步步靠近苏妙妙。
而苏妙妙在贺璟走近的一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整个人向上弹起，她无视了身后陆清衍紧拽着她的发尾，而是冲向贺璟夺过他的刀。
贺璟一时不察，竟然真的被苏妙妙夺过刀。
苏妙妙的脚踝已经被踩肿，但她还是用尽全力地使劲，目眦欲裂地冲到姜卿面前。
“贱人！去死吧！”
哪怕她不能赢得游戏，也绝对不会让姜卿成为头号玩家！
姜卿速度却比她更快，在苏妙妙挥刀而来的瞬间她就快步往后退，陆清衍和贺璟也上前试图制服苏妙妙。
苏妙妙疯了，整个眼睛通红，脸颊也滚烫得发红，嘴里一直在嚷嚷着要让姜卿去死。
姜卿紧紧蹙着眉靠到走廊的墙边。
陆清衍再次箍住苏妙妙，而贺璟也找准时机抢回了苏妙妙手里的刀，手背不小心被划出一道血痕。
他利落地把刀把在手腕上一转，侧身挡过苏妙妙直视姜卿的视线，一刀抹了苏妙妙的脖子。
鲜血滴落染红整个地板。
姜卿只能看到从贺璟脚下蔓延开来的血色。
她轻轻呼出气，在苏妙妙被了结的那一刻她发觉身体忽然整个人都变得轻松。
像是一种释怀。
香草味信息素从鲜血里浓郁铺开，久久不曾散去。
陆清衍把苏妙妙的尸体拖回了房间里，和贺璟走出来后关上了房门。
姜卿自始至终都靠在墙边，双手手心紧贴着墙面，不知不觉间掌心渗出潮湿的汗。
“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吗？”
她抬眼去看面前的两个男人，一个俊美到仿佛是神祗，一个清秀硬朗，狗狗眼里有些不忍。
贺璟在为姜卿难过。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偏过头似乎是不想开始这个话题。
陆清衍熟稔地牵过姜卿的手把她往浴室带去，贺璟没跟来，姜卿就看着陆清衍在盥洗池里搓着手。
苏妙妙的信息素对他还是有些影响。
所有人都沉默，没人再开口。
主要是他们不知道怎么说。
陆清衍和贺璟都觉得姜卿忘了现实世界的纷扰也挺好。
他把手搓得通红后才关掉水回过身紧紧拥住姜卿。
“亲爱的，你的信息素呢？就刚才闻到了一点。”
姜卿没理他，但还是试图释放出一些信息素让陆清衍好受些。
他的左手现在抖得要命。
“苏妙妙和我什么关系？”
“仇人。”
“她恨我？”
“嗯...讨厌你吧。”
“为什么？”
陆清衍松开姜卿，右手扣住她的下巴，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满是认真。
“你曾经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优秀的人站在顶峰总会被小人嫉妒。”
“我做了什么让她讨厌的事吗？”
陆清衍忽然止住了话音，他实在不想说。
其实一开始他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和姜卿在现实世界确实不如贺璟和她那般熟悉。
他只能暗中窥视。
窥视她的生活、她的交际、她的一切。